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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晋·江 if线之相好,虞惜X沈述……

小说:

新婚记事

作者:

李暮夕

分类:

现代言情

虞惜没想过再次和沈述独处还是在这间不到三十平的小屋子里。

她坐在沙发里,酒已经醒了大半,手脚并拢,明明是自己的屋子却好像一个来做客的外人。

沈述在厨房里给她倒水,回来时将水杯放到了她面前:“喝水。

“……谢谢。她捧住杯子。

沈述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慢慢喝着水,细白的手指在杯子上掐着,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绷出点儿粉色,显出她的紧张。

“怕我?他忽然问。

虞惜放下杯子,看了他会儿:“……有点。

他笑了:“还挺老实。

不是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调侃,虞惜抿了下唇:“我从小就怕老师和领导。

沈述点点头,没再笑话她。

可能是屋子里太安静了,也可能是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太清晰,她更觉无措。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会儿,竟是相对无言。

后来还是沈述开口:“为什么躲着我?

他也太直接了,虞惜有那么会儿的脑袋空白,却听他又说:“没事,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说。

和他开会时训话的口吻一样,听着温和,却好像又把剑悬在她头顶,好像随时就要劈下来。

虞惜欲哭无泪,知道没那么好糊弄,只得道:“……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哪儿不合适?

“……您是领导,我是实习生,这传出去,风气不太好。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对您的名声不太好。

“你还挺为我着想的。他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那一眼里,多少有点儿讥诮。

虞惜面皮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难堪又窘迫。

沈述站起来,没说什么就走了。但虞惜肯定,他是发火了。

他这人性格内敛,发火也不会大声跟人吵架,但从他眉眼间多少能窥见一点儿端倪。

她可能是拂了他的面子吧,她想。

不久后她调了部门,去做审计的工作,倒是比以前更加忙碌了。因为有个报告的数据有问题,她吃不准,只好去问主任。

主任推着眼镜看了会儿,让她给批了。

“……这是,这里……

“小虞啊,有些东西别框得那么死,数据是浮动的,稍微有些出入都是正常的,上面等着呢。

虞惜一想就明白了,主任这是不想得罪人。可他自己又不批,要真出事,这还是得她来担责,她愁的不行。

她干脆回去就告了假,就拖着。

后来那报告还是主任批了。

只是,从那以后主任看她的脸色就不太好,明里暗里给她找点儿茬。虞惜当做不知道,小亏也就咬咬牙吞下去了。

当时她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可能谨慎过头了,可没多久上面开会,这事儿悲抓了典型。

沈述在会议上大发雷霆,手里的钢笔都砸了,问这份报告是谁批的。

主任磕磕绊绊地应声,额头冷汗不停往下滚,都不敢伸手去抹一下。虞惜才觉得庆幸,好在当初没有犯这个浑。

一同被处理的还有部门里好几个老人。

散会后,她离开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刘经理却从后面叫住她:“虞惜你等一下,沈总还要看这个季度的审核报告,你一会儿整理一下给他送去。

虞惜忙收拾好情绪,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她携着资料叩响了沈述的办公门。

“进来。

虞惜推门进去时,他坐在办公桌后喝水,目光还盯着电脑上的表格,白皙的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什么。

“领导,这是资料。虞惜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心无旁骛地将合在一起的资料递过去。

沈述接过来却没看,扔到一边。

虞惜不太懂他的意思。

室内太安静了,沈述喜静,窗边厚重的帘布都拉满,空间莫名变得逼仄又阴暗,徒生一种诡谲的暧昧。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但脑子就是有些乱糟糟的。

沈述给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坐下,先喝口水。

她只好坐下,捧着水杯也没有喝。

他看完表格见她手里的杯子还是满的,问她:“不舒服?

她机械地摇摇头。

沈述笑了一声:“那是看到我紧张?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又摇摇头。

只是这一次幅度比刚才小了些,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言不由衷。

沈述目光很柔和地望着她:“我刚刚很凶?

