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磬隐个人向番外,有刀子但并不怎么虐。】
玉磬隐原本的名字并不叫做玉磬隐,他是一名穿越者。
穿越之前的玉磬隐只是现代一名普普通通临床医学的学生,刚刚升入大四就在图书馆突然猝死了。
死后的玉磬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穿越了,还来到了一个奇异的国家,因为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居然都是树生的!!
这个名叫杀戮碎岛的国家由一王岛、四大岛以及无数中小岛屿组成。王岛上有一颗玉槐树被国民奉为王树所信仰,王树所生之子即为杀戮碎岛之王者。但杀戮碎岛却不是王权一家独大,而是王权、神权、军权三权相互制衡。神权为长老团,长老皆出自四大岛的百代一系之贵族。军权则以战功来论,甚至碎岛历史上有普通出身之人执掌碎岛大军的时候。
玉磬隐这重生的一世出身不凡,乃是四大岛之一的衡岛主树玉珠树所出。在他降生前,衡岛之主刚刚在杀戮碎岛与其他两国联手对抗邻国火宅佛狱的战争中被火宅佛狱之主邪天御武所杀(邪天御武意欲借助越行石开启联通其他世界的通道,入侵他世,被四魌界三国联手阻止,邪天御武最终被俘,关入了上天界的银河监狱),因此在玉磬隐降生后,立刻就自动继承了衡岛之主的位置,甚至得碎岛之王雅狄王赐名——衡岛磬隐。
衡岛磬隐的幼年时期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同于前世的现代生活,明显是古代的背景下,衡岛磬隐一直是被关在家里受着一看就不简单的素质教育。
直到衡岛磬隐十二岁后第一次出门,见过杀戮碎岛或者说衡岛真正的风土人情后,他才发现这里和他所知的古代区别可太大了。
衡岛磬隐:硬了!拳头硬了!
杀戮碎岛所有人都是由树所生,就如同衡岛磬隐是由玉珠树主树所生,衡岛的其他岛民是由玉珠树的分枝扦插长成的子树所生。树生的婴儿不止有男婴,同样也有女婴,但衡岛磬隐自出生长到十二岁却从未见过任何一名女人,直到他终于得以出门的这一天。
衡岛磬隐拉着棘岛玄觉的手好奇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转头看向身旁年长他许多的青年开口问道:“玄觉,为何街上都是男子人,怎么看不到任何一名女人呢?”
棘岛玄觉握着少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然后才轻声道:“碎岛传统男尊女卑,女人地位低下很少被允许上街抛头露面。”
衡岛磬隐得到了答案心里却不怎么高兴,只闷闷地奥了一声。他前世的古代也有男尊女卑的封建毒瘤,但没想到这个新世界的国家也有这种封建毒瘤,而且看起来比前世还要恶劣。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过了一条街,棘岛玄觉见衡岛磬隐频频走神,以为他第一次出门有些累了,便提议道:“磬隐,可要去茶楼歇一歇?”
衡岛磬隐也确实觉得有点口渴,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直接走到了不远处的茶楼,要了个二楼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
衡岛磬隐看着棘岛玄觉帮他点了茶和他喜欢的甜点不由有点开心,棘岛玄觉出身同为四大岛的棘岛,是棘岛之主的弟弟,也是杀戮碎岛的战神,现任伐命太丞。因他之前在与火宅佛狱的战争中受伤沉重被雅狄王暂时放了假,养伤的这段时间被委托为衡岛磬隐启蒙并教导至今,可以说棘岛玄觉是衡岛磬隐各种意义上的老师及第一个朋友。
茶和甜点很快就被店小二端了上来,衡岛磬隐嘴里叼着块桂花糕,人正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突然变得喧闹起来的大街。
“人畜!好像是牙人带来了新的人畜。”
“啊?那我要买一头,我家里之前的人畜前几天病死了。”
“那我也买一头吧,我爹上个月又买了十亩田,家里的人畜不够用了。”
衡岛磬隐听着下面的交谈,好奇地问道:“玄觉,他们口中的人畜是什么?”
