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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晋·江 番外之怀孕,虞惜X沈述……

小说:

新婚记事

作者:

李暮夕

分类:

现代言情

决定了要小孩以后,虞惜和沈述就没有特意地去避孕了。

但可能是太心急了,头两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

虞惜觉得有点挫败,这日,她趴在床上刷手机。按照江初意给她的推荐,她打开了一个关于妈咪和宝贝的交流论坛,开始扫视各大相关帖子,想要得出结论。

帖子五花八门,也是各说各的的。

说的最多的还是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些人是易孕体质,有些人就不容易怀上,要保持平常心。

她丧气地关了软件,瘫在床上叹了口气。

沈述端着木瓜和牛奶走进房间,将盘子搁到床头柜上,拍拍她,示意她起来吃。

虞惜瞪了他一眼,眼睛里分明是带着气的。

沈述苦笑:“怀不上怪我?

他真觉得冤枉,比窦娥还冤。

虞惜幽幽的:“土地都是差不多的,怀不上当然是种子有问题。

沈述:“……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结果她还来劲了,拿光着的脚丫丫踹他:“走开,不想看见你!

沈述俯身撑在她身边,捏了下她的下巴:“不想看见谁?谁的种子有问题?再说一遍听听。

她立刻怂了,干脆装起了可怜,委屈巴巴地说:“可这都准备两个月了,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走路不能跑不能跳,累死累活白忙活一场!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述立刻心软了,抱着她安慰了会儿:“这种事情又急不来。而且,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准备,我也是啊,都戒烟酒半年了,酒席上被人家嘲笑不行了,年纪大了连酒都喝不动。你看我说什么了没?

她立刻又心疼起他来:“真的假的?是谁那么缺德,说话这么损?

沈述当然是随口胡诌来骗她的,为了安抚她而已,可见她这样紧张气愤,又不想拆穿这个善意的谎言了。

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是真的。

她又不解又气愤:“你那么厉害,谁敢嘲笑你?

沈述失笑:“哪有人能厉害到没人敢欺辱?而且风水轮流转,这个世界随时都在变。

虞惜一想也是,不由惆怅:“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公司今年新招的那几个实习生,个个都是名校毕业,能力还很拔尖,真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再过两年,没准我就要死在沙滩上了。

他都笑了:“瞎说。

闲聊了会儿,他们又抱着躺在床上一起研究如何造人。可这种东西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情况也不同,光是刷论

坛刷其他人的经验实在是得不出什么实际有效的方法。

沈述见她还在那边看得专注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别看了。”

“你干嘛啊?”她不满地瞪他。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抽调后扔到一旁直接将她捞到了怀里:“看太多不如多实践。鲁迅说过实践出真知。”

虞惜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鲁迅说过这句话吗?”

他怎么张口就来?

她笑嘻嘻地嘲讽他:“你谈判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睁眼说瞎话只要比对方更镇定思路更清晰就行?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沈述说:“那可不行别人没你那么好糊弄。”

虞惜气得一通乱叫扑进他怀里要跟他打架。他们确实是狠狠地“打”了一架衣服都扔完了又抓又挠又咬手脚并用上面下面都来了一道。

之后沈述抱着她去洗澡从后面替她擦沐浴露:“平常心就好这种事情也急不来你越急越不行。”

虞惜叹气惆怅地趴在浴缸边:“我也急不来啊。”

过几天去和江辞喝茶江辞又旁敲侧击地问起这件事儿。

虞惜红着脸含糊说他们还在努力。

江辞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那要抓紧了你看阿述这都三十好几了再过两年质量更不行了。”

“哪有当妈的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旁边一朋友嗔道掰着一只橘子掰开后递了一瓤给她。

江辞劈手夺过来

虞惜觉得这场合自己不适合说话默默缩起了脑袋。

回到家里她例行用验孕试纸试了试结果原本游离的目光渐渐聚焦起来。

两条杠!

虽然第二条不是很明显但隐约能看出是两条。

她第一时间想要打电话给出差的沈述但想了想如果测的不准不是害他白高兴一场?

