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感觉更冷了,虞惜本能地往沈述怀里钻去,像一只打洞的小地鼠似的,拼命往他怀里挤。
沈述原本都快睡着了,被她这么一弄又醒了。
“你干嘛?他有点无奈。
这个结婚纪念日过得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刻骨铭心了,挺符合“纪念日的特点。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虞惜把脸贴在他胸膛上,手往他肩上扒拉:“冷。
他提起被子将她裹得更严实:“那这样呢?
虞惜摇摇头,表示还是觉得冷。
沈述:“老公抱着还冷?
她也有心跟他调笑,侧头觑他:“老公抱得不够紧。
“那老公再努努力。他笑。
虞惜总感觉他这个笑容还有别的旖旎含义,脸颊微红,变成了羞赧的模样。
本来还有点冰凉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热起来,甚至手心都有了潮润的感觉。
沈述掰过她的脸:“还冷吗?
虞惜看到他眼底的火焰,摇摇头。
他的吻点在她的唇上,叹着气:“可老公冷。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坐正了,手却往下移,像弹琴,虞惜却颤了下,望着他没说话。
“宝宝给我取暖好不好?
虞惜犹豫一下,捉了他的手放在胸口,红着脸问:“暖和了吗?
他却笑了笑,将手抽出来,往下游走,停在了某个点上:“这儿不够暖,放这里好不好?
虞惜脸红如血,别开脑袋。
这人没个正形起来,是真的没个正形。
后半夜海面上下起了雨,船在海面上颠簸,摇摇晃晃几欲倾覆。
虞惜胆小,一定要他抱着,哪怕沈述劝了她很多次船不会翻她也不信。
到了凌晨,雨过天晴,天边露出稀薄的晨光。
虞惜站在甲板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以后还是不出海了,这真是高危的一次旅行啊。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新生的喜悦。
沈述抄着手站在她身后:“这样的结婚纪念日,难道还不够深刻?
虞惜头也没回:“深刻是深刻,但是再也不要再来一次了。
沈述笑,将她拥入怀里:“跟我一起出来,还不想来第二次?是谁昨晚说只要和老公在一起,就是刀山火海也愿意去的?
虞惜眨了眨眼睛,狐疑看他:“真的假的?
沈述:
“我骗你干嘛?
虞惜抿了下唇,说:“你老是诓我涮我。
沈述笑了:“我这是爱你。
之后虞惜有个很重要的考察活动,要带几个人去A市那边的分公司。那边分公司刚刚成立,位于一个偏僻的城乡结合部,连水泥公路都没有,因为下午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道路而变得更加泥泞不堪。
她和几个员工晚上才到,身上都是跋涉的痕迹,走几步就能甩一路的泥。
有两个实习生一路上不停抱怨,虞惜笑着安慰他们,让他们先去旅馆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工。
接待他们的人是这边分公司的副总经理,给他们安排的酒店条件一般,甚至只能称得上简陋。因为这场大雨,酒店内潮湿阴暗,墙壁的瓷砖上都蒙着细细密密的一层水珠,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落下去。
杨副总脸色尴尬,委婉地表示这是她们这边最好的酒店了。
虞惜道了谢,去房间里洗了澡,将衣服全都清洗了一遍。
赶了一天路,晚饭没什么胃口,她拿出自己带来的芒果,用小刀削了一盘。
电话这时响了,她吓了一跳,不慎割到了手。
虞惜忙将刀放下,边接通边弯腰去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创口贴。因为动作急,不慎撞翻了携带的乳液和面霜,瓶瓶罐罐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砰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沈述的声音有点急切。
“没事儿。虞惜笑,觉得他大惊小怪,“我刚刚削苹果呢,不小心……她本想说割到手,但又怕他担心,临时改口道,“不小心把乳液罐子给碰翻了,没事儿的。
沈述应了一声,没多想,又问她在A市还适应吗,要去几天。
虞惜单手将创口贴贴上,咬了口芒果:“你现在怎么跟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我是去工作,带着一大帮子人呢,能出什么事儿?
不过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不自禁地笑了笑。
沈述说:“我看天气预报,你那边最近都会下暴雨,那种村庄都是洼地,四周的山丘那么高,万一发生山体滑坡怎么办?你小心一点。
虞惜:“你咒我啊。
沈述无奈:“我是关心你。
虞惜笑了笑,把电话挂了,下一秒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沈述在那边接起,他身上穿着雾霾蓝的绸质衬衣,领口佩着银色的领夹,看上去分外矜贵,很有质感的一件衣服,也显年轻。
虞惜觉得挺诧异:“你平时不都喜欢穿得很
正式吗,怎么今天……
沈述端起手边的咖啡淡淡抿了口:“年纪大了,偶尔也要穿得年轻一点,争取跟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免得被时代给抛弃了。
虞惜被狠狠噎了下。
他?年纪大?在开什么玩笑?