虞惜又摇了一下头,更没别的话了。她觉得这对话的走向好像越来越不对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整个人都有些困顿。

沈述说:“你做的很好,这种报告不能批。

他这会儿倒是很平和,完全没有刚才在会议上大发雷霆的样子。虞惜看他一眼,总感觉他刚刚是故作姿态,因为他真的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后来才知道他

就是借题发挥,开掉了几个老油条。

那都是图南骏的人。

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不好回答,回答什么都是错,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好了,不说这个了。沈述笑一笑,岔开了话题,“我们聊一聊别的。

虞惜:什么别的?他们有什么别的好聊的?

她头皮莫名麻了一下,脑中似乎有一根弦预警似的紧绷起来。

沈述定定望着她,褪去那层温柔的表象,非常直接:“聊聊我们之间的关系。

虞惜耳朵里嗡鸣了会儿:“……什……什么关系?

沈述又笑了:“你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他每一句话都轻飘飘的,但每一句都在挑战她的承受极限。

好在午饭时间到了,走廊里陆续传来脚步声。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吃饭时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没两天杨继兰又催着她去相亲。

“一定要去吗?

在得知这个礼拜天还有一场相亲宴时,虞惜简直都快崩溃了。事情一堆,乱糟糟的,还要去应付这种事情。

杨继兰拉着她的手说:“你去见一见,这次这个真的很不错,妈已经把关过了。又怕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男人,说,“妈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虞惜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

心里对于这样千篇一律的相亲宴实在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个晚上,她也没怎么睡好,心情就像窗外沉甸甸的乌云一样。

第二天起来,她又一大早被杨继兰叫起来,不情不愿地化了妆,换上了白色的羊绒大衣。

杨继兰一路上都在给她加油打气,但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那样显赫的出身,会瞧得上她女儿?

人送到后,她一直送她到包间门口才离开。

虞惜尴尬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衣着,犹豫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过去。

她不太习惯应付陌生人,何况是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

有服务员过来上菜,门开。

虞惜脚步停在门口。

黄梨木桌案上,男人儒雅清俊,正低头烹茶。

一双修长的手,骨节明晰,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简单的烹茶动作,也做的像艺术。

“怎么,看到我这么意外?坐。沈述对她笑了一下,朝旁边抬抬手。

虞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下。

“吃点儿什么?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笑着道谢,待人将门关

上这才慢悠悠翻起来报出一道道菜名“油焖笋?鱼圆粉丝炖千张?还是白斩鸡?”

虞惜喝着嘴里的大麦茶说不出什么话。

“没一样感兴趣的?”他头也没抬又问她。

虞惜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跟他坐在这儿的?他又是怎么成了她的相亲对象的?

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事情!

“你不点的话?那我点了。”他开口道。

虞惜:“……你点吧。”她实在想不到别的话来说。

沈述就勾了几样菜唤人上菜。

包厢门重新关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觉得更加尴尬。

菜上来后

她低头默默吃着什么味道其实都尝不出来。可如果不吃只会更加尴尬。

沈述给她夹菜:“尝尝这个茄子挺好吃的我之前来时点过一次。”

虞惜道谢然后夹起来默默吃着。

她吃完了沈述自若地抽过一张湿巾拉过她的手细心地帮她擦拭着手指:“怎么一点吃相都没有?手上都是油。”

虞惜没吭声觉得这一幕挺奇怪的。

他的动作太娴熟了好像他们很熟悉一样。事实上他们真算不上熟悉。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衡量到抽回来之后可能要面临的更多的问题还是任由他擦了。

一顿饭的时间足够她做好心理建设了。一顿饭吃完她才有这个勇气问他:“你也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相亲的吗?”

他笑了一下捡一粒开心果吃修长的手灵活地掰着果壳:“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也是被逼着来相亲的?”

虞惜点头:“我妈天天催着我来相亲。”

沈述:“很困扰?”

