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见这年轻男子如此咄咄逼人、不讲情面,也变了脸色,怒道:“你这竖子,不过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随侍小吏,竟敢以下犯上,当众质疑四品知府!”
范广说着,一抬手:“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小吏拿下!”
范广身后的几个带刀侍卫正要冲上去,却见那年轻男子亮出一块令牌,沉声道:“本官乃巡按监察御史,常襄夷,擅动者,当以谋逆论处!”
此言一出,众人鸦雀无声,那几个侍卫定在原地,谁都不敢再向前。
范广见到那块监察御史令牌,先是一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监察御史”,那山羊胡早就拢起袖子,低眉顺目,没有一丝反驳之意。
范广这才反应过来,爷爷个腿的,他这是被彻底耍了!
山羊胡原是常襄夷的副手,常襄夷设计这出大戏,本就是为了隐藏身份,查清衡都的真正底细,没想到还真让他摸着了。
围观百姓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纷纷惊呼出声,谁都没有想到,钦差御史竟如此年轻,真真是个青年才俊!
王将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勾起嘴角,本来是想来船厂看看,见机行事,谁承想,这出大戏,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范广虽气得火冒三丈,但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抬手让侍卫退去,挤出一丝笑,咬牙切齿道:“在下眼拙,真是没看出,常大人这般年岁,竟是陛下钦赐的巡按监察御史,失敬失敬!”
范广嘴角抽抽着,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自家的地儿被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范广心中愤恨不已,却也不敢太明显表现出来。巡按监察御史虽是正七品,但毕竟是天子钦差,直达天听。更何况常襄夷的祖父常达是都察院正二品的左都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大公至正,连皇帝都敢得罪!若真是惹上常家,怕是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常襄夷没接范广的话茬,继续道:“范大人,不知现在,你可否和我这个监察御史解释解释,那剩下的十分之九钉子,用在何处?”
范广见他咄咄逼人,也不再惺惺作态,直接道:“常大人,为了加固船体,大量铁钉都用在了船板夹层,单凭眼睛去看,自然是看不见的。常大人,你虽然是监察御史,但毕竟还年轻,也不是主管漕运的,对这些不懂,也是理解。”
范广出言嘲讽,身旁的一众衡都官员也跟着附和。
常襄夷自然也听出范广言语中溢出的讽刺之意,他没被范广带偏,继续坚持道:“这有何难,只需派人将船上的钉子拔下,钉子数量有限,一数便知。”
范广本就看不上常襄夷,听到这话,更是故意为难道:“常大人,恕在下人手有限,帮不了你,你想拔想数,都请便吧。”
在范广心中,常襄夷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他根本没将常襄夷放在心上。
范广给身后的属下递了个眼色,属下会意,又冲着船厂的劳工头头使个手势。
果然不出范广所料,常襄夷看到不远处那群身着粗褂的船厂劳工,客气道:“烦请各位船厂的弟兄,能否助在下一臂之力?”
那劳工头头闻言,不等身后的劳工们说话,便抢先呛道:“大人,我们是建船的伙计,不是拆船的伙计,要拆,你找别人去吧!”
常襄夷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气馁,他又把目光投向看热闹的百姓,想了想,高声道:“若有哪位壮士愿助在下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一人当赏一金!”
围观的百姓一听能得一锭金子,都很兴奋,可大家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
大家都不傻,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啊!
范广看到那些不敢上前的百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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