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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浮生幻梦七

小说:

渣了白切黑剑尊后我死遁了

作者:

山野行月

分类:

穿越架空

司黎唇角勾起笑意,紊乱的呼吸渐渐平息。

看来如她所料,当初的气息泄露只是意外,敛镜只有那一瞬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后来便再也察觉不到。

也就是说,她现在有关于阿黎的一切,气息、神魂、婚契都是被沧溟镜覆盖着的,现在她是安全的。

安全便好。

她就能一举打碎晏行寂的幻想。

司黎勾唇轻笑,语气有些清淡:“你看见了吗,我拔不出你的佩剑。”

她将敛镜放下,凑到晏行寂身前,死死盯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眸。

她说:“你若还不信,那你来拔我的佩剑,看看卷星认你吗?”

她召出佩剑,将剑柄递给晏行寂。

少女一字一句:“拔!”

晏行寂的目光颤抖,在少女的注视下,他抬起了手,握住了那方剑柄。

纹丝不动。

司黎也看着青年微颤的手。

果然,她的神魂被沧溟镜掩盖,连带着神魂上的婚契都被遮住了。

卷星是她的本命剑,卷星察觉不到婚契上晏行寂的气息,自然也不认他。

司黎收回剑淡声道:“至于梦话,我成过亲,他叫阿稷,社稷的稷,你不信可以去问阿阙,他会告诉你的。”

“不过一句梦话,你当真便信了?”

梦话这点司黎完全有理由糊弄过去,她之前在容九阙眼前也说过梦话,彼时她的解释便是自己成过亲,与一名叫阿稷的男修有过一段情,这些晏行寂完全可以去问容九阙。

而神魂上的婚契……

敛镜既然方才察觉不到她的气息,说明她的气息与神魂现在都是安全的,沧溟镜下的禁制还在。

司黎嘲讽轻笑,也是,沧溟镜想必也不想让晏行寂认出来她,毕竟他有自己的大男主路要走,何苦与她再多做纠缠。

她抬起头,猛地拉过晏行寂的衣领,趁着面色苍白的青年不注意,两人额头相抵,她毫不保留地打开自己的识海。

那里一片空旷荒芜,不同于阿黎的识海。

阿黎的识海鸟语花香,阿黎这个人真诚地热爱着世间万物,心中有爱意,脑中有山海,那是最美好的识海。

可司黎不同,司黎无心。

无心,无爱,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爱恨贪痴。

识海只剩下一片荒芜,连一丝熟悉的感觉都无。

那个虚幻的灵体陌生,不是阿黎的灵体。

是另一个,完全没见过的灵体。

没有婚契,没有熟悉的灵体小人。

晏行寂的眼前蓦地一片猩红,连司黎何时撤出他的识海都未曾察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婚契是他与阿黎唯一的联系,倘若连婚契都没有,那她……当真是阿黎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

晏行寂低声呢喃,无措的模样脆弱不堪,像是一阵风便能轻松将他吹倒。

幻心草的药力已经被压制下,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紧闭的窗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风吹而过,满室荒芜凄凉。

司黎面上毫无表情,垂在衣袖中的手却悄然捏紧。

沧溟镜骗了她。

它骗了她。

它明明说她的任务成功了,她那么狠心地丢下晏行寂,他是如此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不恨她?

可他如今这般疯狂的模样,怎么可能像是斩断了七情六欲的模样。

他是恨阿黎,还是爱她?

晏行寂若是一直这样执着于过去的情感之中,无情剑道永远也不可能练成,他要如何才能飞升?

司黎面色复杂地看着晏行寂怔愣绝望的模样,终于无奈叹气,从他身边侧身而过:“剑尊,你的阿黎早已经死了,你也应该早些走出来。”

“人困在过去,只会将自己牢牢缠死,平白牺牲罢了。”

房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那股清香渐渐消散,只剩下满屋的血腥之气。

她走了。

屋内挺拔而立的人仿佛一瞬间被压弯了脊背,经脉断开,血珠断线般顺着缝隙汩汩而出,瞬间脚下便淌出了一片血水。

他再也坚持不住,那些他以为的都是假的,司黎亲手打碎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气息是假的,梦话是假的,婚契也没有。

一切都是虚无,唯有他当了真,唯有他的痛苦是真实的。

“阿黎……”

“阿黎……”

“我好疼……”

他一声声呢喃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捂住胸口弯下了腰,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身躯无法挪动半分,只能感受到眼前的那抹光亮逐渐模糊,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青年气血上涌,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溅而出,高大的身影跌倒在地。

在意识堕入黑暗的那一瞬,眼前却突然出现了红衣女子娇俏的模样。

她莞尔笑着,他便也笑。

可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

他颤抖着手探向她的脸颊:“阿黎……”

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她碎了。

在他眼前,化为漫天金光。

“阿黎……”

他长睫阖上,晶莹的泪珠顺着鼻梁滑落。

***

自那日后,司黎已经十多日未曾见过晏行寂。

晏行寂闭门不出,陆鹤亭曾进去过一次,出来时面色凝重,披上斗笠便去了镇上拿药。

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司黎说不出自己啥滋味,明明当初也是那么喜欢的人,可她现在看着他毫无反应,只觉得不理解他为何还没斩断情根。

庆儿还没找到,幻境是根据谁的记忆打造的她也没弄清楚,被卷入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当中,整个人的脑子都要混乱不堪。

咸鱼了三百年,脑子猛地转不过来,只觉得像是有一根线隐隐清楚,却怎么都捋不明白。

“阿黎。”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司黎停下手头的活侧身看过去,宋瑶面含担忧地凑上前来。

瞧见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司黎心下了然,莞尔一笑道:“别担心他,他没事。”

没事倒是真的,不过是受了些打击吧。

幻想被她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打碎,他那么高傲的人,回过神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去自己心底的那道坎儿呢。

司黎无奈摇头,将手上洗好的米递给一旁的容九阙便自顾自地去准备切菜,与陆鹤亭一起准备晚膳。

她的身影远去出现在厨房之中,一身蓝袍的少年沉默着端着司黎刚递过去的米,浅瞳灼灼盯着司黎纤瘦的背影,眸底晦暗,端碗的手也忍不住握紧。

今日的晚膳晏行寂依旧没有出来用餐,已经十多天未进食,他现在又没有修为,辟谷早已无效,但陆鹤亭每次端进去的饭菜他都未曾动过,除了每顿的汤药,什么都不肯接下。

沉默着自己疗愈着伤。

司黎无奈摇头,碗中被夹了一块莲藕,她怔然抬眸,少年温润地眼眸带着担忧:“阿黎,你不要光吃米,吃口饭菜。”

司黎浅笑着应下,一边道谢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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