棘岛玄觉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微皱着眉不悦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衡岛磬隐不明所以,但是已经不需要棘岛玄觉继续解释,他看到了街道远处走来的牙人和所谓的人畜……是一群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满眼麻木的女人。
“人畜”,一个比奴隶更加具有蔑视意味的称呼。衡岛磬隐原本以为这里的女性地位再低也就是作为奴隶的存在,却没想到事实更加得不堪,碎岛的女人连作为奴隶都没有资格(碎岛的奴隶只有卖身的男人和他国的战俘),甚至女人不被允许拥有名字,只能与牲畜的地位等同。
棘岛玄觉似乎是看出衡岛磬隐眼中的不解和怒火,于是说道:“因为碎岛的女人不能生育,所以碎岛自古以来便是人由树生,重男轻女。”
衡岛磬隐不明白这所谓的重男轻女差距怎么会这么大的:“既然碎岛之人都由树生,那女人的生育能力就不是必要的,男人能做的工作女人一样能做,应该地位平等才是。”
棘岛玄觉对衡岛磬隐的异常想法有些头疼,但也只能反驳他道:“女人在身体强度上天生就不如男人,长久以来便处于弱势地位,能够证明她们存在的意义便是生育,但是碎岛的女人连这也做不到,那便只能被视作废物。”
刻薄的话语从棘岛玄觉口中说出,让衡岛磬隐有些不能接受,在他的心中棘岛玄觉一直是儒雅睿智的印象,并非是会说出这种鄙夷意味严重的话的人。
但是无论棘岛玄觉怎么说,在现代社会生活过二十年的衡岛磬隐的世界观已经是固化的了,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女平等,杀戮碎岛这种畸形的社会地位形态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衡岛磬隐:玛德!大清早就亡了!还搞男女阶级对立呢!
这次出门就在衡岛磬隐和棘岛玄觉两人面色不佳地回府作为结束了。
衡岛磬隐躺在床上,静静思考着:他既然是衡岛之主,那他就需要做点什么,或者说他必须做点什么,就算改变不了整个杀戮碎岛的国情,但至少要改变衡岛的现状。
杀戮碎岛重男轻女已久,想要一口气改变女人的地位,不光男人接受不了,被压迫许久已经麻木的女人也接受不了,所以衡岛磬隐只能一点一点从自身做起,潜移默化地改变周围的人,然后逐渐影响更远的人。
衡岛磬隐抓狂挠头:“嗯……为什么我前世学的是临床医学啊,我当初为什么不去学中医啊!!!”
没办法,衡岛磬隐开始了学习中医之路,他的第一步是想给衡岛建立一个免费的医疗福利,不止针对男人,而是针对衡岛上的所有人,贵族、平民、男人、女人,甚至是人畜都可以免费治病。在提高女人的地位之前,先降低她们的死亡率,让她们先能够活下去才是正理。
杀戮碎岛的王树信仰虽然愚昧,但有时候也能起到正面的影响。它能够让衡岛磬隐一出生就成为一岛之主而不被岛民非议,也能让衡岛磬隐的一些奇怪命令得以切实执行。
“三天内给我找五十名少年和五十名少女来。”衡岛磬隐的第一个命令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手下还是很快就按照要求找了人来。
衡岛磬隐看了看这一百人的来历,少年皆是家臣诸脉的亲属,少女则是自普通岛民家中买来(衡岛磬隐的家臣诸脉也属贵族,如果树生女婴会被立刻杀死或丢弃,只有平民家中会留下女婴干活或者当做奴隶出售),人畜甚至没有面见主公的资格。
人既然有了,那接下来就是将他们培养起来,不论是识字还是学医,衡岛磬隐都与他们一起学习,这成功避免了少年们对于少女们无意识的欺凌行为。衡岛磬隐觉得这些年纪比他还小的少年们受到碎岛传统影响较小,他希望能潜移默化中改变他们的认知,就从同窗学习开始吧。
棘岛玄觉对于衡岛磬隐的不务正业视若无睹,左右他只是奉了雅狄王的命令教导衡岛磬隐至成年,而且衡岛磬隐也并没有占用他的教学时间。
直到衡岛磬隐成年,棘岛玄觉离开衡岛回去王宫给雅狄王复命,这一百名少年少女才算是出师。
衡岛磬隐满怀希望地将这百人分成了五十组(每组男女各一人),将五十组排班在王府附近的主街处义诊(看病免费,药费也可以以工代酬),当日没排到班的小组会划分地区在整个衡岛内各村镇以岛主的名义免费巡诊。
