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与韦恩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发展着，但这不代表这个进度就一帆风顺。
一位面色苍白但眼神恭敬的血仆走了进来，安静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仔细看他的脸，赫然是黑面具那失踪已久的会计。
“先生们，”会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韦恩慈善基金首期款项的使用明细和项目初步运行报告。”他递上数据板。
杰森扫了一眼，账目清晰：教师费用、设备采购、食宿开销、物流公司启动资金……“韦恩那边没找麻烦？”
“审核仔细，但款项拨付很及时。”会计回答，甚至有点佩服，“效率很高。”
杰森哼了一声：“哼，他就这种事做的还行。”
“培训中心那边呢？”COSER靠着杰森，就着杰森的手查看报告。
“目前接收了九十七人。”会计谨慎回答，“大部分很规矩。有些人学得快，但也有人抱怨……太辛苦。”他小心选择着词汇。
“真是毫不意外。”杰森冷笑一声。
COSER笑了笑：“慢慢来，杰森。习惯需要时间。等她们发现靠一技之长吃饭更安心，就会改变。”
会计又汇报了流浪儿童之家的情况：“孩子们适应得很快。吃饱穿暖后有书读，很珍惜。有几个年纪大的，开始帮忙维护器械，甚至……询问能不能跟着巡逻队‘学点东西’。”他看向杰森。
“不行。都给我上学去。”杰森沉默了一下，想起曾经的自己，又松了些口，“他们可以在冰山餐厅帮忙，擦擦杯子什么的。”
“是，骑士大人。”会计恭敬记下。
他最后提到哥谭市民的反应：“……市民表面温顺。但那些被断了财路的赌场老板、皮条客和教唆犯不满情绪强烈，蠢蠢欲动。如果他们联合起来针对港口或培训中心搞破坏，我们刚起步的项目很可能……”
“不用担心，”COSER的语气轻松，“一群见利忘义、各怀鬼胎的鬣狗，成不了气候。他们不可能有坚固的联合。”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我去‘会会’他们”
杰森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小心点。”
COSER摆摆手，像一片阴影一样滑出了大门。
杰森不会去问COSER要怎么处理，就像COSER不会问杰森怎么收服地下势力。
杰森只知道，那天晚上，警笛声响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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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
蝙蝠侠面色凝重带回了一套档案：“罗宾，神谕，看看这个。”
【GCPD 讯问录像编号： 7B-23
案件类型：多重凶杀案
地点：码头区，“海妖之歌”私人俱乐部 (原罐头厂仓库改建)
主要证人：普里娅·夏尔玛 (Priya Sharma)，女，28岁，原“午夜玫瑰”俱乐部从业人员，现韦恩慈善基金职业培训中心学员
审讯官：警探瑞内·蒙托亚 (第一部分)；蝙蝠侠 (第二部分)
状态：证人情绪极度不稳，存在自残倾向，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明显。需心理医生持续评估。
[审讯记录 - 第一部分 - 蒙托亚主持]
<记录开始>
蒙托亚警探：普里娅女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夏尔玛： （长时间沉默，手指绞在一起）…蝙蝠。
蒙托亚警探：普里娅，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安全了。我们需要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是谁做的？
夏尔玛： （目光游移，四下打量，捂住嘴）嘘……
蒙托亚警探：夏尔玛女士，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你是安全的。
夏尔玛： （啃指甲）你不明白。
蒙托亚警探：试试告诉我。
夏尔玛： （指甲用力抓挠手臂）天罚，是天罚……神发怒……
蒙托亚警探： （阻止她自残）普里亚！冷静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几个人参与？是谁做的？
