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不受苦中苦,总攻人上人 暮雨雨

8.潮生8

小说:

不受苦中苦,总攻人上人

作者:

暮雨雨

分类:

现代言情

江叙单独去了角落搭帐篷。

徒留剩下三个人互相嫌弃,一时无言。

你看我不顺眼,没错,我看你也不顺眼。

你看他不顺眼,巧了,我也看他不顺眼。

最后是祁炎先打破沉默,“我们三个睡?”

岑归青抱臂站在一旁,唇角噙着一贯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字面意思,听不懂?”

“我当然听得懂!”祁炎有点炸毛,“我是在问你,我们三个怎么可能睡一起?”

荒天下之大谬!

岑归青扯了扯嘴角:“不然呢?你不是说怕黑,一个人睡不了。三个人睡还怕吗?”

祁炎皱了下眉,反应过来指着秦赫生:“我什么时候说过怕黑,那是秦赫生说的!”

刚刚的争执太混乱,一时也分不清。

秦赫生揉了揉后颈:“我只是说一个人不能住一顶帐篷,没说要跟你们一起挤啊。”

祁炎冷哼,随即意识到什么,狐疑地眯起眼看向岑归青:“不对,你不是最烦我的吗?你愿意?”

岑归青维持笑容:“为了阿予能睡个好觉,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几人陷入沉默,没人说话,低头干活。

没什么默契,岑归青拉着一边往下钉,祁炎在对头朝天上掀。

“你能不能别抢?”

祁炎没好气道:“我抢?我他妈在帮你。”

“……”岑归青冷静几秒,“祁同学,劳驾松手,你那边太高了。”

秦赫生站在旁边,手里捏着说明书,看他们你一下我一下,帐篷布被扯得哗啦作响。

他刚想开口说话,手里没固定的主杆一滑,差点把帐篷罩在两人头上。

三个人,谁也不服谁。天色渐黑,勉强维持的体面也快要消失。

“……你那边拉太紧了,松开。”

“喂,金毛,你踩到布了!”

“杆子插到底了吗?”

半个小时后,帐篷歪七扭八地立起来,外帐一边高一边低,门帘连对角都对不上。

祁炎蹲在地上喘气,烦躁道:“行了,能住人。”

岑归青淡淡道:“能住狗。”

谁也不想第一个钻进去。

三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多待一秒都怕打起来。

——

营地中央,橘红色的篝火噼里啪啦炸得欢。

学生们围成好几个圈,唱歌的、玩狼人杀的,夜里山风一吹,都多了平时没有的大胆。

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一把吉他,不成调的音乐声在山里响起,伴随着笑闹声。

江叙坐在最外围,背靠老松树,火光在他冷白的侧脸上跳着,轮廓显得柔和了几分,灰褐色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

他穿着军训发的作训服,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段冷白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山里的夜晚微凉,他似乎并不在意,长腿随意地伸展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又疏离的气场。

岑归青来得最早,坐在他左边,火堆旁地方狭窄,膝盖几乎贴着膝盖。

他没说话,只是陪着江叙。

秦赫生在人群那边待了会儿,拎着几罐啤酒过来了,放松地在江叙另一边坐下。

他举了举手里的罐子,笑着问道:“你们喝点吗?”

江叙偏头看了一眼,似是思考了几秒:“……不了。”

岑归青也摇摇头:“我不会。”

秦赫生也没劝酒,自己低头喝了两口。

祁炎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就看见两个心机鬼。

祁炎磨了磨后槽牙,风风火火地就要跑过去,半路一停,又想起了什么。

他从行李里拿出了那条从服装商场买来的羊毛绒薄毯,

哈,他最贴心!

祁炎带着薄毯,很有理由地挤了进来,从江叙和岑归青之间那点狭窄的空隙里。

岑归青肩膀被撞了一下,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祁炎把毛毯披在江叙身上,邀功道:“山里晚上是不是有点冷,我带了毛毯。”

江叙停顿了片刻,没推开他和毯子。

岑归青看不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把披在江叙肩上的毛毯往下拉了拉。

山里晚上确实起了凉风,但周围生了几个火堆,被火烤着周身温度都上升了,披毛毯也只有祁炎这种人能想出来。

就在这时,篝火堆那边不知是谁玩嗨了,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扔进了火里。

“噼啪——”

火苗猛地窜起半人高,紧接着,一股混合着草木灰的浓烟被风一吹,直直地朝着他们这边涌了过来。

呛人的烟雾瞬间笼罩了这片小角落。

岑归青几乎是立刻起身,一把将江叙从地上拉了起来。秦赫生迅速把羊毛毯拉起,直接将江叙连头带肩地罩住,隔绝了所有烟雾。

祁炎什么都没赶上,嘴里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傻逼干的!”

江叙被这几个人弄得有点懵,他一把扯下头顶的毯子,轻咳了两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烟已经快散了。

江叙沉默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只是起了烟,好像并没有着火吧。

秦赫生刚才太急了,被呛得不轻,还依然看向江叙,确认道:“没事吧?”

烟散去后,那边的学生过来道了歉,解释说刚才不小心弄倒旁边的架子了。

夜深了,山风骤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潮意。

“可能要下雨了,大家把火灭掉,快回帐篷!”万教官扯着嗓子喊道。

人群应声而散。

江叙回到自己那顶单独的帐篷里,拉上拉链,隔绝了外面的风声。山里的夜晚比想象中更冷,寒意顺着地面丝丝缕缕地渗进来。

他在睡袋里躺下,却久久无法入眠。

帐篷是黑色的,看不见外面,只有一阵漆黑。他的帐篷搭得距离人群也远,听不见说话声,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

手腕上那道陈年的旧伤,在湿冷的空气里开始隐隐作痛,像细小的针在缓慢而执着地扎着,绵密地折磨着神经。

也是这样黑而狭窄的地方,不能出去,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道细小的裂缝。

每动一下,都会有金属碰撞的链条声。

等到父亲下班回来,开门声响起。他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责骂和怪罪。

“……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

那些话钻进他的耳朵里,啃噬他的血肉。

江叙猛地睁开眼,喘了口气,冷汗浸湿了额发。

江叙翻了个身,试图忽略那阵不适,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很低的,压抑着的说话声。

帐篷拉链刚拉开一条缝,外面的冷风就灌了进来。

帐篷不远处的树下,或站或蹲着三个人影,像三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祁炎和岑归青一人一句地小声争论着什么,秦赫生则抱着祁炎的羊毛绒薄毯,看起来有点无奈。

“我说了,让你把地钉敲结实点。”

“谁让你把帐篷搭在迎风口的?”

“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风这么大……”

江叙站在帐篷门口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没想吵醒江叙,说话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但没想到江叙还是听见了。

两个吵架不自在地动了动,没好意思开口。

秦赫生指着不远处一片狼藉的空地:“我们的帐篷……”

“被风吹跑了。”

江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几根散落的杆子。

“……”

半晌后,江叙看着他们三个,面无表情。

终于,他侧过身回了帐篷里,声音没什么起伏。

“……进来吧。”

三人依次挤了进来。

虽然是大号帐篷,但是睡三个身高腿长的成年人,还是有些逼仄。

帐篷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带着一种微妙的拥挤感。

岑归青是最后一个,他拉上帐篷拉链,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没人说话,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很默契地给江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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