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巨大的烈焰红唇,沈怀在它面前微小如蝼蚁。
柔唇轻启,露出深渊巨口与森白牙齿,望不尽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
那群眼睛带给沈怀的感受却并非窥伺,而是愚昧,它们眸中只有一片空洞的惨白。
口合上了,上下两排牙齿重重相撞,发出瘆人的摩擦声。
那张嘴开始咀嚼口腔里的眼,眼球在口腔中炸裂开来,肉泥血水四溅。
而那双嘴在笑。
沈怀随手甩出了道我,道我剑竖直卡在了嘴唇之间,它合不上唇了。
那张嘴努力地合拢,却只被道我刺破皮肉,贯穿双唇。
它发出尖锐爆鸣音,仿佛在愤怒地颤抖着。
沈怀不理会,自顾自打开了神识眼,开始望气。
见到了。
那双最特别的、最为赤红的眼睛。
那只眼睛,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沈怀毫不犹豫,飞身进入嘴中的漫天黑暗中,向那双在望气状态下赤红的眼睛中飞去。
在即将踏入另一个幻境中时,她迅速将道我收回,于是嘴渐渐闭合,世界全然没入黑暗前一刻,她穿进了眼睛中。
进入前,借着最后一丝光亮,她似乎看见了那浑白的眼中,映出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长长的粉发,翩然的白袍。
她好像望着沈怀,哀然叹了口气。
————
“菊花里面的耳朵眼里是红唇含着眼睛里面有那个人。”
谁在说话?
沈怀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中,睁不开眼,只朦朦胧胧听得一个女人细碎的话语。
“他在钱色交易中了解我,用下三滥的思路幻想我,所以他的耳朵生在菊花中。
他道听途说,便开始造谣,因此他的唇在耳朵中生出,而非大脑,因为从不经理智。
他没有眼见为实,所以无数双眼睛在唇舌白齿中被嚼碎了,视角陷入了一片黑暗,人们陷入了高墙围筑的一隅观点中,看不清真相,被阴影包裹。”
这个女人如泣如诉说着,仿佛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钱权色交易中,菊花被使用中,耳朵听见了流言,于是红唇轻启就开始造谣,视线被流言嚼碎,再也不见代表清明的眼。”
“带有情绪的八卦总是容易传播得更广泛。”
你怎么了?
我可以帮帮你吗?
沈怀好想睁开眼,看清那诉说之人的长相,可任她怎么努力,也只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救救我……”
沈怀拼了命地对抗虚无的黑暗,许久,终于,世界逐渐有了光亮,却模模糊糊,恍恍惚惚,那粉发的身影在她面前,离得很近,身处云雾之中,却又好像隔得很远。
她的脸庞被一层重雾蒙住,看不清面容,只隐隐约约感到她表情哀戚,仿佛怀着巨大的悲痛,默默望着沈怀,像飘在云雾中,沈怀怎么抓也抓不住。
她背后的大雾中,忽地伸出无数双手,抓上她头颅、肩头、腰间、双腿等身上各处,仿佛要贪婪地将她吞没于雾中。
沈怀立马伸出手,想拉住她。可那粉发女子却已失了生存之意,没有伸出手回应沈怀。
反倒是那群野蛮生长的手,向沈怀张牙舞爪挥舞过来,沈怀一不留神,被划破了皮肤。
奇怪的是,那群鬼手,碰到沈怀的血时,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瑟缩了回去。
沈怀召出了道我,想砍尽那群黏腻在女人身上的鬼手,可在道我剑斩断鬼手的同时,它们又迅捷地复生更多,如野草烧不尽。
没办法了。
沈怀不假思索地拿道我剑,划开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如注。
她将手腕伸向粉发女子唇边,令她啄饮了,鬼手们害怕地四散开来。
不知她血有什么奇特功效,但总之解决了就好。
沈怀扶起女子,问道:“姑娘,你没事吧?你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出去吗?”
那粉发女子静静望着沈怀,“她”脸上的雾渐渐散去了,露出一张昳丽桃花鬼面。
沈怀本扶着那人手臂,此刻吓得立马放开,连连后退。
晏师大步向前,抓住她手腕,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找到你了。”
!
沈怀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环顾四周,这是一处破落小木屋,不是天界。
她手腕处干干净净,没有水链。她暗自松了口气。
“你醒啦?”
沈怀被吓了一跳,向声源处望去。那是个长相玲珑可爱的女人,身高也小巧,像只小雀一样蹦跶着走向沈怀。
“我叫魂烫。我见你一个女人,在深山老林里晕倒了,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怎么啦?”
魂烫?!
那不是天界前十甲之一吗?这么巧,竟在凡间遇见了?
原著对魂烫没什么介绍,纯背景板路人,唯一的描述,就是别人评价她:活这么大了,还是愚蠢而天真。
“我认识你。你是神医沈怀。封神之战时,远远的打过照面,但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我平时不怎么在天界,喜欢下凡晃荡。好巧不巧,正遇见你!你和帝君怎么啦?他怎么不在你身边?”
沈怀闻言,心沉了沉,道:“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在哪。拜托了。”
魂烫一愣,但还是点点头:“好。说点别的,你看这个,是不是你的?”
她掏出一个星仪来。星仪是一种任务奖惩的约定形式,外表看起来是一颗悬浮的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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