她想了想还是作罢决定明早再试试。

之前刷论坛时就有同城的宝妈告诉她验孕试纸早上测试最准晚上可能没有那么准。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虞惜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起来她眼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但她也顾不得这些了还没刷牙洗脸就飞奔进厕所。

这次第二条红线非常显眼。

她顶着试纸看了好久这才确定——真的是两条杠!

虞惜马上拍了照发给沈述。

沈述没有说什么,可他当晚就坐了飞机回来。翌日早上7点,虞惜刚刚起床打开门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站在门外的沈述。

她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将自己对他的思念一股脑儿倾诉出来。

抱完又从他怀里抬起头,忧伤地说:“你果然更爱宝宝,不爱我!”

沈述:“怎么会?”

虞惜:“那你一听说我怀孕了就马上飞奔回来!”

沈述都笑了,望着她望了好一会儿,伸手描摹她的眉眼:“我是怕你有什么闪失?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我不得看着你?”

因为他心里清楚,期待了这么久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虞惜刚怀孕那段时间,沈述就没有出差过,不管有什么事情,尽量都在家里陪着她,开会也都在书房或者客厅开。

第一次去产检时,她挺忐忑的,一路上都在跟他说话,无非是担心验孕试纸测的不准,又或者是害怕宝宝有什么缺陷,巴拉巴拉,小嘴像是开启了开关,怎么都停不下来。

沈述只是笑,拍着她的手,也不多安慰她。

挂的是专家号,让去照了个B超。但因为月龄还小,照不出什么。

虞惜看着报告上面的一团黑白,不懂,看向医生:“这是有还是没有啊?”

专家推了下眼镜,说话很保守:“还是要等月龄大点再来照一次确定一下。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是有了。”

指了指白色的那一团给她看。

虞惜云里雾里的,还是有点忐忑。

过了半个月,沈述又陪着她去做产检。这一次已经可以照出一颗小豆豆了,也确定了是单胎。

回去的路上,她特别兴奋,一边比划一边挽着他的手说,他们可要注意了,云云云云。

沈述挺平淡的,但无意识握着她的手微微多了点力道,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虞惜悄悄看一眼他平静的面孔,在心里偷笑。

头两个月,虞惜害喜严重,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瘫在床上起不来。

因为吃不下睡不着,受到孕期激素影响,她的脾气也变得很大,有段时间天天生气,或者半夜忽然坐起来一个人呜呜呜地哭,简直像个不可理喻的小泼妇。

“我最近是不是脾气很差,特别不可爱?”有一次半夜2点,她忽然坐起来说。

说了没两句,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一个劲儿地说他肯定不喜欢

她了。

沈述没有睡着,坐起来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又替她捏肩:“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还是酸,腰酸背痛,还老抽筋。”她说完又是一阵丧气,不知道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她体质特殊,脚倒是没有肿,但是某日她对着镜子洗澡的时候,忽然发现肚子上长了一道紫色的纹路。

像是皮肤底下撕裂开的紫红色血管,也像是树木在泥土里肆意蔓延的根须,狰狞地伸向四面八方。

她伸手去摸,刚一触及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这是对于未知的一种恐惧。

她回头上网搜了一下后就知道了,这叫妊娠纹,一般长了就去不掉。她搜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照片,看着那些女性展示出来的狰狞可怕的照片,幻想了一下自己日后的模样,感觉到不可名状的惊惧。

她头一次在论坛发帖,问了这件事。

下面很快就有人告诉她,无一例外都说这个东西去不掉,只是有些人生完都不会长,有些人一开始不长到了孕后期就开始狂长,长纹还是好的,有些人生完肚子就像是橘皮一样皱巴巴的。

那一整天虞惜都没怎么吃东西,回头疯狂地下单了一堆润肤油、孕期精油、去纹油……这会儿她才后悔,为什么一开始那么懒,都不肯涂。

沈述回来后就发现了她的异样,见她无精打采的,蹲下来仰望她:“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宝宝踢你了?”

她垂着头闷了会儿才抬头看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眼泪一下子就来了:“沈述,我变丑了你会不会移情别恋,去找年轻小妹妹?”

