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那秦怀海似是有备而来,这事除了和你阿娘那边的人有关,我也想不到别的去。你们也别想着去寻你们阿娘,不管你阿娘什么身份,我们秦家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秦老太讲完了这桩压在心头的陈年旧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奶您放心好了,我定然不会贸然行事,将秦家至于危险的境地。只是孙儿想不明白,如果站在秦怀海背后的,真的是阿娘娘家那边的人,又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阿娘嫁给了阿爹,还生了我们这是抹不掉的事实。”
秦子宴渐渐从自己娘亲,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中缓过神来,他平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若阿娘出身高门望族,却嫁与了乡野之人,在那些大家族眼里自然是不允许的。高门权贵后宅最是复杂,阿娘当年能从京城那么远的地方流落到此地,你以为这事情能简单? ”
“至于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千方百计抹去阿娘曾经沦为农妇的过去,不外就是利益纠葛 ,左右不过是家宅内斗那些烂事。”秦箬轻描淡写说着自己的猜想。
秦子宴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想到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对沈氏也起了疑心,他在想着自己的娘亲到底是不是知情人。
对付秦家她是默许的?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那阿娘她会不会危险?她是不是被人囚禁了起来?”刚刚对沈氏还有一丝怨恨的秦子牧,下一秒就担心起沈氏的安危来。
秦箬笑了,她轻轻地拍了拍秦子牧的头。
“刚才还怨娘亲没有回来找过我们,怎么一下子又担心起她处境来了?”
“她,她到底是我们的阿娘……”秦子牧红着脸,扭扭捏捏说道。
其实,他对于沈氏的印象几乎没有,只是听到自己娘可能有身陷囹圄,不自觉地又觉得揪心。
秦老太该说的也说了,就等着秦箬的答复。
“这事尚未有定论,如今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想。既然我们秦家被盯上了逃避是没有用的。都留下吧,我们秦家今天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秦箬没有打算避,更加没有想过要去攀附谁。
无论沈氏出身何等高贵,那都是她的事,与她秦箬并无干系。
若是有人敢欺上门来,秦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秦子宴这段时间也成长了不少,他赞同秦箬的意思。
如果真是自己阿娘那边的娘家人要对秦家不利,事情一旦有了开始,没达到目的也不会罢休。
“主子,听你们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京城姓沈的人家,有一户和你们说的情况有些相似……”寻冬在旁安静地听了半天斟酌着开口。
“寻冬,你且说说看。”秦箬本来还打算明日进城一趟,找谢府老夫人听到一下以防万一。
“回主子,从前我跟着老夫人还在京城那边时,听张嬷嬷无意中提起过。京城武安侯府十年前,在甘州接回了为侯府老夫人祈福的大小姐。那大小姐名唤沈如意,当时侯府还特意为沈小姐举办了宴席,连皇上都亲自带着嫔妃前来。”
秦老太的心怦怦直跳,沈氏还在秦家时她的名字叫沈意如,如今这名字是完全颠倒了过来,但十有八九可能就是大郎他们的生母。
“那沈家小姐,后来怎么样了?可,可曾有婚配?”秦老太开始胡思乱想,迫不及待问起了沈氏的状况。
“回老太太,那沈小姐自从被寻回来后,除了那次举办宴席时露过面,平日里甚少出门,也从不参加其他府上的宴会。听人说是身子不好一直在静养,至于婚配未曾听闻。奴婢在京中那么多年,也从没有见过那侯府的大小姐。”
“奴婢是听着你们方才提到过主子的娘亲姓沈,又是京城中人,思来想去能对得上号的就这么一家。”
“只是,武安侯府对外一致口径,都是说沈小姐当年为了给候府身体不好的老夫人祈福,在甘州云城那里一待就是五六年,还生生地错过了原定的姻缘。这其中的真假外人也无从得知,算起来沈大小姐去了甘州的那段时间和主子娘亲的情况挺是恰合。至于主子和两位公子的娘亲,与那沈小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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