又高又帅有钱有势,搁人堆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他要是看着年纪大,谁还显年轻?
这话未免有炫耀嫌疑。
虞惜咳嗽一声:“差不多可以了,沈先生。
沈述也笑了,笑过后正色道:“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注意安全,尤其是出门在外的,晚上有陌生人敲门别开,知道吗?
“知道了,你当我是小孩子呢?虞惜真有点无语了。
“你还嫌我烦呢?
“别啊别啊,我开玩笑的。她又跟他赔笑脸,“你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在外面挺孤单的。
“说什么?他眉眼平淡。
虞惜在心底哼一声:还跟她拿乔起来了,这男人。
男人傲娇起来也是很难哄的,尤其是沈述这种看着不动声色的,其实难搞得很。
不过,她总有办法对付他。
“说说你在干嘛呀,随便跟我说说嘛。她厚着脸皮说,“人家想你嘛——
说完自己都在心里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沈述就是吃这套。果然,她说完这话,他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虽然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唇角却微微往上提了一提。
了解他的虞惜就知道,他这会儿心情挺不错的。
她就把路上的一些见闻都跟他说了,沈述边听边点头,偶尔还跟她探讨一下。
聊着聊着,天色就晚了。
虞惜说:“那我挂了啊,我今天累得够呛,想早点休息。
“嗯,你睡吧,我这边也有一个会议要开。他没多作纠缠。
两人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虞惜将带来的资料又整理了一遍,感觉到了困意,收拾了一下窝到了床上。谁知,夜半的时候被潮气熏得睡不着觉。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隔音差,隔壁某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也格外明显。
啪啪啪啪的,弄得她根本没办法睡觉。
她回忆了一下,隔壁住的似乎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实习生,两人是同一个大学出来的,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人一旦睡不着,心情就格外差,听着这恼人的声音,她心
里更是纠结着一团郁气。
后来她实在忍不了,抬手在墙壁上叩了叩以示提醒,对面才消停了。
虞惜这才躺下。
可这样一来,她就更加睡不着觉了。
虞惜回身去捞手机,忍不住给沈述发了条短信:[睡不着。]
下一秒,沈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了?”他声音温醇,如陈酿的酒,一瞬间抚平了她烦躁冗杂的心绪。
这一刻,她莫名有种酸涩,好在很快忍住,叹了口气把事情跟他说了。
沈述在那边默了会儿,继而徐徐笑起来。
“你还笑?”她觉得不可思议,也有点气。
“没幸灾乐祸,我只是感慨一下,现在的小年轻啊……可不比我们那时候那么保守了。”
“保守?你们那时候有多保守?”她似乎不信,刺他两句,“你这样的人,就没几个学妹追捧?”
“我很纯洁的,人家半夜给我打电话撩骚我都没有理她们。”沈述道。
虞惜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好啊,还有美女半夜打电话撩骚你?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快点!老实交代!”
沈述笑:“你不认识的,无关紧要的人。”
虞惜:“不交代你就是心里有鬼!”越说她嘴角越是上扬。
她逗他的,就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可惜,沈述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被言两语给扳倒?
他语气如常:“交代交代。说吧,想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虞惜觉得没意思了,恶形恶状:“暂且放过你。”
沈述莞尔,却忽然很低很低地唤了她一声:“宝宝。”
嗓音低沉如大提琴音,隔着听筒似乎有些沙哑的回声,让人有种时空错落的错觉。
虞惜颤了颤,下意识握住话话筒,嗔怪:“干嘛?”
“早点休息。”他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低笑。
虞惜的耳根却滚烫发红。
挂了电话,她盖着被子躺在那儿望了老半天的天花板。可恶,又被他给撩到了!
……
沈述之后两天又给她来了电话,希望她可以换个地方,只负责远程统筹指挥,或者说,搬到附近的宾馆,他看天气预报她所在的地方会连下多日大雨。
虞惜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让我把员工扔在这儿,然后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你觉得我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沈述:“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可以事后给他们
多颁奖金,或者由我向中恒恒泰资本那边申请也可以,哪怕是以我的个人名义,我……
“你不要说了。虞惜打断了他,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苟同他,“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让她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当缩头乌龟,这种事情她怎么干得出来?那她以后在部门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相信,换了他自己他也会和她做一样的选择。
只是这会儿,关心则乱罢了。
“就这样吧。她把电话挂了,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
可挂完又有点心虚,想象了一下沈述隐忍愤怒的模样,抬头望天。
沈述是个乌鸦嘴,她在这边考察了两天,还真的碰上了大雨和山体滑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在几人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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