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未婚夫,实际上两个人的婚约是两家长辈定下的,然而成年之后,贺煜臣和谭子濯互相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双方默契地就将这个娃娃亲作废了。
系统:[1027您是怀疑他么?]
秦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谭子濯会参加那个慈善晚会么?”
系统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随即它有点紧张地问:[您是要直接在慈善晚会上,试探他么?]
秦越抬了抬手,将悬浮的屏幕挥去,不置可否地说:“他倒也是个不错的工具人。”
酒店窗外的天空黑沉沉,偶尔有几个不起眼的星星闪烁。
系统听着秦越低沉平缓的呼吸声,也进入了休眠转态。
快到中午的时候,酒店的房门被敲响了。
来的不仅有晚上秦越见过的那个助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级大约在六十岁左右的人。
“秦先生,这位是我们集团法务部总监。”助理客客气气地让出道,让身后的人先走了过来。
法务总监是贺煜臣生母的表弟,早上听到助理说要紧急拟一份保密协议时,他也没当回事。
因为之前他刚给贺煜臣拟了一份和宋时景的保密协议。
结果助理很坚定地说这份需要认真写,因为此次协议对象,可能会跟贺总近距离接触很久。
总监问这个近距离是多近。
助理望天,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后,说道:也可能是负数。
总监:……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要心梗了。
虽然贺煜臣已经快三十岁了,且在商界一直有着赫赫威名,但在看着贺煜臣长大的老一辈眼里,他貌似对感情方面的事情一直不太热衷,而秦越这种人一看就是情场老手。
这不妥妥坏事了。
法务总监痛心疾首,仿佛看到自家乖乖仔被精神小伙骗了感情。
果不其然,在助理敲门不久之后,套房的门一打开,总监就看见一个男人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
男人睡袍领口大大咧咧的敞开着,明暗交界处露出大片的皮肤,隔着质地不错的丝绸睡袍,可以隐约看见薄薄隆起的胸肌。
法务总监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心道:好好好,果不其然是个狐狸精。
感情单纯的人就是太容易吃亏了。
头发已经有点花白的总监,没好气地把保密协议递给秦越。
“秦先生请你看一下,没什么异议的话……”
秦越打断了他的话,“我无所谓。”
又不是真的要靠这个混口饭吃,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能进一步接触到贺煜臣。
总监被这个没想到的回答给怼了回来,一时准备的各种冷嘲热讽,都来不及说。
他搞不清楚状况,仔细辨认着秦越的表情。
纵使见过无数人的法务总监,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秦越是真的不在乎钱。
但反而这样,总监心里越咯噔。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一时间各种狗血复仇电视剧,瞬间涌入到总监脑袋里。
在助理眼巴巴的目光中,秦越这才敷衍地拆开公文袋,粗略看了协议的第一页,就直接签上名字。
他也没说要留一份,随手把整个公文袋塞回助理怀里。
“秦先生,这是一式四份的。有一份是留给你的。”助理僵笑了一下。
秦越没有拿回来的意思,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慢吞吞地回道:“放你们那吧,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乱放东西。”
法务总监这会也摸不准秦越到底什么意思,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就要走。
正当两个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秦越叫住了助理,倚在门框上问他:“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虽然秦越没有指名道姓,但助理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支吾了几秒面露难色道:“这我说不准。但是秦先生,你最好不要随意打扰贺总。”
秦越了然地点点头。
这回轮到助理愣住了,没有他想象中死皮赖脸,也没有希望自己传话的那种意思。
对方十分无情的反手就啪得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助理:“……”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差点撞上门板的鼻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挺不错的,他甚至还能赶回集团打个下班卡。
贺氏集团的业务涉及金融、机械、船舶、运输、娱乐等众多领域,是一个很典型的家族企业。
而贺煜臣的父亲贺长天,实则是来自贺家一个偏支,娶了身为主家独女的贺煜臣母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入赘了。
贺煜臣刚开完今天的会,就看见有人坐在自己办公室外的会客沙发上。
贺煜臣见到是法务总监,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总监大名吴泽,原本是某著名律法大学的教授,在贺煜臣生母去世之后,他担心自己外甥受到欺负,辞去了清闲的教授工作,跑到集团里当上了九九六的社畜。
吴泽终究是贺煜臣的舅舅,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秦越的背调我们拿到了。小煜啊,我得多问一句,你是喜欢他才跟他交往吗?”
“没有。”贺煜臣哑然失笑道,“您想多了。”
他们总共才见过一次面。
吴泽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把打印出来的一些秦越朋友圈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原主朋友圈里面,有很多精心包装后的照片。
不限于出席多种豪华宴会,与名人豪绅合影,全球各地飞来飞去的旅游打卡。
各方面展示他“优渥”的背景。
他虽然是个“鸭子”,但是一个很善于包装自己的“鸭子”。
偶尔还有夹杂着几句伤春悲秋、不知所谓的只言片语。
吴泽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见底下回复都是什么给你转了多少多少钱,宝贝别伤心了;给你买了X家最新款的鞋,有空出来见个面放松一下心情之类的话。
他顿时就明白了,对方在钓鱼。
这是养了一池子鱼啊!
“秦越是个很善于伪装的人,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的建议还是离他远一点。”总监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总结,“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所求的。也许你现在只是他所想要的、一个崭新的包装盒罢了。”
贺煜臣的眼神落在照片上,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秦越的笑容总让他觉得很刺眼。
实际上那是恰到好处的唇角弧度,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那种眼底的对财权的欲望,和这种带着目的性极强的笑,照片上的人心里想要什么,贺煜臣看得出来的。
可是偏偏和那晚他见到的男人……相去甚远。
若不是再三确认了秦越的身份,他甚至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贺煜臣:“秦越如果只是要钱,那其实再好不过,就怕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我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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