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紫禁城迎来今冬的初雪恰好也是晏雪摧的生辰。
晏雪摧与定王二人皆是冬日雪落时出生因而得名。
去岁的这时晏雪摧人在河间而池萤被迫南下远离京城没能给他庆贺生辰今年她仔细思量过大婚前他曾赠她三份贺礼此番他生辰她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生辰前夕她便决定亲自下厨一家人围炉吃暖锅。
晏雪摧欣然应允:“到慈宁宫准备吧免得母后与你母亲雪地奔波。”
池萤点点头次日晌午过后便来到慈宁宫膳房准备食材。
雪天最适宜吃羊肉暖锅池萤先炖上一大锅羊肉汤另一旁碳炉上烤着羊排又命司苑局送来暖洞专门培植的新鲜蔬菜洗净切妥又寻空到慈宁宫花园采了松上雪回来煮茶。
晏雪摧处理完政务过来殿内暖炉烧得正旺掀帘入内肩头残雪很快消融他解下大氅交给一旁的元德。
膳桌白雾氤氲铜锅中的羊肉已经炖得软烂入味羊排亦烤得油润焦香炉上温着酒茶灶上煮着雪水茶噼里啪啦的炭火声与咕噜噜的烹煮声交织酿成冬日温暖平和的烟火气。
薛氏如今获封一品诰命居于寿康宫平日时常陪太后太妃们打叶子牌又常被太后留下用膳几回下来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拘谨。
一家人围着膳桌喝汤池萤给每人都倒了酒暖身子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只是唇瓣才碰到杯沿嗅到浓郁的酒香还是有股轻微的不适。
晏雪摧及时察觉给她倒了杯茶“你不善饮酒便喝茶吧。”
池萤点点头低头抿了口热茶。
晏雪摧又给她挑瘦嫩些的羊排剔下放到她面前碗碟中池萤却不知怎的兴许是忙活一日太累的缘故看着那烤得油滋滋的羊排竟然毫无食欲便只浅浅喝了碗汤烫了些青菜吃。
晏雪摧见她眉头轻蹙吃得也清淡低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池萤不想扫他们的兴摇摇头道:“我没事吃着呢。”
晏雪摧也以为她是累了两人用过饭让太后与薛夫人早些安置便不再耽搁时间带她回养心殿休息。
雪已经停了晏雪摧见她喝过热汤脸色似乎红润了些
池萤望着暮色下白雪皑皑的宫城朝他促狭一笑:“夫君背我吧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看过雪景等你何时背累了我们再换乘步辇。”
晏雪摧自是含笑应下将大氅披在她身上屈膝蹲身让她攀上自己的后背。
池萤抱着他脖颈趴在他后背玄青龙纹大氅刚好罩住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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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守卫垂首肃立,池萤悄悄吻他的耳朵,“夫君,我会不会太过恃宠而骄了?”
晏雪摧笑:“我巴不得你再娇纵些。”
池萤便将他搂得更紧,全身的重量都交付他。
可即便如此,整个人也是轻轻薄薄的一片,晏雪摧托住她膝弯,那处一掌便能握住,他不禁轻叹:“还是太瘦。”
池萤小声辩解:“我已经在好好吃饭了。”
晏雪摧问:“今晚怎么吃那么少?”
池萤腹中还有些隐隐坠痛,低声道:“我也不知,应该是累着了。”
晏雪摧:“膳房多的是人手,下回不用你忙活。”
池萤侧脸搁在他温热的颈侧,轻轻蹭了蹭,“今日是你的生辰嘛,我难得亲自下厨。”
宫道上被宫人提前清扫过,但不乏有些地方依旧覆了层薄薄新雪,晏雪摧稳稳地托着她,步伐沉稳,靴底留下一路浅浅的脚印。
池萤看向远处,殿顶的琉璃瓦被积雪覆盖,雪色映着夜色,宫灯在寒风中轻轻摇曳,晕开一小片暖黄的灯光,两人的身影在朦胧光晕下重叠。
她收回目光,又细细看他昳丽精致的侧颜,忍不住伸出手指,拨了拨他浓密的睫毛。
晏雪摧配合地往她手侧偏了偏头。
宫人们都远远地跟着,不敢上前打扰,静谧的雪夜宫道上,耳边只余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晏雪摧没听她再说话,却发觉她呼吸比方才急促了些,不由得唤她:“阿萤?”
池萤咬紧唇瓣,不知怎的,下腹疼痛竟阵阵加剧。
晏雪摧回头见她脸色苍白如纸,他心中一紧,赶忙将人放下来,“哪里不舒服?”
池萤轻
喘着气,艰难启唇道:“小腹……好痛。”
晏雪摧立刻唤远处的元德:“传太医!”
池萤脸色惨白,腹痛让她几乎站不起身。
晏雪摧面色绷紧,旋即拢紧她衣襟,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赶回养心殿。
太医院今夜轮值的恰好是林院判,原本明日便是例行诊脉的日子,这会听闻皇后腹痛难忍,他亦是提心吊胆,急忙背着药箱,在雪地里紧赶慢赶前往养心殿。
踏入殿中,只觉殿内气氛比雪夜都要冰冷,看到皇后苍白如纸的面容,靖安帝更是满脸阴沉肃杀,林院判浑身冷汗涔涔。
他放下药箱,以绢帕覆上皇后的手腕,指尖颤巍巍搭上脉象,才斟酌片刻,便听靖安帝在旁沉声开口:“到底如何了?”
林院判凝神思忖片刻,终于眉头渐松,起身拱手道:“禀陛下,娘娘脉象圆滑流利,乃是喜脉。微臣若没有诊错的话,娘娘应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二人面上俱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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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萤轻轻抚摸着小腹,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她从年头在破庙待了月余,月事至今都不太准时,两月一回是常事,此次癸水未至,她便也没有往身孕上想。
晏雪摧却依旧紧锁眉头,“既是身孕,为何会腹痛?”
林院判忙道:“娘娘气血两虚,脉象滑中带涩,乃是胎动不安之象,微臣这就开副安胎药来,娘娘还需卧床静养,不宜劳累。”
他小心翼翼瞥眼靖安帝,小心提醒道:“这段时日,陛下与娘娘切记不可再行房事。”
晏雪摧抿唇颔首,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池萤也赧然翻过身去。
林院判下去开方子抓药,殿内众人也纷纷退下,备水的备水,熬药的熬药。
池萤见众人都退下,这才弯起唇角:“夫君今日生辰,看来都无需我准备贺礼,这便是最好的贺礼了。”
晏雪摧却无甚喜色,温热的掌心捂着她小腹,“还疼么?”
池萤:“躺了会,已经好多了。”
晏雪摧语调低沉:“是我不好,没能早日传太医请脉,今日还让你如此劳累。”
池萤摇摇头:“喜脉也不是刚有孕便能诊出来的,眼下知道了,往后注意些便是。”
晏雪摧颔首,目光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一时心绪翻涌,说不清心情。
池萤朝他一笑,懒洋洋道:“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不必再忧心子嗣大业,往后就安心养胎啦。”
晏雪摧牵起唇角,“是,你求之不得。”
池萤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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