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的歌声,一般人欣赏不来。
但苏甜不是一般人,她不换,始终坚持自己,甚至不惜为此睁眼说瞎话,她道:“周南唱歌其实挺好听的。”
苏致远痛苦地捂着心指责苏甜,“苏甜,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这么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呢?”
周南唱歌不是一般的难听,其他人也深深地认同。
唯独周南毫无自知之名,大约是歌声不被认可,让他有些不爽,他直接扫射所有人,“要不怎么说你们不是学霸呢,不懂欣赏。”
在唱歌这件事上,只有苏甜是周南的知音,只有她从不会嫌弃他唱歌不好听。
在所有人都在谴责他唱歌难听时,只有苏甜会说,“嗯,好听。”从不打击他的热情。
众人劝说无果,周南引吭高歌,成功惹来众怒。
一曲歌声完毕,苏致远马上放下捂着双耳的手,十分夸张的叫着道:“救命,myears!你唱的到底是什么?”
周南唱的是原版粤语,但他并不会说粤语,因而尽管唱得很难听,却根本没人听出来这就是Beyond原唱的《喜欢你》。
学委同桌平复过来后,她双目放空,也有些茫然地问:“周南,你唱的确定是《喜欢你》?”她看向学委。
学委耸了耸肩,“别问我,不知道,我听不懂。”
苏致远也听不懂,班里有会讲粤语的,他当即吼了一声,“谁是广府地区的,给翻译一下。”
周南得意地指了指苏甜,“苏甜妈妈就是广府人。”
苏甜是在絮南市长大的,但苏女士和老林却都不是絮南本地人,苏女士来自粤语区,老林来自絮南市邻市的一个小乡村。
苏女士是地道的广府人,早年家道中落,因种种缘故,就和唯一的弟弟离开了家乡,辗转来到絮南市发展,在奔波工作中与老林同志相识。
两人相识三年,便携手步入了婚姻,在世纪初生下了苏甜。
苏女士和老林是在九十年代末自由恋爱的。
彼时林母青睐于一位家境丰厚的女生,想促成她与老林的婚事,因而对苏女士很是看不上眼,几番设计阻止她和老林的恋爱。
后来老林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愿,先斩后奏与苏女士扯证结婚,连婚礼都不曾通知过家里,因此得罪了家里人,苏甜母女便从不受那边的待见。
在苏甜最年幼的的时候,每每回老家,总能听见她奶奶指桑骂槐,在背地里悄悄叫苏女士“狐狸精”,喊她“小赔钱货”,冷眼放任堂兄弟欺负她。
大抵也是皆因于此,老林对家里有怨言,成家以后分外护犊子,自从苏甜幼儿园起,若非逢年过节,从不带她们母女一同回去。
林家从小对老林就多有亏欠,在他十四五岁时,便被迫辍学外出打工赚钱给老大娶媳妇儿,供弟弟读书,但到头来却只成为他们眼中的摇钱树。
无人在乎他在外闯荡安好与否,只有每月家里要钱时才想起他来。
林家一家上下不知感恩,贪得无厌,成家后,老林便像早早远嫁他方的两位姐姐一样,再不管家里。
就连苏甜出生时,也没曾想过让她随林家姓。
苏女士出生于广府地区,从小说粤语长大,但苏甜却是不会说的,在她几岁时,母亲也曾教过她几句,但直至苏女士去世,她也只是会听。
在场参与玩游戏的有广府地区的同学,苏致远撞了撞刘云峰,刘云峰看向陈逸之,“老陈,翻译一下呗,周南唱的真是《喜欢你》?”
被唤作老陈的陈逸之此刻一脸菜色,在众人好奇地目光中,他哆嗦着解释,“粤语是个大语系,其实也有很多我没听过的方言粤语。”
陈逸之话说得委婉,但翻译过来就是:我也听不懂。
其他人闻言,一阵哄笑,忍不住调侃周南,“大哥,你太牛了,你居然能唱到让人粤语区土著都听不懂。”
学委也评价了一句:“这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呢。”
周南的语言,粤不粤,普不普,简直是粤普混生的第三种语言,在场没人能听懂。
除了苏甜。
苏甜脸色有些不好,她在众人的群嘲下替他作了解释,“他唱的是《海阔天空》。”
根本就不是《喜欢你》。
陈逸之闻言,回忆了一下周南唱歌的调子和那乱七八糟的语言,意外地发现确实有些相似之处,他道:“难怪。”
所有人都在说话,苏甜的话穿在其中,却很快被盖了过去,苏致远没听清,他问:“难怪什么?”
“人家周南唱的是《海阔天空》。”陈逸之把苏甜的话重复了一句,解释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海阔天空》。”
刘云峰最先反应过来,他道:“哦,”他猛地拍了苏致远一下,告诉他,“就是那个——”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1]
有人甚至直接唱了出来,但那却仿佛是一把伤人的刀,狠狠地扎在苏甜的心上,让她难受得厉害。
初冬正午的太阳还算暖和,但苏甜却感觉分外刺目,她闭了闭眼,心口仿佛堵着一口疏散不出气,眼睛也像被针扎一般。
好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苏甜有些说不出的恼火,她侧眸打量着周南,却看见他得意洋洋地解释道:“Beyond的《海阔天空》比《喜欢你》更好听。”
《海阔天空》是一首好歌,它曾火遍大江南北,也曾无数次出现在每一届学生的毕业晚会中,传唱度比《喜欢你》要更广。
周南擅自更改曲目,仿佛真的只是临时起意,苏甜心头却猛地窜出了火。
她倏地站了起来,冷冷瞪着周南,其他人目光都看向了她,苏致远问:“苏甜,怎么了?”
苏甜原本脸色气恼的情绪悉数退散,她强忍着难过地情绪,维持着礼貌道了一句,“我有点闷,出去走走。”
说完,她转身就走,从周南面上携过一缕风,冷冷的。
大约是走得过于仓促,离开时,她甚至撞倒了摆在桌上的水杯,水顺着她的位置流了一地,转瞬就变得湿漉漉的。
“她怎么突然生气了。”苏致远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管她,她就爱乱发脾气。”周南垂眸,抽了一张纸把桌面擦得干干净净的,而后若无其事道:“继续。”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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