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礼物
沈述原本打算之后几天都留在家里陪虞惜,谁知忽然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要飞趟洛杉矶,他挺犹豫的。
虞惜原本都不知道,那天偶然听到他在露台上和魏凌打电话才知道。
沈述挂断电话从露台出来,谁知一出来就看到了虞惜。
他停下脚步,不确定她听清了多少。
虞惜对他笑了笑,比划:[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沈述也知道其实她生活自理能力挺强的,远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和软可欺。可能是不能说话,便更多地付诸于行动。
不过,他不太放心。
而且都已经答应要赔她过情人节,现在这样,实在是尴尬。
虞惜宽慰地对他笑笑,摆摆手:[你去忙吧,工作比较重要,大不了你回来我们再补上。]
沈述叹气,走过去将她抱起。
虞惜没想到他会这样,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她太轻了,他轻松揽着她的腰就将她举了起来。
“我说过,你可以任性一点,可以不要那么懂事。难道,你一点都不会舍不得我吗?沈述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她这样懂事,他反而不得劲。
他倒是喜欢她作一点,非不让他走,这样他才舒坦。
可偏偏她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还一副巴不得他走的样子。
这让他怎么舒坦?
他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对劲,都有点黏糊了。
他以前不这样的,像个小年轻一样。
“那我走了。沈述表情漠然地看着她。
虞惜眨了眨眼睛,总感觉他是在气她不挽留他。
但她天生就是内敛温驯的性子,从来不喜欢让别人为难。难道她要他放下工作留下来陪她过情人节?
她可做不出来。
她也不是那种能作出多作妖事情的性子。
沈述看着她这副懵懂呆萌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力,认命地点了点头:“那我让谢浦帮我定明早的飞机了。
这一晚其实沈述睡得不是很好,早上5点不到他就醒了。
他这人生活其实挺规律的,虽然工作很忙,不会让自己昼夜颠倒、休息不好。
除非心里有实在搁不下的事情。
上一次这样还是医院打来电话,告诉他姥爷生病的事情。
谢浦发来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出行的大衣,飞快回了消息
,一面提着行李出门。
只是,出门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虞惜还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学着他一样趴着睡觉。
姿势,还有点儿嚣张。
他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弯腰将掉落在地的一半被子拾起,重新替她盖上。
……
虞惜早上起来时,沈述已经出门了,年后她没有什么事情,在这边也没有亲戚可走,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找工作的事情不太顺利,因为一毕业就被母亲托关系塞到了海瑞,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
而且,也没有什么公司会聘用一个哑巴。
她有时候也会气馁,只想到沈述跟她说过的话,又忍不住笑出来。
沈述看着沉静内敛,其实是一个很阳光的人,像太阳一样持续散发着光与热。有这么一种人,你只要站在他旁边,就能感受到这种向上的朝气。
虞惜在想着沈述的时候,其实沈述也在想她。
不过他工作太忙了,开完会才有机会给她发一条消息:[吃饭了吗?]
很普通的一条,因为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发什么。
他是个有的放矢的人,很少会发这种没有什么营养价值的消息。不过,这会儿想到就发了。
虞惜很快回复他了:[吃了。]
然后发了张图片给他。
是她自己做的蛋包饭,金黄色的蛋皮包裹着米饭,上面别出心裁地淋了番茄酱。
红色的番茄酱还淋成了笑脸的形状。
沈述不禁提了下唇角,回她:[可爱。]
虞惜又回了他一个笑脸。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沈述望着手机,有些怅然若失。
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揉了揉眉心,感觉胃有些疼,忍不住皱眉。
不过这是老毛病了,小时候就有,其实他这些年一直很注重保养,只有偶尔才犯病。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情人节那天。
虞惜一直都没有等到沈述的消息,料想他不会过来了,心里有些微妙的失落。
好在也只是一点点失落而已。
这日,她从公司下班,刚刚走到家门口,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沈述发消息:[你忙完了吗?]
