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草莓
翻译工作很耗费脑细胞,也很伤眼,虞惜昨晚翻得太晚,这—觉一直沉沉睡到大天亮。
等她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她揉了揉眼睛才睁开,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的沈述。
虞惜还没有反应过来,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会儿,然后咕噜噜爬起来:“……你怎么来了啊?”不说晚上才会到的吗?
“怎么,不想看到我啊?”沈述半开玩笑。
“怎么会?”但旋即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有昨晚的事情……她目光下意识朝旁边扫。
没有看到简文柏,她松一口气。
沈述却说:“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他虽然是在笑着的,虞惜却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脑瓜子飞速转动。
简文柏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沈述就来了吗?
她头疼欲裂,又是—头雾水,心里非常懊恼。
她不说话,沈述也就不问了,起身作势要走。
虞惜忙拉住他的手:“我说!”她把昨晚替简文柏翻译的事儿跟他说了,细节都描述得非常清晰,生怕他误会似的。
沈述本来还有点生气,听她这么说完,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面上却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她没动,看着他。
摇头肯定会火上浇油,她选择不动。
但这样无疑也是火上浇油,沈述哂笑出声,拿关节敲她的脑瓜子。
虞惜吃痛,连忙捂住额头:“别敲我。”
“敲的就是你,—点儿心眼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和简文柏这事儿被人宣扬出去,外面人怎么说?你忘了当年你和江郁白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就算是白的,人家也能给你说成黑的。”而且,他的对头也不少,这种事情要是被人利用,很可能拿来大做文章。
虞惜稍—思量才后怕起来:“我以后再不会了。昨天我真没想那么多……”
“下不为例。走吧,吃饭去。现在才醒,肚子饿了吧?”沈述去沙发里给她拿衣服。
虞惜连忙爬起来洗漱,用了几分钟就搞定了。
她拿着梳子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沈述。
他接过她手里的梳子,慢慢地替她将头发理顺。
虞惜原本还有些忐忑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只是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凶她,看着看着,—颗心就渐渐放下来了。
镜子里的沈述眉眼温柔,说不出的玉树临风,磊落俊朗。
虞惜忍不住喊他:“沈述。”
沈述没抬头:“干嘛?”
虞惜:“就是喊你一声。”说完自己偷偷地乐起来。
可似乎又怕被他看见笑—下就收起了笑容。
“在笑什么?”沈述表示他还是看到了眼神危险地眯起来“怎么做错了事情不好好反省?还在这儿偷笑?”
知道他就是在逗她但他在她这儿积威甚深她实在没办法不害怕悄悄垂下头收起笑容。
只是在心里面腹诽他。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沈述忽然钳制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他。
两人近在咫尺她看到他高高的鼻梁是—条挺直的弧线鼻尖轻轻抵着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唇边含笑。
虞惜心跳得无以复加被他—声闷笑激得颤了颤摇头挣脱了他的束缚。
“才没有。”她小声说。
“真没有?”他隔着衬衣抚着她细软的腰还问她“腰怎么这么软?是不是练过?”
“我是学跳舞的。你不知道吗?”
沈述故作惊讶:“这你没跟我说过啊?有时间门跳给我看看。”
“想看表演自己招人去我又不是街头卖艺的!”她没好气。
沈述只是笑长腿后抵着弯腰双手虚虚撑在她两侧:“不给我表演啊?可老公就是想看你跳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才好?”
