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秦家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你就知道瞎大方!”被秦箬直白地戳穿了心思,秦老太简直要气昏了。
遮羞布也不要了,顿时声音都高了几分。
“你说错了,这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你还真管不着。”秦箬凉凉地应了秦老太一句。
她可不是原主秦秋喜,唯唯诺诺不是她的个性,反正秦箬打定主意了怎么自在怎么来。
秦老太一时气结,干脆转身往屋里走,连地上的那堆野物也没心情管了。
主要是还有外人在,她怕秦箬一会说出更难听的话,让自己下不了台。
周家兄弟此时更是觉得对不起秦箬了,因为自己的粗心平白给她惹了麻烦。
秦箬却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
虽然回了屋,秦老太却一直盯着外面的动静,等周家兄弟一走秦老太又风一样冲了出来。
“明天大郎就要回书院了,今晚炖一只野鸡吃了。明早再炖一只给大郎带回去。其余的拿去卖了,给大郎再添一件冬衣。”
秦老太板着脸发话,开始安排这批野物的处理。
秦箬没将秦老太的话放在心上,将野物收拾整齐放到大背篓里,又拎出挑出两只最肥的野鸡和一只野兔,吩咐秦子牧烧水。
长合村基本都是一日两餐,根本就没有午饭一说。
秦箬不愿委屈自己,她想的是首先将身子养起来。
见秦箬没有吭声,秦老太觉得自己的威势又回了,一时腰板都直了几分。
她是压根想不到,秦箬是根本不想理她。
“咋馋不死你?这会才什么时辰?晚上做不行?先把大郎的衣裳洗了,明天大郎还得带回去。”
看到秦箬将东西拿进去,出来后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一动不动,半点也没有要去洗那一盆衣服的意思,秦老太又急了。
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太惯着秦箬,现在落得又馋又懒。
明明叫她杀两只野鸡,还非得多吃一只兔子。
回来了也没有半点眼力见,大郎的衣裳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愣是装着没看见。
有什么事情,能比大郎的事情更重要?
“秦子宴是没手还是没脚?没有富贵命偏得了富贵病。大盛朝重视农耕这民间谁不知道,连皇上带领过百官下地。”
“不说远的,就是村里秀才不也照常下地?”
“他一个童生哪来的脸,连洗衣裳这样的事情都要人伺候?”
秦子宴坐在屋子里手上拿着一本书,什么时候拿反了都不知道。
院子里的那点动静他早就听到了,只是不想出去。
他总觉得现在的秦秋喜哪哪都不对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秦秋喜从来不会和阿奶顶撞,不敢对自己有半点不满,更别说和敢和自己抢吃的。
这秦秋喜……莫不是假的?最好不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秦子宴盯着秦箬的身影表情阴郁。
秦老太指挥不动秦箬,反倒碰了一鼻子灰,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孙女明显是个油盐不进的货,她只好折回去继续洗那盆未洗完的衣裳。
秦箬口中说的那个秀才,她当然知道。
只是自家大郎,又岂是陈家那个参加了三次科举,都止步于秀才的人可比的?
大郎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这些粗活怎么能沾?太跌份了!
秦箬敏锐地感觉到了背后一道目光,她猛地转过身去看向秦子宴房间那扇微掩的窗户。
秦子宴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只要没惹到她,一个屋檐下可以暂时相处无事。
要是秦子宴不识趣,那就不能怪她了。
屋里的人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
刚才那道目光太凌厉了!
秦秋喜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般,居然知道自己在观察她。
那压迫感让秦子宴, 呼吸都莫名有些困难起来。
这个“秦秋喜”,她到底是谁?
秦子宴心如乱麻,干脆动手关上了窗户,眼不见心不烦。
秦箬将鸡和兔子处理好,亲自做了一道蘑菇鸡汤,一道炖兔肉,秦老太看得一阵心痛。
那么多油下去不用钱的吗?油有多金贵这死丫头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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