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贵手吧。”
尹临华深深地凝视着她,眸色幽深难测,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且安心静养,这件事……本宫自有主张。”
……
当尹临华赶到正殿时,几个内侍正拖着哭得花容失色、钗环散乱的药侧妃往外走。
药侧妃一见到太子,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
“殿下救命!殿下救命啊!妾身是冤枉的,本宫清清白白!”
她钗横鬓乱,衣衫不整,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里的嚣张气焰?
皇后“砰”地一声猛拍桌案,豁然起身,几步走到药侧妃面前,厉声呵斥: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人证物证确凿,岂容你抵赖!”
“母后,”尹临华上前一步,挡在皇后身前,沉声道,“此事,还请母后交由儿臣处置。”
他转过头,看向瘫软在地、泪如雨下的药侧妃,眼神冷冽如刀。
“药侧妃,谋害皇嗣,罪不容诛。但念在你入东宫多年,且兰大人忠心耿耿,本宫便网开一面。”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了对药侧妃的惩罚:
“禁足半年,于佛堂之中,抄写《地藏经》百遍,为你那未曾谋面的小侄儿……祈福消业。”
药侧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喜极而泣,连滚带爬地扑到尹临华脚边,不住地叩首: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华儿!你怎能如此轻饶了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皇后气得浑身发颤,指着尹临华的手指不住地抖动。
“母后,儿臣自有考量。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尹临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欲言又止,但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她知道,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
这孩子,自幼便极有主见。既然他如此处置,定有他的道理。
皇后虽不知其中缘由,但她相信,尹临华绝非因顾念旧情才轻纵药侧妃。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母子连心。
更重要的是,她一向信任尹临华的决断,更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他的面子。
……
皇后怒气冲冲地离去,众人也陆续散了。
平棠回到自己房中,紧紧地关上房门。
强撑了一天一夜,她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平棠双手死死地抓着头发,指甲深深嵌入头皮,美丽的脸庞扭曲变形,仿佛恶鬼一般。
“殿下为何偏偏保大?他竟然……不顾皇室血脉!”
她觉得头痛欲裂,像是有一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脑仁。
自从得知平棠怀的是男胎,平棠就暗自筹谋,精心策划了这场“偷天换日”的大戏。
她早早收买了太医,暗中在平棠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
按她的计划,平棠生产之时,必然母子难保。而皇室向来注重子嗣,危急关头,定会选择保住皇子。
只要平棠一死,那孩子,自然就归她所有。
平棠也知道太子精明过人,此事一旦泄露,定会追查到底,绝不善罢甘休。
因此,她早就布下了后手。
她寻了个由头,提前将动过手脚的药,栽赃到了药侧妃的住处。
平日里,药侧妃对平棠的那些冷言冷语,她也听之任之,从不干涉。
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这出戏码。
一石三鸟,岂不妙哉?
可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太子竟然会选择保住平棠!
这简直让她无法接受!
她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心想即便夺子不成,能借此机会除掉药侧妃,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谁知,太子竟然连药侧妃也放过了!
非但夺子无望,平棠和药侧妃还都毫发无损,这结果与她所期望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些时日以来的苦心经营,竟成了一场空,当真是可笑至极。
……
“主子,那药侧妃如此害您,您为何还要替她求情?”
婢女小心翼翼地侍奉平棠喝药,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愤懑。
“奴婢觉得,就该让那个毒妇一命抵一命,给小皇子陪葬!”
平棠缓缓喝下药,靠在柔软的迎枕上,眼神涣散,似乎并没有将婢女的话听进去。
药侧妃?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个蠢笨如猪的女人,哪有这等心机手段?
她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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