发完她就有点后悔,好像在催他回来一样。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她犹豫着要不要撤回,一边按指纹锁去开门。
随着“叮
愣住了。
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银色的烛台摆满桌面、茶几还有缎带扎着的蝴蝶结和摆成星形的玫瑰花。
正中央的茶几上一只六层大蛋糕被安放在那边蛋糕上是两个正在接吻的卡通小人。
虞惜停在门口看了会儿脸不觉微微红。
“情人节快乐。”穿着白衬衣和西裤的沈述从走廊尽头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用金纱缎带扎着的黑色的礼盒单手将她揽抱起来
虞惜被他抱着轻轻搁到沙发里。
她手还勾着他的脖子仰头望着他眼睛里含着笑。
有惊喜也有不可思议。
沈述觉得她这样的表情格外美风韵楚楚温柔又不失柔媚。
“不打开看看?”他把盒子捧到她面前。
虞惜这才去拆缎带。
拆了后打开。
里面是一条白色重工的细吊带纱裙后背做成百合花的造型搭配的还有一条祖母绿项链中间的钻石有鸽子蛋那么大。
虞惜吃惊地捂住嘴。
虽然对这些不是很看重但没有女孩子不喜欢闪亮亮的东西。
而且这条裙子和这条项链实在是太美了闪到她眼晕。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给她认真准备过礼物。
虞惜忍不住笑着眉梢眼角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沈述环着她的腰仔仔细细望着她眼底含笑忽然贴近她说:“真这么喜欢?”
虞惜点头爱不释手。
“商人讲究礼尚往来。你要真这么喜欢给我点儿奖励。”沈述说。
虞惜狐疑地看向他眼神像是在问他“你要什么奖励”。
沈述笑了更贴近她说:“还用我教你吗?”
他声音低醇眼神里的意味真的不用说她已经能够领会。
他贴得她太近了她都被他的呼吸烫了下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不过没太用力倒像是在跟他**。
沈述眼底的笑意加深毫不客气地将她抱起两步走到玄关的桌台前将她放了上去。
他轻柔地抬起她的脚低头在她脚背上吻了吻。
虞惜吃惊地望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别开视线。
这是一个虔诚的姿势也是一个仰望的姿势过去他没这样过喜欢也很克制多少还带着一点不经意的、游刃有余的傲慢。
当然这并非他本意只是他出生太好生来就拥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他
也习惯了使唤别人。
“喜欢我这样吻你吗?他又托起她的脚,沿着往上走,吻她的脚踝。
将那带点儿热意的温度,深深地烙印在她纤细又敏感的地方。
虞惜有点痒,稍稍动了一下,脚尖点在他胸口。
沈述配合地往后微微仰了一下,捂住胸口,笑:“怎么办?心尖被踹到了,心痛了。
[那还不赶紧去找药箱,摸两颗速效救心丸。]她跟他比划。
沈述叹着气,挺遗憾的口吻:“心病还需心药医,速效救心丸有什么用?
他撑在她两侧,手掌覆在她纤细的手背上,抚摸、覆盖。
目光对视,虞惜看了他会儿,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勾住他脖子,送上自己柔软的唇。
彼此间都是湿润的气息,他的舌尖顶进来,她忍不住捧住他的脸,更加忘我,沉迷到难以自持。
沈述的吻总是很霸道,不管是外在的温柔,还是一开始的试探,吻到最后都会有种海浪翻卷而来,要把她吞没的窒息感。
可这种被侵占的感觉,也让人非常愉悦,忍不住沉沦。
她并不讨厌这种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侵略性。
“帮我。他引导着她细白的手指,滑过衬衣的扣子。
她解了会儿,还是不得章法,还因为慌乱勒得他皱了下眉。
虞惜脸颊微红,歉意地看向他。
“这么久了,还没熟练?看来得加紧练习。他一本正经地说。
虞惜被他侃得浑身不自在,轻轻推了他一下。
沈述低笑,手里用力,坚实的臂弯托着她又将她抱起。乍然的凌空让虞惜吓了一跳,忙挟紧他,雪白的腿在裙摆下微微晃荡、勾起。
很自然而本能的避险动作,她勾住他的脖子,夹紧了他的腰身。
沈述脚步微顿,认真地看着她。
虞惜也有片刻的停滞,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那一瞬的僵硬,脸上向来的沉着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因为她本能的动作,裙摆往上卷了卷,春光乍泄。
“是不是在勾引我?他认真地问她,语气疏淡。
可眼神里的兴味和调侃可不是假的。
虞惜真恨自己此刻不能说话,不然肯定要狠狠回嘴。
哪有人总喜欢在这种时候欺负人的。
她别开头,表示自己没有。
沈述也知道见好就收,将她放下来,回身拿起那条项链,拨开她的发丝:“我替你戴上。
戴好后,
他牵着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真美。
他撩起她一侧的发丝,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吻了吻她的脖颈。
虞惜略微发痒,瑟缩了一下。
[会不会太夸张?这个日常戴不出去吧?]她比划。
“怎么会?我太太是这世上最美丽最耀眼的女人,戴什么珠宝都能压住。
也不是没有听过他讲情话,虞惜还是会忍不住唇角上扬,回头瞪他,比划:[你还会哄人哦。]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他托起她的手,又吻了吻她的手背。
他当然不满足于只亲吻她,她被他按在盥洗台上,承受着他突然压下来的更加凶猛的吻,呼吸也乱了,眼神也有些涣散。
沈述离开,目光紧紧盯着她。半晌,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去到外面。
虞惜被他推到床上,抱着欺身而上的他,想要吻他,又被他抓着手狠狠按在床单上。
他掰过她的脸颊,细细地吻她的眉眼:“别急,夜晚这么长,慢慢来。
他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吻:“这不是挺会叫的,干嘛不发出声音?
