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绑定结契有什么用?”陈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夜色渐浓,四周行人稀疏,只有灯火通明,映彻青瓦石台。
兰霄长叹:“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结契和系统召唤绝对不一样。”
陈秦撇撇嘴,没理他。
她跳下高台,就着周围的灯光,仔仔细细翻看着告示栏。她道:“我再找找看吧,有没有什么性价比高的,等会我找个地方窝一夜。”
本来想说找个店住着,可一想到曾经发誓钱不给自己用,转而就换了说法。
“你也可以不必……”
“嗤啦——”
她大手一挥,好像一个亘古悠远的臭屁撕断了兰霄的话匣子。
“我接了一个好单!五十万愿力!五十万!。”她瞪着大眼,手都在颤抖,“看笔迹应该是才贴上没多久。”
“说来听听。”兰霄也忍不住好奇。
陈秦又摊开告示,慢慢道:“说是镇上的李老爷性命……似乎撑不了多久,已经请了好些个大夫也治不好他的大肚之症,现发告示,重金求江湖异士治病。”
兰霄不禁反问她:“你会治病吗?”
“我不会,但你会呀!你不是奶妈定位吗?”
兰霄:“首先,我不是自愿当奶妈的;其次,我的奶妈技能全都是逼出来的,被系统强行赋予的,能不能给让人用我也不清楚;最后,虽然我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我肯定不是奶妈定位,请不要把我当成你的绑定奶。”
说完他又发出了那声陈秦很熟悉的傲娇轻哼。
陈秦听着兰霄连珠炮似的对她展开攻击,她缓缓将脑袋往右平移一个单位,而后还不忘伸出小指掏掏耳朵。
虽然但是,这好像才是最原汁原味的兰霄。
她道:“试试又不会怎样,我们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蹭点吃喝住,省的花钱。”
“……那你去吧。”
“说的好像你可以不用去似的。”
“你!”
陈秦卷好告示,跨步而行。
“本来就是绑定的,还不是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而且蹭吃蹭喝,还能给你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兰霄安静了下来。
其实,陈秦想的是少花点,多攒点,方便快点摆脱这里。至于兰霄投胎,那才是迫不得已的顺带任务。
她揭了告示,却不知李府在何处,向旁边行人或者小贩打听时,那些人要么直接跑开,要么支支吾吾,神色诡异。
不过,好歹大概知道了具体方位。
她现在在焚城东门,李府在焚城西南,背靠一处小山坡。
“兰霄,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去吧。晚上……我有点害怕走夜路。”虽然之前一直风餐露宿,但她每到夜晚降临,必定提前找好安寝之所。
“也好,你先寻个地方好好休息。”兰霄似乎也累极,语气有些迟钝,“今天的……”
“我想住旅馆。”
“去吧。”
横竖也不在乎这点儿,可能因为差距巨大。
翌日,陈秦撑着伞神采奕奕去爬了西南的小山,来到了李府门前。
她从入山起就不自觉裹紧了衣服。此处,漫山遍野的竹海无边无际,日光投射下来的金线被茂密的竹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林间无风自响。
若风起时,阵阵竹浪,浩浩荡荡,经久不息,仿佛深海涌起的汩汩冷流,寒意砭人肌骨。
李府坐落于山坡前,陈秦远望过去,府邸后方一片墨色竹海,绵延无尽。
“你就是……又揭了榜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管家看着陈秦。他拧着眉,两颊凹陷,一见便知不好惹。
“正是。”陈秦抱拳。
不待老管家继续发问,陈秦便持伞挥舞起来,口中亦念念有词。
“天地有灵,万物尽生。乾坤浩荡,神明照我。今有妖祟,借力攻之!”
她纵身一跳,长伞拂过处梅花荡漾。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陈秦大喝一声,伞尖亦是白光凝聚,“咻”的一下,一发半蓄直接崩碎了李府门前石狮子的头。
石块哗然滚落。
“……嗯,不好意思,我的伞太长了。”她不好意思挠挠头。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精心设计。
李府老管家本来对她完全不在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姑娘当真有点本事,便速速换了脸色迎她进来:“姑娘快请进!”
一切果真如她昨晚所料。
她早在饭馆打听了不少消息,听说这李老爷是京城里的官,焚城是他的老家。两月前,他的妻子亡故,而他自己也患了不治之症。
旁人说起这事时,无不感慨李老爷情深意重,一定是思念亡妻才病重不已。
达官显贵,身居高位,患了重病不去找各种好大夫,反而发榜求助各种奇人异士,陈秦料定这病中有鬼。
而自己刚好手中有鬼,以真鬼打假鬼,不说手到擒来,起码不会血亏。
“来都来了,万一赚了呢。”
跟着老管家进了正门,陈秦才意识到一直生活在现代社会的自己到底有多没见识。
横亘在她眼前的是一幢典雅建筑,而这只是打理花草的下人的居住地,李老爷的宅邸还要在更深处。
潺潺流水绕屋而过,横桥游廊架梁而飞,偌大的院落里芬芳四溢,只是那些花朵都被削得又尖又细的竹子或木头围得严严实实。
陈秦也只能窥见到些许颜色。
即便被禁锢,也依旧不掩风姿。
“想必姑娘也已知晓我家老爷的情况。”老管家带头引路,回廊幽深,陈秦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跟得上,“一个月之前便突发病症,来了许多名医都无济于事,如今……府中怪事频发,只愿姑娘能顺利解决此事,到时我家老爷必有重赏!”
“那是应该。”她跟在后面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本来只是碰碰运气,如今随着四周光线愈加阴暗,陈秦反倒不安起来。
潺潺溪流,横穿而过。
老管家忽然站定,掏出一把钥匙递给陈秦,叮嘱道:“姑娘顺着河流走便可看见府邸大门,那里被先前一位道士下了符咒禁止我们靠近……可那道士也已经五日没了声响。”
陈秦不由得握紧了长伞。
“万望姑娘能够救救我们老爷,他还未及不惑,未有子嗣,李家不可就此断了啊!”
陈秦接过钥匙。
【两把钥匙:用来开启李家老宅的钥匙,一把钥匙只能对应一把锁,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空荡荡的铁圈上只挂了两把钥匙,那么其它钥匙呢?】
接过任务后,老管家便自行退下,陈秦一人站在溪边环顾四周。
脚边的小河从坡顶流下,水质清透而寒凉。鼻尖,只有萦绕不散的花香。
陈秦蹲下身,看看河边幼嫩的鲜艳草芽,又看看水中的自己。
“古代的丁克?那还真是不一般。”她自言自语道,“老婆病逝后自己也扛不住了,如今又遭了邪门歪道,人的一生,确实假得很。”
理好了头发,她便起身上路。
竹海深深,风起,色变。
她刚刚蹲过的地方,草芽颜色愈加明艳。
眼前是一扇壮观的彩画朱门,门口皆是玉石台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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