夏尔玛： （陷入僵直，呼吸困难）
蒙托亚警探：是谁做的？
夏尔玛： （剧烈颤抖，用头撞桌）……我没有告密……我没有告密！
<记录暂停，证人情绪崩溃，无法继续。建议医疗介入。>
[审讯记录 - 第二部分 - 蝙蝠侠介入]
<记录显示一小时后>
蝙蝠侠：普里亚·夏尔玛。
夏尔玛： （目光盯着蝙蝠标记，瑟缩，向后躲避）…蝙蝠。
蝙蝠侠：什么蝙蝠？
夏尔玛： （沉默，揪扯头发）…脸。
蝙蝠侠: 普里娅。我是蝙蝠侠。你现在在GCPD，很安全。灯光很亮，是暖黄色的，对吗？感受一下你坐的沙发，是海绵的。你不在那，你在GCPD，你知道这一点。
夏尔玛： （沉默，手指扣摸沙发）：GCPD？蝙蝠侠？
蝙蝠侠：对，你在GCPD。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但我现在需要你。你是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我承诺你，没有人能伤害你。
夏尔玛： （点头）我知道你，我相信你。
蝙蝠侠：谢谢你。我会引导你进行回忆，我们需要找到一些你看到的却没注意的细节，你能帮助我吗？
夏尔玛： （点头）
<蝙蝠侠引导证人躺在沙发上，给予毛毯保暖，缓和情绪，提供安全感。>
蝙蝠侠：（握住夏尔玛的手）闭上眼睛，我们开始回忆。
夏尔玛： （闭上眼睛，握紧蝙蝠侠的手）我准备好了。
蝙蝠侠：你站在一个隧道里，向前是明天，向后是昨天，你转过身向后走，回到了昨天下午。你刚结束一场护理培训课，准备回家。你走出了门，外面那是阴天，还晴天？
夏尔玛：阴天……有点下雨，我的外套湿了。
蝙蝠侠：下雨的天有点冷，雨水打湿了你的肩头，你加快了脚步，想早点回家。当你走过小巷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夏尔玛：我……心跳很快……
蝙蝠侠：这种感觉常有吗？
夏尔玛：不……是像看到野狗、蛇之类的那种感觉。
蝙蝠侠：你感觉到了危险，为什么？有什么不寻常吗？
夏尔玛：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有人在看我。
蝙蝠侠：这让你感觉紧张，你不由自主地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然后发生了什么？
夏尔玛：（惊恐）我听了风声……然后他出现了！
蝙蝠侠：（攥紧夏尔玛的手）冷静下来，你和蝙蝠侠在一起，记得吗？
夏尔玛：（急促呼吸，点头）
蝙蝠侠：你听到了风声，风声从哪里来？
夏尔玛：天上？我不确定。
蝙蝠侠：风声后，你看到了那个家伙，你认为他是一个男性，为什么？
夏尔玛：……他很高，比戈登局长高一点；他肩膀很宽，身材很好。
蝙蝠侠：他长什么样子？英俊、丑陋还是普通？
夏尔玛：英俊？我不知道，他戴了面具。
蝙蝠侠：什么样的面具？为什么觉得他英俊？
夏尔玛：威尼斯面具，白色，画着蝙蝠的花纹。（沉默回想）他带着宽沿礼帽，穿着黑色斗篷……他的鞋子和你的很像。他的声音很年轻，很有魅力……我猜他很受欢迎。
蝙蝠侠：他和你说了什么？
夏尔玛：（剧烈颤抖，手指扣紧）他说：‘晚上好，拉吉的小旅鸽①’
蝙蝠侠：他说你是告密者，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尔玛：（恐惧，语气急促）拉吉要我报告培训班的情况，学员和老师的家庭状况，住址什么的……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不想的……但是拉吉他力气很大！拳头也很重！他不怕GCPD！他是亡命之徒……
蝙蝠侠：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那么你知道拉吉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吗？
夏尔玛：（沉默）……他曾经是罗马人手下的皮条客，他……会进货，也会把不能工作的女孩出货……
蝙蝠侠：我会追查的，也会找到她们。我想知道为什么拉吉要对付培训班的师生？
夏尔玛：他说骑士让女孩们变野了，也变懒了，个个品德败坏，不去工作反而等着当大小姐。他要让她们知道即便她们攀上了新大腿，也是属于他的财产，要为他工作……
蝙蝠侠：拉吉和面具人有过节吗？
夏尔玛：我不知道，我没听拉吉提过。
蝙蝠侠：面具人还说了什么？
夏尔玛：他说“拉吉先生在开派对，但是他忘了给我发请柬，你能带我去吗？”
蝙蝠侠：你很恐慌，你要怎么回答？