她又点头肩膀垮下脸来叹一口气。

可能这不是工作场合她卸下了那一层防备心理可能是他的语气太随和这边环境温馨舒适她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

“其实也还好。”她咬一口手边的玉米馒头。

“蘸这个。”沈述将炼乳碟子推到她面前友情提示。

虞惜试着蘸了蘸发现味道真的不错。

她跟他道了谢。

沈述笑了笑似乎觉得她为这种小事道谢挺出乎意料的。

他全程在给她夹菜跟她闲话家常聊一些生活的琐事像一个老朋友那样。

虞惜渐渐的也就没有把这当成是一场相亲宴了因为杨继兰早把车开走了沈述提议送她—

—估计杨继兰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虞惜点头说“麻烦了”。

阴雨天天气总是晦暗上车后外面的世界被茶色的玻璃阻隔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可能是刚才吃了冷的东西虞惜感觉不太舒服有种反胃感。

她下意识捂住胃部蜷缩在后座上。

“不舒服?”沈述从前面转过头来脸上有着担忧。

她摇头但紧皱的眉头已经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沈述也没有多问只是往前开了几百米后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等我一下。”他转身快步进了路旁的药店。

回来时他手里拿着药还有不知道从哪儿讨来的一个一次性杯子里面装了温水。

他将她扶起喂她把药吃下去。

这药可能有点副作用

等她醒来时身边是陌生的环境。

一间白色的房间只有柜门是深柚木色窗帘则是浅米色整体看上去空旷而整洁。她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被子淋湿的鞋袜都被人脱掉了只穿着贴身的内衣。

“醒了?”沈述从外面进来扶起她“喝点儿热水。”

虞惜浑浑噩噩地把水喝了抓着被角没吭声。

脑袋此刻更乱了。

谁给她脱的鞋袜?答案显而易见。

意识到这点她脸很不争气地红透了。

真是太尴尬了。

虞惜把水喝完了干脆躺在床上装死本能回避这个话题。她觉得他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可他好像不这么认为。

是性格差异吗?她觉得沈述和自己的脑回路不太一样他们的脑回波好像也一直不同频。

虞惜觉得她跟沈述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显然沈述并不这么认为:“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过吗?想的怎么样了?”

“?”

虞惜缓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要不要跟他试试”那件事一时语塞。

“没关系你还没考虑好的话那就再考虑一下。”他显得很通情达理。

虞惜却觉得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领导我们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他低头吹了吹茶表情很淡。

“……影响不好。”她努力找着措辞。

沈述却笑了语气挺揶揄的:“怎么影响不好?”

他好整以暇的,“来,你跟我详细说说。”

虞惜:“……”

她不跟他说了,完全就说不过他。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沈述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虞惜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没想到他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走了。

刚认识他那会儿,觉得他这人是谦谦君子,挺正经的,后来那天的事情之后,她对他的滤镜就完全碎了。

可是,他对她又挺照顾的,细节上不似作假。

似乎……也不太像是见色起意。

虞惜觉得自己挺矛盾的,也更加看不透这个人。

翌日早上起来,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没有睡好。

“认床?”沈述在餐桌上时问她,善意地笑了笑。

虞惜摇头。难道要说“在你家我怎么睡得着”?

“只有清粥和小青菜、牛肉、鸡蛋,希望你不要嫌弃。”他用筷尖指了指桌面上的菜肴。

虞惜又摇头。

沈述:“你只会摇头吗?”

她又想要摇头,但一忖度他这话的意思就停住了。

他好像又给她挖坑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看到她吃瘪,沈述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给她夹蛋:“来,尝尝这个咸鸭蛋,我姥姥自己家的鸭下的。”

虞惜咬一口咸鸭蛋,更郁闷了。

这日是礼拜天,她不用去公司,不过她也不想呆在这个狼窝里:“我还有事儿,要回一趟学校。”

“我送你吧。我早上看了天气预报,下午可能要下雨。”他不由分说站起来,捞了自己的车钥匙。

虞惜发现没有拒绝的借口,只好接受。

沈述开车把她送到后就去路边买了一包烟,还没点燃,就看到不远处她被一个男人堵在了校门口,手里的动作就停了。

虞惜也没想过会在这儿碰到江郁白,心情一下子就落到谷底。

是烦的。

而且,她没想到他竟然是来挽回这段感情的,这让她有种荒诞又觉得被人打了一耳光的羞耻感。

何止是羞耻?简直是难堪。

他把她当做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江郁白,请你以后不要来烦我。你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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