以断剑起誓在修仙之人眼中无异于将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承诺上,此时只需秦朔点头,誓言即可在念力的约束下生效。
但望着眼前犹如雪中寒梅的宋晚尘满手是血地握着断剑,清雅绝尘的眉眼尽是决绝之色,嘴唇都因失血而泛白,付出如此代价只为给他一个保证,纵是秦朔铁石心肠,也不能不为此动容。
本就是孤舟一叶,水漂何方算何方,若有心仪渡口让他停留,自然再好不过。
何必质疑真假呢?
叹气的那一秒,秦朔向他妥协了。心里总觉得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或许真印证了那只狐狸的话,失忆之前,他是把宋晚尘当宝贝放在心坎上的,舍不得让人受苦。
“不必起誓了。”
自己身为主动的那一方,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毕竟……
「毕竟我才是大师兄,这些事理应由我来承担,晚尘,不必为我担心。」
脑中的声音瞬间闪现,好似过去与现在重叠。秦朔一愣,万万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听到自己的声音,却和师弟们描述的不同,出乎意料的温柔稳重。
宋晚尘连拉扯都没有就低笑了一声,像是早已确定结果,扔掉手中的断剑,抬头又换了一副面孔,明明是带着笑意的眼眸,却叫人见之生寒,“那你不会再怀疑我了,是不是?”
秦朔回想被打断,对过去的记忆又模糊了,一时有些头疼,只囫囵回了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谁料这话却激起了宋晚尘的好胜心,攥紧带血的帕子迎过来,阴影整个盖住了他,声音极有压迫感:“你又在想谁?”
秦朔视线受阻,抬头便和那双冷清的眸子对上了眼,对方明明是长绝第一美人,他却在此刻有种被蟒蛇凝视的窒息感,转而回避视线道:“没什么,你这次从长绝峰过来,能留几日?”
“算上今日,大概四五日的样子。”
宋晚尘脸色微微好转,又低声道:“师叔江崖子大限将至,他托我来无情宗取走当年留在这里的几样宝物,不想去了藏器阁才知道,这里早年便有几次失窃。神宗阁送来的浮生镜、师叔留在这儿的唤梦铃,还有预言未来的残卷都已不见踪影,想来仙门大会结束后,要去人间走一趟。”
这几样宝物都是秦朔曾在传言里听过的,其中要数浮生镜最为珍贵,能通过镜灵看到自身的过去与未来,但每人一生只有三次使用机会,且镜灵不受任何人约束,可自由穿梭到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是不是失窃还真不好说。至于唤梦铃和预言残卷,数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器灵,想必就是被偷的了。
唤梦铃顾名思义,因梦生,因梦灭。既能唤醒物主过去的记忆,又能凭空造梦,篡改人潜意识的想法,是以正法使用为正,以邪法使用为邪,全看使用者如何操控。若是落在凡间还好说,落在有根基却心怀不轨的人手里,怕是要引起一场劫难了。
预言残卷对比前两样更为邪气,堪比生死簿一般的存在。原本有上下两卷,上卷明察过去,下卷预知未来。共同点在于都能落笔修改,不可用寻常笔墨,得用物主之血代替。切忌残卷只认修改的第一笔,之后再怎么改都无法恢复,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使用者要付出二十年的寿命来换修改的人生。
“唤梦铃与预言残卷本是一体,只丢其中一样还有得补救,两样一起丢了,怕是会闹出不少乱子吧?”
秦朔虽了解得不多,但也知其中的严重性,不免皱眉道:“看守藏器阁的弟子是谁,师尊可知道这件事?”
宋晚尘抿唇:“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宝物是两个月前丢的,那时候你还未失忆,而看守藏器阁的人……正是小师弟。”
他握住秦朔的手,掌心的血迹都因此覆盖了上来,语气隐隐有恳求之意:“此事若被道化掌门知晓,小师弟定然逃不了责罚。但你不同,你深得掌门喜爱,若能将此事扛过去,想必也不会受多大的惩戒,顶多责骂两句,关一段时间禁闭也就过去了,可阿毓他无依无靠,要是因此被赶出师门,再受裂骨鞭刑,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秦朔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呼吸顿时变得有些困难:“你是说,要我替他担下这个罪责?”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宋晚尘移开视线,只低声说着:“你的人生比他好太多了,我想经此一事,也能扭转其他人对你的看法,并不单单是为了他。”
这话说得像是在为他好,秦朔一时也分不清宋晚尘身为自己的未婚夫,究竟站在哪一边。
“师尊处事向来公正,自是不会徇私枉法,”他试探着问:“假如被逐出师门,受裂骨鞭刑的人是我,你还会要我这么做?”
宋晚尘沉默了一下,连修饰都不愿修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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