夏尔玛：（激动，语速加快）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没有回答任何话，他让我跟上他，我不敢逃跑，只能跟着他……
蝙蝠侠：你十分害怕，你很想知道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所以你四处张望，想知道你们要去哪。你看到了什么？
夏尔玛：……我不知道我们在哪。他走的小路，我不认识，但很省时间。我们很快就到了拉吉的地盘。
蝙蝠侠：拉吉有很多下属，他们来阻挡你们。然后发生了什么？
夏尔玛：（困惑、恐惧）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我只是看到……血。到处都是血。我能看到时候，我已经站在会议室门口了
蝙蝠侠：你站在会议室门口。门是什么样子的？你听到门里面的声音吗？
夏尔玛：（声音压低，仿佛怕被听见）厚重的木门，深色，上面有海妖的浮雕…里面很吵…拉吉在大声说话，在笑……还有别人的笑声、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蝙蝠侠：面具人做了什么？
夏尔玛：他推开了门，就不见了……我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把我推了进去。
蝙蝠侠：你进去了。里面的人什么反应？
夏尔玛：所有人都看着我，看着我身上的血……拉吉很生气，他在笑，但我知道他生气了……他站起来，朝我走过来，嘴里骂着脏话，问我怎么在这里？是不是骑士来了？
蝙蝠侠：你很恐惧，你也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那么你要怎么回答？
夏尔玛：我不能回答。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蝙蝠侠：拉吉一定很生气，他做了什么？
夏尔玛：（瑟缩，紧绷）他…… 拉吉他要打我，但是……他的手突然掉下来了。（比划）就是这样，咔嚓一声！骨头断了，手就掉了……我这时候才看到那个面具男人就站在拉吉身后。
蝙蝠侠：他们发生了冲突，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夏尔玛：（呼吸急促，语速加快，仿佛画面在眼前闪回）我看不清！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拉吉的人在掏枪，但他们还没举起来就、就倒下了……我好像看到面具人在动，又好像没有，只有影子在人群里闪动……到处都是咔嚓！咔嚓咔嚓的骨头断掉的声音，只有人在惨叫……棍子上都是血……全都是血！（捂住耳朵）
蝙蝠侠：（拉住夏尔玛的手）冷静下来！记住，你已经不在那里，你在GCPD，你还能闻到空气里的咖啡。现在，告诉我，他用的什么样的棍子？
夏尔玛：（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短棍，（比划60-80厘米），就这么长的短棍。那个面具人用短棍打断了所有人的腿，全是血的味道！
他对惨叫的拉吉说（模仿语气）：“绅士一点。不然做罪犯都当不了boss，只能做个路人甲。”（停顿，继续模仿）“…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吗？”（停顿）“大boss通常能坚持到最后一幕，但路人甲随时会被送走。”
然、然后，他另一只手动了，拉吉的头就、就……掉下来了……
（夏尔玛剧烈干呕起来，无法继续说下去）
蝙蝠侠：（等待她稍微平复）然后，他转向了其他人？
夏尔玛：（虚弱喘息）那些还没死的人趴在地上，他们的腿都断了、惨叫、求饶……面具人说他不是嗜杀的人，但也不是大度的人，在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说出别人秘密最多的那个人。
蝙蝠侠: 他们说了？
夏尔玛: 说了！都说了！藏钱的地方，杀过谁，骗了谁，制造违禁药的窝点……面具人听着好像觉得很无聊……最后，他说“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乌合之众只有吹弹可破的联盟”，然后指了桑杰，说他可以爬出去了。
蝙蝠侠: 桑杰爬出去了吗？
夏尔玛: 当然！他拼命爬！然后其他人……（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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