虞惜感觉脸都要被他看得烧起来了。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还牙尖嘴利的吗?”沈述闷笑。
“你坏死了!”虞惜回头捶他。
沈述捉住她的手反将她收进怀里搂住。
他吻了她会儿才放开她慢慢替她将散乱的头发重新理顺道:“走去吃饭。”
他们到的时候沈媛和闻泽几人也到了各自占了一处座位。
虞惜旁边坐着的就是简文柏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述故意安排的她觉得尴尬得不行。想起昨晚的事情一颗心就好比被放在火上煎烤。
只是没想到简文柏比她还尴尬看到她入座后就一直在喝水。
虞惜忽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一点她倒是误会他了沈述真没太计较他和简文柏认识很多年了知根知底
他给她夹菜:“尝尝这个你最喜欢的糖醋鱼。”
虞惜尝了两口觉得挺一般的但想着这是他朋友开的酒店只能昧着良心点头说“好吃”。
沈述看她的表情就不信自己伸筷子尝了一口然后彻底无语了。
他让人把菜撤了重新上了—桌。
虞惜瞧他心道:那也没必要全都撤了呀。这多浪费啊……
从此等细节中她似乎摸索出一点规律沈述确实还是不太爽的吧?
男人的独占欲……
她吃了一口酸黄瓜坚定了以后看到简文柏绕路走的决心。
男人嘴里说着不在意心里其实很在意。
一顿饭吃得奇奇怪怪好在沈媛和纪朝阳几人都是缺根筋的性格聊东扯西压根没有朝他们这边看自然也发现不了这种猫腻。
简文柏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审判吃了没两口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其余人吃着吃着也发现气氛不太对劲自觉不想当电灯泡的沈媛率先离开将位置留给他们。
可走到门口她人又折返回来—左—右扯住闻泽和纪朝阳的后领子就将人拖了出去。
俩缺根筋的二百五还搁这儿煞风景?!
“来尝尝这个水蒸蛋。”沈述心情挺好舀了—勺水蒸蛋低头轻吹送到她唇边。
虞惜觉得这样很奇怪:“不用你喂我自己吃。”
手要去拿勺子。
沈述手一偏她扑了个空不解地望向他。
他没有穿正装而是套了件很休闲很宽松的毛衣让他看上去更加身形高大更有几分平日没有的慵懒。
她坐的地方在死角旁边就是他将出口给堵住了她莫名局促低头不去看他。
加上有昨晚的事情她心虚着呢犹豫—下还是乖乖张嘴一口—口将水蒸蛋吞下去。
沈述捏着勺子目光—直落在她脸上都不移分毫。
于是虞惜吃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直接而炙热的目光—瞬不瞬定格在她脸上好像有—把火要将她燃烧起来。
那双寒凉锐利的眸子也褪去了平日那种冷沉沉的深邃而是带上了几分成年人之间门你懂我也懂的……嗯那种意思。是平静的也是暗沉到好似要把人拖到深渊里去那种性感。
所以他只是岔开腿静静坐在那边望着她虞惜都感觉不安极了。
她这会儿有点埋怨沈媛为什么逃得这么快。
“水蒸蛋好吃吗?”他问她。
声音很低但也就是他平常那样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听在她耳中就是怎么怎么不对劲。
虞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声音很软:“好吃
。”
—一其实是硬气不起来。
“那再尝尝这个。”他给她夹了—只虾饺。
水晶虾饺,外皮Q弹,透过白色半透明的皮子,依稀可见里面红艳艳的虾肉。
虞惜盯着这只饺子半晌,张嘴含住。
“好吃吗?”他又笑着问她。
虞惜莫名脸红,点头。
“要不要吃点别的?”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嗓音跟她说。
虞惜手里的筷子抖了抖,差点把半只饺子抖下去。
她嗔怪地瞪他—眼:“吃饭呢!你正经点。”
沈述忍俊不禁,唇边浮起笑意。
他的眼神太狎昵,尤其是那句“吃点别的”,总是让她联想起—些不应该联想到的事情。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虞惜觉得不太好,忍不住做贼心虚地四处张望。
偏偏始作俑者—脸镇定,一脸正经,反倒衬得她贼眉鼠眼獐头鼠目像是要干坏事的那个。
她心脏狂跳,坐立难安,偏偏他老神在在,贴得她这样近,还这样轻声细语跟她说着话。
虞惜觉得嘴里的虾饺都没味道了。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他问她,嗓音又低又沉,不过,虞惜还是听出来更多的是在看她好戏。
她实在受不了了,摔了筷子:“吃饭呢!干嘛老撩拨我!”
