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朕就准了,让你们小两口多接触,交流一下感情”
宋洛书眼神掠过心虚的宋幼宁,只见她全程不敢抬头,垂头玩着自己的衣角。
他会心一笑,自家女儿这一说谎,就爱玩衣角的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他也懒得拆穿两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更何况是自家女儿占了人家便宜,又不给人家名分,这事如果摊开来说,丢人的也是他。
“咳咳”宋洛书清了清嗓子,故意岔开话题。
“刚才听扶宁说,昨晚你们想到治理昌州水患的策略,不如说给朕听听?”
宋幼宁:......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这”宋幼宁呆站在原地,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陛下,萧世子前来觐见,说是镇北王派他前来商议关于北境屡次来犯一事”
郭公公的话打断了此刻尴尬的局面,垂下身来对着宋洛书小声低语。
宋洛书听完,眼神掠过各怀鬼胎的两人,笑了笑,“无妨,宁宁大了,也该多替朕分忧些”,然后偏头朝向郭公公,“你且大声些”。
“陛下...这”
郭公公从小跟着陛下长大,是身边的老人了,自然也懂他的意思,摆明了想将现下与萧家的恩怨跟公主说清楚,他思索再三组织好语言,托盘而出
“陛下,镇北王派萧世子前来商议关于北境屡次来犯一事,看世子那态度,应是对北境一事有了定论了,奴才愚钝,不知是不是要请世子进来。”
宋幼宁细细打量了三人一番,他父皇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那悠闲品茶,黎扶宁坐在一旁,一脸吃瓜相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只有郭公公站在身侧,眉头紧缩,仿佛他才是那个为江山社稷操碎了心的人。
郭公公眼神转向她,求救的视线盯得她心理直发毛,她父皇都那么说了,想来萧临能不能进得来,决定权在她手里。
宋攸宁点头示意,“无妨,萧世子来的倒是巧,本宫回宫几日,也几天未见过他,正好让萧世子陪本宫一起用早膳,顺便跟着父皇一起探讨朝中政务”
郭公公松了松眉头,立马喜笑颜开去请外边的萧临“奴才这就去请”。
“公主倒是牵挂萧世子牵挂的紧,公主跟殿下云游那几年,也没见公主把臣记在心上,如今就几日未见世子,便如隔三秋,想来公主定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
郭公公脚踏出殿外那一刻,黎扶宁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去,他脚步一顿,暗中摇了摇头,萧世子若是进来,这养心殿怕是又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黎扶宁的话跟个几十年老陈醋一样,酸的入味了,而他本人正襟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轻抿了口茶,仍装作清冷无畏之状,压根就不像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
宋洛书坐在桌子笑着听他发言,也不反驳,自家女儿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阴阳她两句算是轻的了,若是他遇上了这岔子事,他只会更过分,
宋幼宁也不知如何回他,自己逃婚一事确实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之事,她脸上挂笑拿起面前的茶壶替他添茶,试图糊弄过去。
她始乱终弃一事他们平时偷着藏着说说也没什么,但当着她面说...还当着家长的面说,确实有点太丢脸了。
她赶紧那话堵黎扶宁的嘴,“黎大人喝茶,这茶可是父皇这特贡的雨前龙井,别处可没有的,若是黎大人喜欢,本宫送你,”
黎扶宁抬眼,也不理她,自顾自的玩着茶杯。
“若黎大人不喜这雨前龙井,本宫宫中尚珍藏数饼上品铁观音。此茶精选嫩芽焙制,初品时微苦,细品则回甘绵长,余韵悠远。”
“倒与黎大人少时勤学苦读,而今满腹经纶的品性颇为相契,或者本宫宫里还存了父皇送的千山雪松...”
看着他不搭理她,宋幼宁跟献宝似的,将自己宫中的好茶罗列了个遍,娓娓道来。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废话是特别多的。
黎扶宁眸色微沉,似笑非笑地眯眼瞧她,“公主此言,莫非是觉得微臣生来就该先苦后甜?那公主逃婚.....”
他声音陡然转冷,“是要让微臣苦上加苦,待到将来再施舍些甜头么?”
宋幼宁:......这嘴不要可以捐了......
“臣叩见陛下”,萧临踏入养心殿时,正撞见一室诡异的静谧,黎扶宁垂眸把玩着青瓷茶盏,看不出情绪。
宋幼宁脸上堆着过分殷勤的笑,活像只讨好主人的猫,而陛下......竟以一副市井听书的姿态斜倚着,指尖还拈着半块未用完的糕点。
“萧大人来得正好”宋幼宁眼波流转,刻意掠过一旁神色淡漠的黎扶宁,亲昵地挽上萧临的衣袖。
“这边坐。”她将人引至黎扶宁对面的檀木椅,裙裾翩跹间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既然某人要端着那张冷脸,她堂堂公主难道还缺人理会不成?明明她都已经小心讨好了,还要摆出这么一出。
“谢殿下”萧临被她一把拉到檀木椅上,一脸受宠若惊,平常他的宁宁可不会这么热心。
他扫了一眼席间,更觉得怪异,自从上次跟陛下聊过以后,他仿佛长了脑子一般,做事也不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行为举止倒也更加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宋洛书指节轻叩案桌,方才那副闲散模样顷刻间敛尽,眉宇间骤然凝起帝王威仪:“镇北王仍执意主战?”
声线虽仍旧慈祥,但语气却似同淬了冰,宋幼宁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这般肃杀之气她从未在她父皇面前见过,在她面前,父皇一向是对她溺爱有加,对待朝臣也是能宽松处理就绝不惩罚,对待下人更是如此。
去岁听闻有个新入宫的丫头,随侍父皇游御花园时竟忘了备茶盏。
父皇一路未露愠色,只道是忽然思念母后亲手栽的绿萼梅,转道便去了坤宁宫。
到了以后父皇连饮三盏,那青瓷杯沿沾着晨露的凉意,被暖茶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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