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纭这话一出口,林苏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但又无力阻止。
他贪婪地想让眼前的少女再看看他,再只对他一人展露笑颜,但又不想听到她口里明确的拒绝。
他曾经卑劣的想过,那南州世子脾气阴晴不定,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弃了姜纭。介时他就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兴许就能为自己博得一席地位吧。
甚至,他也曾想过,死皮赖脸地跟在姜纭身后。毕竟他的安安是如此心软,定不会忍心让他如此难过的。
但这些想法在见到姜纭后便都烟消云散,他只觉得维持现状也无谓了,只要他的安安幸福便可以了。
林苏木沉默地看着姜纭,等着她的宣判。
姜纭:“兴许只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误以为动心。苏木,你向来是我所崇拜的对象,你聪慧、果敢、善良又有担当,以后一定会遇到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女娘的。”
“而今我已为人妻,再好的关系也需得避嫌,今后我们还是少些接触吧。”
林苏木竭力忍下心底的不甘:“……朋友之间的相处也不能?”
姜纭摇头拒绝。有些事就得当断则断 ,她既给不了回应就应拒绝,不能误了苏木。
话已至此,也没再多言的必要。
姜纭与林苏木在岔路口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姜纭出了小巷后,又将帷帽牢牢戴在自己头上,不露一丝面容。
她混在人群中,看似漫无目的闲逛着。随着人群拥挤,她被推挤着裹挟前行。
因为后面人群的冲撞,姜纭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全靠撑住了旁边的首饰铺子才站稳。
衣袖轻轻从桌上滑落。
待人影渐渐远去后,卖饰品的小贩不经意间地整理桌面,从缝隙里捡起一张纸条……
…………
————
南州世子府。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姜纭敲了许久都未曾有人回应。
她不禁皱紧眉头,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
眼瞧着那铜环敲打在门上的声音逐渐厚重,已经引来了一些百姓的围观。
世子府正正处在闹市的转角,为此寻日里屁大点动静也总是逃不过姜纭的耳朵。
来到世子府的这些时日,哪怕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还是每日都有市井八卦可听,日子过得也算悠闲。
但如今,轮到她被人看热闹,那心态顿时就转变了,姜纭不禁心里暗恨这世子府所处的位置太过不吉利。
在姜纭敲门的这段时间里,身后已经聚拢了一堆瞧热闹的百姓。
“世子妃可是被世子赶出王府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忽地传出一声质疑,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我看是……要不然怎么会被拦在门外啊?”
“对啊对啊!”
……
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搁那里煽风点火。
姜纭敲门的手顿住,怒极反笑。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铜环,慢条斯理地转过身。
稀奇的是,她刚转过身,那原本此起彼伏的杂乱声全部消失殆尽。
但声音消失了,却挡不住他们看好戏的表情,个个都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失魂落魄。
“我们说得本来就是事实,这世间哪家女娘似你一般不要脸面,大庭广众之下就满口情爱嫁娶,大伙说是不是啊!”
“对啊对啊。”
“本就是她不守女娘规矩,被休弃不是自然吗?”
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情绪逐渐激动,场面一度失控。
姜纭弯着眉眼,仍笑得从容:“本世子妃还是头一回知晓,原来我们上京城的百姓竟如此嘴碎。”
“嘴碎不说,竟还胆大妄为到敢随意置喙圣上亲赐的婚事。要是圣上怪罪下来,你们有几个脑袋可砍?”
身着华服的女子置于高阶之上,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带着股摄人的气势。
方才情绪上头的百姓莫名清醒过来,暗自嘀咕自己方才怎么昏了头。
想到方才姜纭提到的砍脑袋,一个个皆捏了把冷汗,脚步退缩着就要溜走。
隐匿在人群中的几个壮汉,互相对视一眼,趁着人流混乱中悄无声息地离去。
姜纭朝着右边的小巷深深看了一眼,那里是几名壮汉最后消失的地方。
人群聚得快散的也快,顷刻间便跑了个干净。
姜纭其实并不把方才的谩骂当一回事,反正也不会真的伤害到她哪里,她只是厌烦遇到麻烦。
尤其是这麻烦还不是她造成的!
想到这里,姜纭不免狠狠瞪了眼那朱红色的大门。
她就说那狗反派怎么会如此好心放她出去,合着是打着不放她进来的算盘啊。
不过,他今日可就失算了。
姜纭将腰间的帷帽罩回头上。她方才就是嫌弃太过闷热把帷帽摘了,才惹了不必要的破事。
今日所遇之事,实在堵心。姜纭出门的好心情早已消失无踪,她垮着脸慢吞吞地朝角落走去。
人在怒气下脚步总是不自觉加快,因此没一会儿姜纭就寻到了世子府的后墙处。
这儿不似正门一般引人瞩目,鲜少有人踏足,故而守卫较为松散。
姜纭大喇喇地把衣袖挽起,露出了一截藕似的玉臂。紧接着,她将碍事的裙摆提起,往后掖进后腰处。
望着眼前不算高的围墙,姜纭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保万无一失后,她整个人往前一跑,双脚一蹬,眨眼间便攀上了墙头。
姜纭轻松地蹲坐在墙头上,正欲往下跳。视线一转,顿时傻眼了:“额……”
殷荀身着一身墨黑蟒袍,两腿敞开,大爷似地坐在躺椅上,周围还簇拥着一圈奴仆,一个个皆面色凝重。
见她视线投过来,殷荀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夫人这是做甚啊?”
“堂堂世子妃放着大门不走,竟学那宵小之徒般爬墙,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呵呵!
这话说得姜纭想当场给他表演一个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殿下,妾身害怕。”姜纭压着嗓子,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方才不知是哪个腌臜奴才关了大门,妾身敲得手都红了也没人开门。”
“害得妾身还遭到了周围人的冷嘲热讽,百姓都以为殿下虐待妾身,辱骂您是那黑心肠的。”
“妾身一心都向着殿下,怎能看着他们辱骂您呢?故而……只能另辟蹊径了。”
这谎话说得姜纭自己都要感动了,被自己的演技深深折服。她装模装样地抹了抹莫须有的泪珠,深情地望着殷荀。
七七:……
它绑定宿主的时候,她也不似这般戏精附身啊?
姜纭这一表现不止震惊了脑海里的七七,就连那周围站着的下人都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世子妃这不是拐着弯地骂殿下黑心肠嘛。
殷荀今日戴得还是那张半面丝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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