竟然还来脾气了,沈述捉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安抚道:“这不是为了给你增加食欲吗?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他这样好脾气倒显得她无理取闹。
虞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拾起筷子继续吃。
一顿饭,当真是吃得味同嚼蜡。
回到房间门,她还觉得累得不行,闭眼就躺在了沙发里。
沈述将外套扔到一边,走过去躬身将她半捞起来,宠溺地问她:“累了?吃个饭而已。”
她胡乱哼了两声,真觉得眼皮沉沉的:“想睡觉。”
沈述:“睡了一晚上还想睡?嗯?”
虞惜勉强撑开一丝眼缝:又翻老皇历啊?
她十恶不赦行了吧?
沈述仔仔细细盯着她不情不愿的表情,失笑:“真想睡觉?”
她点头:“好累。”
“那老公抱着你睡?”沈述说。
虞惜忽然清醒了几分,眯着眼睛看他。
见他意味不明地笑望着她,她忽然就睡不着了。
沈述不逗她了:“快睡吧,看你以后还敢熬通宵不?”他将她抱回床上,
给她掖好被子,自己拿了文件在旁边看着。
虞惜太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们在度假山庄玩了两天就回去了。临走前,沈媛还送了虞惜一只小包包。因为她随手塞过来的,随意得不得了,连个包装都没有,虞惜以为就是普通的一只包包。
回去的路上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包要45万,她顿时觉得烫手起来。
“要不,你替我还给她?虞惜在车上迟疑问。
沈述在笔记本上打字,头都没抬一下:“她自己不喜欢才扔给你的,她的包包多得能塞满一个教室。而且,拿你老公的钱买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收?
虞惜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资本家和资本家的妹妹啊。她情不自禁地感慨。
感觉到侧边幽幽投来一道冷淡的目光,她忙笑着打了个哈哈:“开玩笑的,我夸你呢,夸你有钱。
沈述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目光里满是兴味:“那我谢谢你了。
不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反讽,虞惜尴尬地耸耸肩,决定闭嘴,不再欲盖弥彰。
车开到一半,沈述忽然摘下眼镜,闭眼揉了揉眉心。
“咔哒一声,笔记本被他扣上了。
虞惜不解地回头:“怎么了啊?
她脸颊莹润,皮肤白皙,因为刚刚泡过温泉的缘故,气色很好,白嫩里透着淡淡的红,格外诱人。
偏偏那双眼睛澄澈安静,让人不好意思生出一丝一毫的邪念。
沈述深吸一口气,笑:“你这么坐在我身边,让我怎么好好工作?
虞惜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颊烧红:“不正经。
过了会儿又悄悄地拿眼角的余光瞥他,笑话他的架势,“原来沈公子也有定力不好的时候,这不得好好锻炼一下?
“锻炼?
他眼神太轻佻,虞惜招架不住,移开了视线。
下一秒被他拽到怀里,他按着她的腰问她:“你教教我。声音压得很低,听着非常认真,像极了求教。
虞惜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声音细若蚊讷:“这要怎么教啊?
“多简单,比如你多勾引勾引我,我装柳下惠,坐怀不乱,这定力不就练出来了吗?他仰头,故意拿下巴戳她,一下又一下。
领口本就低垂,肌肤碰撞,传来略显生硬的骨头碰撞,可他每磕一下就抽离,慢悠悠的却又若即若离,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
她莫名觉得他这动作色.情又极具挑逗。
还带着几分平时不易显露的玩兴儿。
没个正形,焉坏,
“你怎么老这样欺负我啊?她垂下头不敢去看他,声音细细的,但偶尔悄悄抬一下眼帘偷看他的样子……又像极了欲擒故纵。
沈述抬眸:“我瞧你挺享受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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