虞惜觉得他很过分,忍不住抓着他,把他肩背都抓出一道道红痕。
真是混乱的一夜。
东方破晓,她才醒过来,感觉精疲力尽。
沈述难得没有起来,还躺在床上休息呢。他喜欢裸睡,还喜欢趴着裸睡,虞惜一开始不太喜欢他这个习惯,后来自己试过后发现还不错,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脱得精光,只在身上盖一件薄毯。
虞惜看了下时间,料想他肯定太累了,不想打扰他,自己蹑手蹑脚地去洗漱。
可等到她吃完了早饭,沈述还没起来,她忍不住折返。
正好沈述这时也醒了,揉了揉眼睛。
虞惜很难得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完全没有工作时的严肃,反而别有一番慵懒。
而且……好像还有点迷糊。
她忍不住低笑。
沈述正好发现了:“笑什么?!
虞惜最怕他板起面孔的样子了,虽然知道他是吓唬他的,还是讪讪地收起了笑容。
沈述失笑,不逗她了,掀开被子穿衣服。
他底下根本什么都没穿,虞惜连忙转过去,不去看他,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声。
沈述大大方方地走过她身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件衬衫。
虞惜捂着脸,过了会儿,又悄悄把指缝半开一些。
结果,他
已经穿好了,将下摆收入皮带里,淡淡扫她:“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吧。看自己老公,不犯法。
虞惜落荒而逃。
……
年后复工总是忙碌,之后几天,虞惜都没怎么看到沈述。
只偶尔中午午休时他会约她吃饭。
她心里委实想他,又不太想承认,这日下午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做了点雪媚娘,想了想,用玻璃饭盒装了四颗去了沈述公司。
虞惜是在楼下见到魏凌的。
看到她,他的表情还有些诧异:“您怎么过来了?
他是很会看眼色行事的人,见她干笑,马上说,“沈总在开会,我先带您上去。二话不说就带她直接去了沈述的办公室。
——不是会客室,而是他的办公室。
这地方魏凌不会轻易带人进来。
很显然,她是那个例外。
魏凌跟了沈述很多年,论对沈述的了解,远在其他人之上。
“您稍等一下,我给您泡点茶。魏凌知道她不能说话,没有让她自己选,直接提议,“和上次一样的,祁门怎么样?今年的春茶不错。
虞惜自然是点头。
她又不懂茶,有人帮她选自然是最好了。
魏凌将茶端上后就出去了,轻轻把门关上。
虞惜捧着茶,四处打量了一下沈述的办公室。
上次来过一次,还是一样的装潢和摆设,黑白灰色调,因为地方大而显得空旷寂寥,有种商务化的精英冷淡风格。坐在这种地方,很难不投入工作,很难不高效。
快过了半个多小时,沈述才回来。
开门时乍然看到她,他还楞了一下,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多云转晴。
他松了下领带,反手轻轻将门关上,携着文件走到了办公桌后:“你怎么来了?
虞惜捧着茶慢条斯理啜一口,看着他,表情像是在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沈述签了字,将文件合上搁到一边,缓缓地靠进椅背里,叠起腿。
他每一个动作都如此优雅自如,连看人的表情都是,带着一点儿兴味的探究,还有高深莫测的意味。
虞惜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跟他对视久了,又渐渐败下阵来。
她转开视线,去看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
这是数百米的高空,长安街上,与这幢大楼比邻而望的建筑寥寥无几,远处视野开阔,瓦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几绺洁白的云丝,让人心绪安宁。
不过,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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