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后腰腰窝处有颗红痣，既然你不肯承认，我亲自验验。”
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逐字传进苏棠耳中，惊恐过后，她瞪大双眼试图挣脱桎梏，高跟鞋踩在抛光瓷砖上哆哆作响。
“你流氓，放开！”
屁，她哪来的什么红痣，怎么会自己都不知道。
耳廓全被后半截话占满，全然没察觉到他的称谓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江衍之怒火中烧，由不得她作乱，腾出手摸向她后颈发际线的凹处使了巧劲。
一瞬间，苏棠只觉脑海里一阵晕浪，连带着话都说不出来，直接被卸了力。
“乖一点。”
不容拒绝的声音再次传来，因为眩晕的缘故听得不是很真切。
西医也玩这一手…
卸了她的力，怕她站不住，腋下穿过抱至小腹的手再次收紧，另一手从肩膀外侧绕到另一边将人托住，把脸埋在她后颈靠了会。
灯光昏暗，空间逼仄，这个画面怎么看都很危险。
苏棠脑子里晕浪卷席，连带着刚喝了酒的醉意，大半边身子被压在洗手台边缘，根本反抗不了。
江衍之低头，唇齿微张咬住她旗袍后的拉链往下拉。
那股熟悉的清茶冷香混了少许烟草的味道钻进鼻息，苏棠迷迷糊糊只能从镜中倒影看见那颗埋在自己身后的头一点点向下直到消失。
衣服相互摩挲的靡靡之音以及拉链褪落的声音占据整个洗手间。
苏棠后背一凉，原本裁剪合身的旗袍现在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
为了好看，今天她甚至没穿带扣的里衣。
疯了！
羞愤比晕眩先占领四肢，她脚下一软试图用重力挣脱开来，谁知下一秒直接天旋地转。
江衍之扣住她的细腰将人翻转过来坐在洗手台上，短裙未遮盖到的部分直接和冰凉的大理石接触。
“周梨舟离，舟行于水。你就是这样躲我的？”连带着改名换身份都要把这个时刻记在心上。
他深邃的眼眸里纳了冰川，几乎是把质问一个字一个字碾在她耳边。
看见她跟顾屿寒抱在一起，这些天长时间失眠的他像个笑话，一笔一划签下放弃治疗同意书的他就是个笑话！
她一句怕疼就放她走的自己实在好笑！
不该心软的...就应该让她在除颤仪下活活疼醒。
“我不是。”心思被戳穿，她还在狡辩否认，垂头偏向另一边不愿看他。
天知道她是怎么掉的马...
捂了好几个月都没事，徐清也见过，怎么到他这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脑子那一瞬眩晕感逐渐褪去，力气也回了不少，她下意识抬手推开他。
单手就能抱起她的青壮身躯，这一下不仅纹丝未动，还引得他更加气怒。攥住她的两只手反扣在洗手台，腰身卡进她双膝之间。
双手被押在洗手台上，苏棠手臂绷直，被迫仰颈挺腰和他对视。一连串动作下来，本就没穿好的衣裙滑落，露出半边锁骨，没有多余的手去扶，挂在身上摇摇欲坠。
“你起来...”洗手间的顶灯算不得有多亮，但只要自己再稍稍动一下，必定暴露无意。
又羞又气，还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和他讲道理。
气在头上的江衍之哪还管这些，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不仅装死骗了自己，还给自己找了个仇人当情敌。
“苏棠，你到底有没有心？”干净修长的手掌从耳后拢到脸颊，掌住她半张脸低声质问。
没过一会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出这么傻气的问题。
这张嘴现在只会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江衍之手臂一带将人揽向自己，气息交缠，直直吻上那张谎话说尽的粉唇，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撬开齿贝攻城略地。
她口中还未散去的甘冽酒气，度到自己口中，抚平一切失而复得的不安，令自己贪婪的想再进一步。
他吻得很深，原本盘在后脑勺一丝不苟的发髻被揉乱散落。
为了惩罚，几乎没给她留换气的时间。苏棠脑子因为缺氧，逐渐发懵，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尽管如此，江衍之也不曾松开。她退一寸，他近一尺，直到将人压在洗手台的半身镜上。
身后裸露的皮肤触碰到光滑的镜面，她被冷得一哆嗦，下意识夹腿，结果这个举动更令人想入非非。
最后还是因为过度缺氧胡乱挣扎，江衍之才肯松开。
俩人刚分离的唇瓣中间勾连着一道银丝，江衍之闭着眼睛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似在确认。
“为什么要躲着我...”
情绪宣泄过后的江衍之理智占回高地，将剩下那一半没发完的气咽回去，语气平静中带了点委屈。
本就酒气上脸的人，被一通胡作非为后面上更是晕开不正常的红，胸脯剧烈起伏大口汲取新鲜空气。
嘴上口红被他尽数掠去，双眸水汽氤氲，短着气嗔骂他：“江衍之...你...下流。”
这种情境下的语言攻击，毫无杀伤力，骂了就骂了吧。他认清了一件事：要脸没用。
江衍之把头埋在她肩膀蹭了两下，沉声附和：“嗯，我下流。”
“那阿棠肯认我了吗？”他闷闷开口，略微上扬的尾音讨好意味明显。
生气归生气，台阶还是要自己铺。
最烦这种吵架吵一半直接认输的！
她情绪不受控制，眼中雾气弥漫，声线没压住，颤着音表达自己的不满：“放我下去。”
这么艰难部署好的计划，他一出现全部崩盘。
轻而易举瓦解掉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高墙。
“不要，待会我一松手，你就跑了。”江衍之驳回她的要求，倒是松开了反扣住她双手的手掌，将人抱了个满怀。
能不能讲点道理？她被欺负成这样，哪是说跑就能跑得了的。
温热的手掌印在她背后，烙下一片酥麻，苏棠臊着脸想将肩膀上的重量再次推开。
“哎哟，谁给我把门锁了。”保洁阿姨在外面抱怨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门把手向下转动了两下，推不开。
洗手间里的旖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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