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踏入朝堂,便受父亲教诲为臣忠君。
与晏清相识,后与她在朝堂之中并肩前行,便知道她的不易。
后来知晓了她的女子身份后,更是难言心疼。
作为晏氏的唯一血脉,从幼时隐藏身份,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以一己之身与萧凌元在朝堂之上斡旋,给你做一个清帝明君,咬牙扛着肩上的大任。
这样为百姓,为晏氏尽心守护的人,凭什么要得到这样的待遇。
“凭什么他春风得意,而陛下就要如此忍辱偷生。”
“你!你何故如此这样想!”
“那我应当如何?与父亲这般对陛下不管不问!任凭陛下在宫中受萧凌元折辱,抱憾终身吗?”
听着闻经武声嘶力竭的质问,闻太傅已经不知作何回答。
自先帝薨逝,他所做一切皆为能守住晏氏江山。
对于儿子的教诲,便是忠君为臣之道。
今日他说了这一番话,换做往昔,闻经武早已经与他心领神会,现在着实不理解闻经武会这般怨怼。
眼见着闻经武不见任何劝告,闻太傅即便不想与他争辩。
“萧凌元之事,我已心有打算,你绝不可再掺和他与陛下之事!”
闻经武怎会听他的话。
“父亲,请饶恕儿子不尽孝道,不听您的话。我意已决,我一定要将陛下从萧凌元手中救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空气凝固一瞬。
闻太傅从椅子站起来,双目怒视闻经武,一只手颤抖着停在半空中,眼中尽是对他的恨其不争。
“逆子!你想要做何?是去将军府杀了他,还是直接闯进宫中,带着陛下离开?”
“你怎会这般蠢笨?我与你分析这么多朝堂之事,你难道还看不清局势吗?”
闻太傅一巴掌打在闻经武的右脸上,头被打偏在一边,脸颊上是一阵火辣的疼痛,嘴角流出些许血迹。
面对父亲的苛责,他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对峙。
“看得清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权势滔天便要放弃陛下于不顾?父亲,这与我二十载学习的为臣之道相悖!”
闻经武强硬的态度让闻太傅眼前一黑,尚且还有余痛的手颤巍巍的指着他的鼻子,再也忍不住指责他。
“你这是愚忠,我何时教过你这般一意孤行,朝堂之上不审时度势,那就等于在给全家人找死!”
眼见着闻经武还要再说,他直接一挥手,转身背对着他。
“我不想与你争辩!你太过意气用事,放任你这般行事,闻家迟早会毁在你手中。”
“自今日起,你便在这家中禁足,带到合适的机会,我再送你回边境,好好磨练心境。”
说完,太傅顿了顿,随后才又补充道。
“几日前宫中给你赐婚,是工部上书陈平的嫡女陈淑媛,等你在边境待满一年,再回京中完婚。”
嘱咐完毕,闻太傅已经精疲力尽,抬腿从他房间出去。
走到门口时,没有回头的说了一句。
“经武,你该长大,担负起闻家的职责,这段时日,你就好好想想吧。”
随着闻太傅离开,闻经武坐在床榻之上,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神色却没有聚焦。
刚才父子两人对峙的时候,房中的两个小厮自觉的离开。
等到他们说完了话,两人才谨慎小心的从门口进来。
其中一人捧着一个大漆盘,上面放着一晚刚熬好的药,蒸腾的热气从碗中浮来,房间中弥漫着苦涩的气味。
“少爷,药已经熬好了,您该喝药了。”
端着盘子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将盘子端到他手边,低着头小声说道。
闻经武眼神微微动了下,偏头看向小厮手中的药碗,直接一把拿起弥漫着苦涩的瓷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本以为药碗会被砸掉,过来送药的小司已经准备好重新上一碗的准备。
看到少爷干脆利落的喝掉,还有一些不敢相信。
砰!
上好的瓷碗被扔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块。
“滚出去!”
闻经武头上青筋暴起,眼眶红的不成样子,盯着地上的碎碗吼叫道。
刚看他吃完药,才有些松缓的小厮被动静吓了一跳,赶忙拿着漆盘退出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屋内弥漫着药的苦涩味。
床榻上,闻经武两只手死死抓住被子,眼中全是恨意。
为何连父亲也不帮他?难道他就要眼睁睁看着萧凌元随意**晏清,自己当做无事发生?
自己独自一人对上萧凌元,没有一成会赢的可能性,难不成真要他放弃?
“绝不可能!我一定要让萧凌元付出代价!”
闻经武低吼,此刻他的情绪暴怒,心中有着滔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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