沈述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握紧她的手。

他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连日来的焦灼、害怕和担忧,在这一刻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吸了吸鼻子说:“我长妊娠纹了。”

沈述说:“给我看看。”

她不愿意:“不好看,很丑。”

但其实她心里是犹豫的,因为总要给他看。后来她抓着他的手倾诉了一堆,到底还是撩起衣服给他看。

沈述盯着那道紫色的裂纹好一会儿,伸手触摸。

她颤了下,咬着唇望向他:“是不是很丑?像疤一样。”

沈述却笑了,握着她的手说:“不丑。人会长纹,树会长年轮,生老病死浮生百态,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规律。我们以后都会老,脸上会长满皱纹,我比你还大那么多岁,要是到时候我脸上长满了皱纹你会嫌弃

我难看吗?”

她怔了下摇摇头。

沈述又笑了笑说:“所以同理。你自己觉得丑不能接受在我看来其实没有什么。”

他这样说虞惜颇受震动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沈述又说:“以后给咱们儿子看让他看看妈妈有多么不容易这都是证据不孝顺要好好打屁股。”

虞惜完全缓过来了还有力气瞪他:“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你重男轻女!”

沈述:“我冤枉我就是随口一说儿子女儿我一样喜欢。”

虞惜:“真的假的?你们男人都喜欢儿子。”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沈述无奈指天发誓自己儿子女儿都喜欢她才作罢。缓过来后她又活泼起来拉着他的胳膊要他给她泡茶喝。

“乖生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不行。”

“十个月了!而且喝个茶而已!谁规定了孕妇连茶都不能喝了?”

“安全第一!”

虞惜看着他跟他僵持了会儿发现没有商量余地后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就垮下来了。

沈述笑宠溺地顺了顺她的小脑袋跟她打商量:“我给你做酸奶拌草莓好不好?”

她不情不愿地妥协点了点头。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在棕红色的地板上晕染出一片温暖的色泽有种时光流年交错的错觉。

沈述背对着她在厨房忙碌着背影高大宽阔的肩膀给她格外坚实的抚慰。

在她的心底深处辟出了一片宁静的港湾。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他在她似乎都可以躲到他这儿。有这么一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会这样无条件地相信、支持她。

“吃吧。”沈述把玻璃碗搁到了她面前。

虞惜小跑到厨房蹲下来从消毒柜里取出了一双粉白陶瓷雕刻勺子回头开心地捧着碗吃起来。

沈述单手支着头坐在旁边懒懒地看着她:“又乱花钱啊?”

她抬起头顶着糊满奶油的嘴巴作了个“再逼逼、咬死你”的嘴型:“花我自己赚的钱要你管?!”

沈述说:“想咬我?这边不好施展建议去床上。”

虞惜:“……你正经点。”

他笑了。

越是到孕后期日子就越是难熬。

她不但四肢水肿严重肚子上的妊娠纹也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洗澡时丑到她睡不着觉而且随着肚子的变大

都不得不挺着腰时不时就要腰酸背痛一下。

虽然她每天都有补钙间歇性抽筋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早上起来腿都伸不直。

随着激素的波动她的心情起伏越是大尤其是最后那一个月她晚上基本都睡不着脾气也越来越大有一次半夜忽然坐起来哭。

沈述都睡着了又起来安慰她。

她不听非要说他不爱她了要去找第二春了刚刚还做了一梦梦到他抛弃她和孩子跟别的女人走了。

沈述哭笑不得:“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梦?一点根据都没有。而且梦都是相反的。”

“不管不管反正你就是负心汉!”她一头钻进他怀里一阵闹腾。

沈述:“……”

他只能安慰孕期时不时矫情症发作的小妻子无条件惯着、让着她变本加厉他也只是笑笑。

反正不跟她计较只当这是她的特殊时期。

到了最后那几天真是每一天都在数。

虞惜每天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她)怎么还不出来?累死我了每天腰都直不起来我们小区跟我一起怀孕的那两个宝妈前几天都生产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她懊丧地垂下头盯着肚子盯了会儿有些气愤地想要捶一下但又舍不得只能作罢。

沈述笑着将耳朵附在肚子上听说:“他(她)说妈妈肚子里太温暖了

虞惜翻他一眼:“你又不是他(她)怎么知道他(她)怎么想的?”

沈述:“我猜的。”

虞惜:“你猜的肯定哪不对。”

沈述淡淡看她一眼她最近特别喜欢跟他抬杠。不过这是特殊时期他也都让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打太极一样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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