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不是为赵大赖一事而来那就好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怕对方利用就怕自己没用,互惠互利罢了。
半小时后,秦箬握着和司珩刚签下的一纸药材买卖契约,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杏林堂。
穿过繁华的东大街后,拐个弯转到太和县南大门大街,秦箬径直走进了这条街上最气派的清风居茶楼。
秦箬上一次过来太和县时,还在为碎银几两而劳神伤脑。
既无闲情欣赏风光,也没闲钱享受生活。
现在银子有了,还是八百两。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一二十两。
一天就已经赚到了别人花上几十年时间,也未必能赚的银子,当然是要犒劳一下自己。
秦箬也不在意自己一身布衣荆钗,是否和这茶楼格格不入。
袋里有钱,底气十足。
进了茶楼她就直奔楼上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来,吩咐店小二先沏一壶好茶,接着又一口气点了五六碟清风居的招牌点心。
刚从西街那边收完摊子准备回书院的秦子宴,望着秦箬踏进茶楼的背影,心里涌起了滔天的怒意。
今天自己去西街辛辛苦苦摆了半日摊子,有的人却在这里贪图享乐。
清风居是什么地方?那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也是书生学者交流学识地方。
秦秋喜这样一个粗鄙无知的人上去干什么?
难不成是要给人传授如何种地?还是与人交流山中狩猎的经验?
秦子宴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且越来越盛。
今天本来就因出摊不顺心情不佳,看到秦箬居然进了清风居,他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秦箬的行为在秦子宴的眼中,无疑就是在肆意挥霍秦家的银钱。
秦家的银钱就是自己的钱。她在挥霍着的是属于他的银钱!
他不同意!
“秦兄,脸色这么差,可是身体抱恙?”
“这次挣不到银钱也不打紧,等你在西街待久了,以后找你代写书信的人肯定会多起来的。”
站在秦子宴身旁的是一个叫周远书的学子,是秦子宴的同窗。
看到秦子宴面色不好,以为秦子宴因为没挣着银子而情绪不高,赶紧出声安抚他。
周远书这话不仅没有安慰到秦子宴,反而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今早他和周远书一起去的西街,那半日里他摊位边上的周远书挣到了三十多文。
而秦子宴却一个铜板都没挣到。
秦子宴觉得周定远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嘲笑他。
自从上次休假回家,被秦箬嘲讽他一个铜板没有挣过后,秦子宴深感自尊受挫。
回到书院后,他越想越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秦子宴想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挣不到银钱,而是压根不需要像秦箬那样,靠着一身蛮力才能赚几个铜板。
于是回到书院后,他抽出时间信心满满去了书肆,准备像别的书生学子一样去抄书。
鹿鸣书院的富家子弟是多,但那些家境普通以举家之力才读上书的学子同样不少。
家境贫寒的学子,日常会到书肆抄书以获取报酬,减轻家中负担。
从前挣银钱的事轮不到他,秦子宴也从不关心,他觉得只要他想不过动动手的事情。
现实却给了他当头棒喝,他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太和县有四五间书肆,只是人家平日都有固定合作的书生学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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