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梁爷爷一定喜欢的东西……?”
白秋有些诧异又新奇地看着这个,被他们堵在洞口,口中还在不停发出“吼吼吼!”声响,凶狠叫着的生物。
“当然了,我们偷偷看见过好多次,梁爷爷央人捉这个吃!”
“别的人问,我们还不告诉他呢。”大头抱臂,底气很足地道。
要是阿媛在这,怕是在一旁要疯狂点头,表示赞同了。
但上午发髻的散乱,和衣服鞋子上隐隐的湿痕,阿媛很不幸地,被他娘勒令禁止出门疯玩了。
唉,戴着深蓝色小帽子的男孩,也忍不住苦闷地叹了口气。
阿媛不在,他也有点无心玩闹,下午白秋一来,他就把她带到了这里——
桃源村后最大、也最深的一片竹林。
“它叫什么名字啊?”白秋看着这只,她从未在影片中看到过的新动物,冷不丁地问。
“你没见过这个吗?哦对,我想起来了,我娘说过,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搬到这的。”
“这是竹鼠。”大头道。
竹……鼠?
耳边那只个头不小的肉墩,还在嘶吼着挣扎,白秋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地问:
“这……老鼠也能吃吗?”
从前基地研究所探究百年前,末世究竟为何形成的时候,那个由“老鼠”或者其他一些病菌携带者而生成的病毒,都是他们曾研究过的重要课题。
“喂喂喂,你瞎说什么呢,这可不是老鼠……不是,这也是老鼠……呸,你管它是什么呢,反正它跟你想的那个害鼠可不一样,这可是竹鼠,好吃着呢!”
知道白秋在想什么,大头不满地嚷嚷了起来,虽然因为难以捕捉,他吃过这个的次数不多,但这东西好歹也是他们从小见到大,少见的美味食材。
白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只要好吃且无害就行,毕竟……
不只是要给梁友昌送去,要知道他们也好像很久都没见什么荤腥了……自己倒还好,吃得饱有力气就好。
但柳易清看起来那么苍白脆弱……
着实需要好好补补呢!
想到这,白秋直接伸手,向那个,被他们堵在洞口没法动弹,但仍张狂地不断开合着,自己歪扭大牙的肥圆“竹鼠”伸出了手。
“喂,你手不要了,它咬人可……”
手上稳稳提着,肥嘟嘟猎物的白秋,疑惑地低头看了他一眼。
“?” 怎么了。
大头默默咽下了还未说出口地劝阻,道:“……没事。”
原本以为从这么多土堆里找到了真正有东西的那个,还准确无误地把竹鼠及时堵在了洞口,是他们走运,现在看来,怎么感觉他们……好吧,主要是她……
好像还真有点实力……
白秋将扑腾着的猎物,装进了一旁的袋子里。
所幸这次拿得是自己家的袋子,够厚,而且,就算是被弄坏了也没太大关系。
毕竟,柳易清才不会骂她的……
白秋浅浅地勾了勾唇角,扎紧口的袋子被她利落地丢在了一旁。
“快走,你在发什么呆啊,那里还有好几个窝呢!”
“……知道了!”
——
“所以,这个你打算怎么吃?”
看着地上被绑的结结实实,但仍能看得出十分有活力,正嗷嗷叫吼着的几只竹鼠,柳易清也有些伤脑筋。
从前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就算是再凶猛的野兽,只要是被端上餐桌,也要化成最柔嫩可口的珍馐。
就算自己并不在意,那些人也会尽心竭力地为他手上的权柄服务。
就算是只停留过一瞬的目光,马上就会有人高举着,将那东西双手奉上。
见得多了,也着实无聊的紧。
只是,他也没想到,当自己远离了那喧嚷世俗后,从前只在某些风物志上读过的小兽,竟也有一天蓦地出现在了眼前。
柳易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现在要做的可不是感慨。
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好,这些个“竹鼠”到底应该怎么做。
比如说,是清蒸?还是红烧?
蹲在地上的白秋,一边单手撑着头,一边笑眯眯地逗弄着地上那只,不停蛄蛹着想来咬她手指的大胖竹鼠。
听到柳易清的问话,白秋顺势收回了手指,抬头很是信任地看着柳易清:
“不知道诶,不过你怎么做,我都喜欢吃!”
“……”
真是一句华而不实,十分符合白秋风格的一句夸奖呢。
柳易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那只翻滚着不断向边缘爬去,看着马上要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小兽,柳易清最终还是下定了主意。
不管是要煎炸,还是炖炒,终归还是要……
“先把那只抓起来杀了吧。”他一锤定音。
“好诶,让我来杀!”白秋从地上弹跳起来,弯腰一下子就将那只“差一点”就能逃掉的竹鼠,从地上抄了起来。
柳易清跟在她后面,甚至还能听见她似乎还很兴奋似得,一边哼着歌,一边往水井旁去了。
……
丧尸的血都是黏腻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浓重腥臭味。
低阶的丧尸通常不需要近身,一颗命中要害的子弹通常都能立马让他们倒下。
而那些知道挣扎逃跑的猎物,它们脑子里的晶核,才是他们出任务时,最需要的硬通货。
白秋半蹲在地上,长长的眼睫低垂,轻轻盖住了剔透的眼睛。
屋檐遮住阳光,投下斜长的暗影,她向来开朗的眉眼,此刻也莫名显得阴郁。
月余的时光还并不足以消弭,围绕了她小半辈子的阴影。
无知无觉的行动,总在某条神经,被不经意触碰后发生。
“你在干什么。”
不远处,刚从厨房拿好刀的柳易清,看着屋檐下不似往常,突然失魂落魄的人儿,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熟悉的声音让白秋蓦地回过神来。
她呆呆地低了下头。
不知何时,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插/进了手中可怜小猎物的脑袋里。
两指甚至还有目的地,不断在里面搜寻着什么。
手掌一阵温热粘/稠,手中原本鲜活的竹鼠不再喊叫、挣扎,只剩一只后腿,还在条件反射般地弹动着。
“啵—”一声轻响,手指被主动剥离出的声音。
短促却又黏腻恶心。
白秋带着满手血腥,仰头愣愣地看着,从光下拿着刀走过来的柳易清。
被宽刀反射的银光晃了下眼。
等白秋再睁开时,他已经也走进了这小小的屋檐。
“还是我来吧,看你这满手的血,去洗一洗再过来。”
他弯腰很是自然地拿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声音如常地嘱咐着她,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她手上混杂的液体,和小小的猎物头顶上,那两个手指粗细的大洞。
干净的手掌力道很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发愣。
“……哦,知道了。”白秋眨了眨眼,方才骤停似了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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