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派坐落在洪连山脉,和土匪没什么两样,占山为王,这一片地势极好,难攻易守,大片的林木是天然的屏障,请了精通奇门遁甲的高人布下障眼法。
宁瑶音一到家,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宁颜在发火。
抛去一身的武力和姣好的面容,宁颜嚣张跋扈,自私重利,痴心于叶家长子,无脑又恶毒,并不受人待见。
旁人不知道,她这个从小长在一起妹妹还能不清楚么?
“倚箬,她在闹什么?”
宁瑶音高喊了一句,拽住高高兴兴就要往里面跑的越闲野。
她卸下白色的幂篱,一张宛若天上月水中仙的面容暴露出来,仿佛连光与风都额外偏爱她,总是松散的堕马髻泄出几缕青丝,贴在薄红的唇角。
灰蒙蒙的眼含着笑。
天真世外仙。
越闲野看着里面,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进去。
她难得下山一趟,从山下带了好吃的饴糖,烧饼,买了新的纸墨笔砚和颜料。
她想和阿颜分享。
想让阿颜继续教她画花。
“阿野你回来了!”倚箬从侧门匆匆出来,本来平直的唇角笑意总是压不住,她先喊了越闲野,又讪讪看向宁瑶音:“二小姐。”
宁瑶音蹙着眉,脸色阴沉:“她又在发什么疯。”
知晓她指的是谁,倚箬如实道:“大小姐今日在外碰到叶家人,被羞辱不配肖想叶家那位堕入空门的佛子。”
怪不得怒成这样。
也不知道说话的人还活没活着,宁瑶音头疼的扶额,她才不相信什么佛子之类的狗屁,都是人,少吃几口肉多念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能成佛了?
自古鬼神从来都是遏制信鬼神的人。
倘若武林人和上位者真的信佛。
那天下何须战火纷飞,前些日子岭南的尸体铺在皇城能溢出来填满整个国都。
这样虚伪的虚名,多半扣在一个虚伪男子的身上。
男人就是这样,名利双收才是目的,既要又要的,谁知道他叶欢莲的佛子之名怎么来的,凭什么金钟十八罗汉愿意奉他做佛子。
话又说回来,男人能得到那些,靠的不就是那几样么?屁股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吧。
宁瑶音想着,手上一个没拽住,越闲野抱着自己的铁剑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兴高采烈往里面跑。
“阿野!回来!”
急忙去追,但速度慢了点,看着她开开心心地就踏进去了。
青绿釉色晕染的长颈瓷瓶砸碎在脚边,雪白的瓷片扎进裤脚里,猩红晕开来。
她恍然未知似的,冲上去抱住了怒到正深呼吸的宁颜。
宁颜一把推开她:“你这蠢货,呆子,他们那群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傻吊肉虫没拦住你么?”
她蹲下身一扯越闲野的裤脚,看见给买的新的丝绸外裤被划得乱七八糟,血肉微微外翻,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她进来的?!”
越闲野学着她蹲下来,把自己的手放在她裤边,笑弯了一双眼,如星辰璀璨,修长骨感的手落在她的膝盖上,指着自己那堆破烂。
她不怕痛。
她要阿颜开心。
“呆子。”
宁颜看着她泛着红的脸颊和清润的眸。
心胸中气消了大半,她恶劣地伸手戳她脑袋,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戳成鸡窝。
宁颜本是偏柔美的长相,奈何上妆极浓,虽然依旧美艳,却难掩老气,眼部上的颜色格外深,看着像话本里的妖女。
“下山去了?”
她写在纸上,一边替越闲野把伤口处理了,让其他人统统滚到外面罚跪。
越闲野趴在案边,看她写的字,点点头,迫不及待扒出那些吃的玩的,还有一盒精致的颜料。
这东西很贵。
特别是在物质匮乏的古代,宁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相对完整的颜料色彩。
她只不过当初为了哄她帮自己杀人,随手画了几朵花,不说比不上专业的人,就连说是简笔画都差点意思。
越闲野不明白好坏,她看着漂亮的色团,上手却不得要领,她能画出漂亮的山水人物,却画不出和阿颜一样的小色团。
“等会儿再玩,”宁颜握住她的手,将小楷狼毫放在她手心,看着那张漂亮不似真人的脸变得失望时冷笑道,“这么久没练字,你以后打算做一辈子文盲?”
少年人十七八岁的年纪,她趴在案上很乖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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