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夏一贯绵长悠窒,明亮天光裹挟着热因子,浮游在空气里,闷热躁动。
季禾一身白色印花连衣裙,搭配一双银色小凉跟,黑色的发尾随她的动作漾起弧度,整个人在阳光下也夺目。
行走在航站楼略显混杂的人浪潮流里,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站在航站楼外,似乎在等人,刚把手机关上飞行模式,消息就接连不断地跳出来。低头的功夫,远处的鸣笛声突然响起。
季禾循着声看过去,只见一车窗前乔遇正探着脑袋,朝这边不停挥手。抱着一早就准备好的花束,下车小跑上前一把将人抱住,“欢迎回来。”
“谢谢宝贝。”季禾仗着身高优势将她抱住,显清冷的漂亮脸蛋笑起来极好看。
二人作为从小到大的好闺蜜,关系自不必说,乔遇是当年仅有几个知道她出国的人,就连这次回国,季禾也只告诉了她。
“太久没回来了,这儿跟我记忆里不太一样了。”车窗外的景物快速移动,季禾有些感慨。
“都六年了,当然会变,等你安顿好,我陪你到处逛逛……”乔遇笑着安排一切,想起什么,看了眼她的神情,还是犹豫问道:“不过你怎么突然就决定回国了。”
当年季禾出国,可是大有再也不回来的架势。
“倒不是突然,这两年一直有这个打算。”
得到答案的乔遇没再继续追问。
当年季禾在国内攻读法律,收到nyu的offer后,便私下准备出国事宜,这么多年来季家断了她一切经济来源和人际,想借此逼她回国。
只是她不明白,季禾好容易才在美国站稳了脚跟,彻底脱离了季家,为什么要回国从头来过……
等红绿灯的间隙,季禾恰好偏头,想说的话突然中断,她的视线直直盯着那块LED。
准确的说,是上面的人
——陆时延。
明明没名没分,但偏偏周围人都说是被她抛弃了的男人。
屏幕上在滚动播放着他的演唱会片段,里面的陆时延面容俊美,脸部线条偏柔和,透着干净少年感。偏偏一头桀骜的蓝灰色短发,极具冲突碰撞感。
他成了一块很不错的地标,她甚至注意到有很多人停下来,专门打卡拍照。
车子启动的前一秒,乔遇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顺着季禾的目光看过去,也沉默下来。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才终于问心里话:“你这次回来,和他有关系吗?”
迟钝地接收了这句话,季禾先是“嗯?”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乔遇话里的意思,轻笑出声:“有啊,我就是为他回来的。”
侧眸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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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遇吃了饭后季禾就回公寓了。
这房子是乔遇帮她找的,已经提前让人收拾过,只是客厅中心仍然摆放着一个纸箱子。
季禾坐在沙发上,擦拭着半干的头发,茶几上的手机震个不停。
刚一接通,那头的人先出了声,打招呼,“季小姐。”
“李主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说您刚今天回国,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多谢。”季禾扯掉干发巾,婉拒道,“帮忙倒不至于,我之前一直都在国内生活,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习惯了。”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快去律所。”
季禾的个人履历十分漂亮,主攻国际法和人权法,拥有丰富的国际案件和法庭工作经历。毕业后却没进入任何一家律所,而是加入了无国界律师组织,在该领域很有舆论影响力。
她决定回国时,国内不少律所和高校都抛了橄榄枝。
其中明恒给的条件是最打动季禾的,她每年只需替明恒处理几个重要业务,而明恒则帮她打开国内公益律师这条线,互惠互利。
季禾不是没想过自己来做,只是靠她一个人,无论资金还是受援助的群体各个方面都难以保障。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先挂靠在一律所名下。
“当然可以,如果季小姐有时间,周一就能过来。”
简单客套了两句,季禾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偏头,看着地上的那个纸箱子。
看了很久她才终于起身,蹲在那纸箱面前,找了把小刀,划破上面的胶带。
打开箱子,里面还有一层防护的泡沫,看得出来,季禾很在乎里面的东西。
如果此时但凡有另一个人在场就会发现,那是
——一整箱的陆时延的专辑
除了专辑外,下面还有杂志特刊,按照顺序分类极好,除了边缘有些痕迹外,保存的十分完整。
季禾脑袋搭在膝盖上,手上拆封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无数次的想起当年和陆时延分手的场景。
那晚上她在自己租的房子里编辑好发出去的那条分手短信,没什么狗血,也没有谁对谁的挽留,潦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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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恒是国内四大律所之一,其办公楼也位于S市市中心的黄金地段。
季禾由一早在前台候着的人领着上楼,当做没发觉周围暗暗投过来的打量视线,一路走至李朝明办公室外。
“季小姐,这就是李主任的办公室。”
那人轻轻叩门,把季禾带进去后又关门离开。
“季律,久仰。”李朝明绕过办公桌,站立在季禾面前,微笑着握手道,“来,快坐。”
虽说季禾选了明恒可到底心存顾虑,她今天过来,也是存了摸清情况的心思。
或许是知道季禾的想法,李朝明只是简单介绍了明恒的情况,便带着季禾参观律所。
他随手招来一小姑娘,跟在两人身边,由她一路跟着介绍。
“这也是我们的会议厅,平时用来接待重要的客户。”
季禾视线看过去,很快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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