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挽情的要求下,徐春涧“自愿”带着上官挽情去到他家中。
青瓦白墙,小小院落,月光映下,自在安详。
上官挽情抱着胳膊,背倚在门框上静静看徐春涧收拾琐碎东西。
徐春涧叠好衣衫,看向上官挽情,轻声问道:“殿下,若是我入了图南宫,殿下也要让我不离开殿下身边吗?”
“彼时再论,”上官挽情站直身子,微微侧首,道:“或者,你此刻现出妖身,告诉我你为何验不出妖气,则可随意。”
“这……”徐春涧语结,转为微笑,继续手上动作,“好吧。”
上官挽情目光被徐春涧身后上锁的高柜吸引,“那柜子里是什么?“
徐春涧起身,“殿下想知道?”
上官挽情点头,“嗯。”
徐春涧眸光注视上官挽情认真模样,心中不禁起了坏心思,想逗一逗这位殿下。
上官挽情聚精会神等看着徐春涧微张的嘴,等着徐春涧的答案。
徐春涧却只轻轻应道:“哦。”
上官挽情没得到回答,上前堵住徐春涧,下巴抬了抬,指向那高柜。
“殿下想知道,”徐春涧看着上官挽情眼里冒着好奇,压下嘴角,“那便想着就是了。”
上官挽情上前,逼近继续整理衣物的徐春涧,凝视徐春涧笑盈盈的脸庞,不悦道:“你耍我?”
“啊?”徐春涧露出惶恐神情,“我怎敢呢?”
上官挽情不与徐春涧废话,手握长落干脆利落向那高柜的铁锁劈去,只听响亮的跨啦一声,那锁却是安然无恙,上官挽情不信邪,连劈好几下无果之后,甚至直接改劈木制的柜子,还是不为所动。
“怎么回事?”上官挽情皱眉,声中带怒,“打开。”
徐春涧见上官挽情炸毛闷闷生气样,抿嘴忍笑。
上官挽情重复道:“打开。”
徐春涧瞥一眼上官挽情,故作做出坏事被抓包,无可奈何的神情,拿出钥匙,道:“好吧。”
上官挽情紧跟在徐春涧身后,在听锁开的一霎那,便等不及地探去脑袋,以为会有徐春涧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
只见柜子里摞着一沓册子,其余摆满了奇奇怪怪,破破旧旧的东西,大多为陶瓷碎片。
徐春涧笑道:“这些都是我集来的古物。”
上官挽情瞥一眼徐春涧,拿起柜子里一块细细端详。
徐春涧意外,“殿下感兴趣?”
上官挽情不语,将陶瓷片放回原处,又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册子翻开。
徐春涧笑了笑,“这是我整理的史传,从人们所说的世初记起。”
上官挽情闻言,拆开折册,其上隽秀的字写道:
「初始,天下分为其二,一为人类衍存处,称为人间;一为妖物聚居处,称为沙域,其间黄土漫天,不育生灵,因而化形的妖不断潜入,祸害人间,意图侵占人间,进而人间生三宫……」
上官挽情看着徐春涧誊写的前史莫名厌烦,看了几行便合上放回原处,转身站回门口,目光扫向桌上几堆东西,问道:“你收拾得如何了?”
“就这些。”
徐春涧说着依次往施了法的小布袋里放。
“你要去图南宫应试……”上官挽情左右看看徐春涧的行李,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不带法器或者武器?”
徐春涧笑了笑,又问:“殿下想知道?”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上官挽情保持沉默,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盯住徐春涧。
徐春涧卖关子道:“殿下彼时便知道了。”
上官挽情看着徐春涧笑嘻嘻地模样,越看越觉其欠揍,想好好地敲打一番徐春涧,可又看看他那薄薄的身板,害怕一掌过去从此灰飞烟灭,只得微瞪一眼,“走了。”
徐春涧原还想着夜深休息片刻,见上官挽情没那个意思,便乖乖跟上,毕竟赶路要紧。
人一旦结了丹开始修炼,便可摒弃人之常习,日日不眠也无大碍。
上官挽情继续施法牵绳,与徐春涧行向安州城门。
徐春涧见将出安州,问道:“殿下不与尹少主告别吗?”
“协力之事已结,不用多说其它,况且,”上官挽情不禁回头看一眼明正司方向,“明日去往图南宫后自会再见。”
徐春涧轻笑一声,“嗯好。”
上官挽情与徐春涧走一整个下半夜,终于在天蒙蒙亮时到和州城外。
和州城四面环水,要进去先得坐船到城门脚下。
徐春涧以为他们去得够早,定能早早登船,不曾想乘船口一大早便人满为患,更不幸的是,今天一天入船位已售完,可今日便是图南宫开宫门的最后期限。
正当徐春涧发愁之际,等在人群之外,用斗篷兜帽半遮着脸的上官挽情扯了扯法线,叫徐春涧退出来。
“如何?”
徐春涧声音无奈道:“没有位置了。”
上官挽情微揭兜帽,看到徐春涧的苦脸,问道:“很想入图南宫?”
徐春涧点头,“是啊。”
上官挽情注视徐春涧,将其隐匿在笑意下的遗憾神色尽收眼底,再看了看后面乌压压的一片,呼口气,放下兜帽,“靠过来。”
“嗯?”
上官挽情的半张脸被遮去,徐春涧看不明上官挽情的神情,不懂上官挽情说的到底是何意,进而不敢贸然上前。
“哼……”
只听上官挽情闷哼一声,走向徐春涧,二人胳膊紧密相贴。
“起。”
上官挽情低念术语,手起结印,二人脚下生出水汽结聚一团水雾凝聚成云状,随后二人便被云托起,直向城中。
“殿下,这!”
徐春涧惊奇意外,他怎么都没想到上官挽情会使出被三宫所禁的腾云驾雾之术带他入城。
“别动。”
上官挽情专注施法。
徐春涧乖乖闭嘴,直到看到图南宫轮廓,才小声道:“殿下,你将我扔到宫门口便好。”
上官挽情兜帽早被吹掉,侧脸看一眼徐春涧,抬手结咒,但却未停下。
上官挽情只是幼时在书上看过此术,根本未实际上手过,现下是迫不得已再施展,结印的术式上官挽情有些模糊不确定,上官挽情再瞥一眼徐春涧,微微侧过身,努力回想,再次施了一次。
不料,云非但没有停下,还将两人的脚紧紧锁在云面,速度加快朝图南宫冲去,直直越过宫门后往下坠去。
“殿下!!”
风呼呼擦过二人,任凭如何都离不开,只能任由往那聚在一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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