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李鹏,是章家流落在外的庶子,他母亲就是个烟花柳巷里的女子,章老爷生前要体面,并不愿意让他认祖归宗,只给他点银钱打发了他。都是一个爹,公子小姐过的春风得意,而他一辈子冠着娼妓之子的名头飘零在外,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后来宝晴去了蒋府,没多久老爷、公子就被一匹疯马撞死在了城南街头,老太太从此一病不起,家道中落,只剩了三两个下人。李鹏不想让宝晴小姐好过,逼迫我不给她钱,他想暗中杀了宝晴,再拿自己的身世到官府闹个天翻地覆,一来能得了章家的财产,二来能让周围的人知道,他是章家的后人。”
“可宝晴小姐是姜府戏班子里头等人物,又有姜白暗地里庇护着,一年出不了几次门,想下手谈何容易?于是一等,就等了好些年。李鹏本想等您走后再对他们下手,可他前些天在赌坊欠了银子,被人找的四处流窜,走投无路就又找上了我,他给了我一些白色粉末,说只是些迷药,想迷晕她们后叫赌坊的人来家里搬东西……”
说至此处,春夏带了几分哽咽,“可我哪里能想到,那……那竟是如此烈性的毒药!这么多年,我被他把持着做些不得已的事,可我终究没想过去还老太太和小姐的命。”
闻真:“那毒药还有吗?”
“没了,我都用了,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闻真跟着春夏绕进了条巷子,最深处有一间零落的破屋子,窗沿上结着蜘蛛丝,春夏叩了叩那扇门,屋里却半天没动静。
“他可能不在,大夫,但今天是他去黑市的日子,不然我们晚上去黑市吧。”
闻真没管那么多,她随手捡了根小木棍往锁芯里转了几下,那满是锈迹又落了层薄灰的的锁不堪重负,没骨气的开了。
春夏顿时嗔目结舌,闻真摸着刀柄抄了李鹏这别具一格的的“家”,杂木搭的床上铺了层稻草,地上散落着一个包袱,她小心的扒开,一块邦硬的馒头滚到了她脚底。
行吧。
人影确实没见着,赃款赃物也没有……哦,落得一身灰应当不算数吧。
小巷里鸦雀无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鸦雀来都不来,而隔着几条街的东承府此时正欢声笑语一片。
刚出生的小女孩刚取了小名:“鸣儿”,这小祖宗被何清抱在怀里,像文物似的被屋里四五个人围着观摩欣赏。
夜昭看着那瘦的像小猫儿似的孩子,正一脸安详的躺在襁褓里,半眯着眼时不时好奇的瞅他。
“戴着哥哥给的长命锁高兴成这样,知道值钱啊。”何清笑着逗鸣儿,“来,让哥哥抱抱。”
夜昭嘴上说他不会抱,但还是跃跃欲试地伸出了手臂。
他正紧张的咽口水,那小家伙压根没给他机会,兴许是听懂了人话,鸣儿十分不给面子的一边撇嘴,“哇”的一嗓子威震了四海,继而,守在一旁的奶妈来朝。
夜昭悻悻的把手伸回来,他这么不着小人儿待见么。
“这肯定是又饿了,这孩子一天天哭个没完没了。脑袋都吵大了。”夜秉中一拍夜昭肩膀,“咱们去前厅聊。你叔母知道你要来,得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杏仁酥,那天多亏有你,带着伤把大夫找来了,让你叔母、妹妹渡过一劫,你可是咱东承府的大功臣呐!”
夜昭不情不愿随着夜秉中出了门,他还没看够小孩儿呢,“这都是小辈该做的,一家……”
“哎!”夜秉平凑上来神神叨叨的小声道,“你知不知道,那瓷州发了疫病,上次姚太医没来就是奉旨去赈灾疗疫了。”
周围都没人,夜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说小话的姿态。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夜秉中的距离。
他知道那疫病。瓷州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小是因为大梁疫病三年一遇,但都没酿成全国性的浩劫,只要按照之前的法子应对,没什么大问题;大是因为这瓷州毗邻俞都,若是没封控好,让疫病蔓延到俞都,危及皇室,会引发权利动荡,若是流言再添一把火,把疫气说成“天谴”,民间再出现几场骚乱,那就真乱成一锅粥了。
对于朝廷来说么,死点儿平头百姓不是大事,但要是让自己统治受了一丁儿点威胁,那这事就是天大的事,所以这次还专门派了二皇子梁晏川为瓷州疫区安抚处置使,携医官南下,总揽防疫、赈灾、监察三权。
夜秉平见他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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