义诊一开始便得到了岛民的一致好评,许多家境困难的平民得到了帮助,时常有被救了性命的岛民带着家中最好的东西送到王府门口,作为对衡岛磬隐的感谢。
但衡岛磬隐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因为手下的报告中并没有女人主动前去义诊处看病。
直到一个月后,巡诊的大夫才报告说有一名年轻女人主动去找了他,但不是为自己看病,而是求他给一名耄耋老妇看病。女人说老妇是她的母亲,捡到了被遗弃的她,她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将她养大,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候,母亲也未曾想过将她卖掉换钱维生,母女两人的小家虽在村里不受人待见,却是少有的自由与幸福。
衡岛磬隐看到报告,欣慰地笑了笑,他想做的事终究还是有希望的,并非所有的衡岛岛民都无可救药,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是母女情深,可他还看到了默默接纳保护她们母女的村民,这些人都会成为燎原野火终将杀戮碎岛的罪恶燃烧殆尽。
主城的固定义诊看似仍旧没有女人去看病,但却有女扮男装的人去求助,大夫们始终守持着医者的职业道德,不曾暴露她们的真实性别。在外巡诊的大夫们却越来越多的遇到了各种境遇下的女人,有富户家里被虐待的小妾(碎岛内贵族及家境富裕的男性很少娶正妻,反而崇尚南风,也是重男轻女的一种体现),平民间互相扶持生存的夫妻,被遗弃的女人们组成的山民家庭(没有衡岛户籍的黑户,不能进入城镇,被官方抓到会被强制卖入牙行成为人畜)。
一切都在朝着衡岛磬隐希望的方向发展着,在大环境的影响下,逐渐有主人为家中生病的女人看病买药,或许是为了省下买下一个女人的钱,或许只是为了在其他眼中不是个吝啬刻薄的印象,但是衡岛上的女人确实少了很多病死的情况。
第一步已经成功,衡岛磬隐开心地开始准备第二步,他开始在衡岛内推行雇佣平民女人工作。
或许在力量上女人常常比不上男人,但是女人也有男人少有的细心灵巧和坚强韧性,况且贵族家族和平民家中重活累活也基本上是由女人来干,这也证明了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衡岛磬隐为了推行这个政令,他自己先作为表率,在王府中雇佣了三十名平民女人,每个人都正式签署了严格的雇佣合同,每个月根据工作的内容在下月初可以领取相应的薪酬。这在从未拥有过私人财产的女人们看来过于惊喜,即使王府的招聘人数已满,仍时不时有女人撞着胆子尝试着询问是否还有工作的机会。
以利诱之往往会挖掘出最大的工作动力,当其他人发现只要给女工发只到男工一半的工资,就可以让女工的工作效率比一般的男工更高时,衡岛上自发地开始风靡起雇佣女工。
家中有女人且生活拮据的人家也开始倾向于让家中的女人出去做工补贴家用,商家崇利也更倾向雇佣物美价廉老实细心的女工。
因为过去杀婴的习俗存在,碎岛的女人数量其实是有限的,衡岛亦然。当女工的数量供应不上市场需求的数量时,从外岛倒卖人畜的牙人越来越多,衡岛磬隐不想看到更多人畜在衡岛存在,便借口外岛人畜会挤压本岛岛民的工作机会,发布了禁令——禁止在衡岛买卖人畜。
在这里,衡岛磬隐刻意模糊了人畜的出身,即不论是本岛出身还是外岛出身,在衡岛都禁止买卖。当人畜在衡岛既买不到人畜又卖不出去时,牙人便不再运送人畜进入衡岛,衡岛的男人们如今也更倾向于让女人去做正式的女工可以长久领取薪酬而不是当做人畜售卖只能一次性领一笔不多的钱。
衡岛的经济在衡岛磬隐无意中健康发展了起来,不过百年便从四岛之末发展壮大成为了四岛之首,岛民的数量也由最初的数万发展到了二十万之众,其中女人占了五万之数,这已经是杀戮碎岛建国以来女人数量占比最高的时候了。
王岛,王庭,早朝。
雅狄王正与诸位重臣讨论国事,众人提到今年各岛的赋税,这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如今常年占据赋税之首的衡岛了。
“衡岛磬隐确实是经营奇才,且其医术高深,堪为碎岛之首,再有其人清丽之资世所罕见,可称四魌界第一美人。臣建议王迎娶衡岛磬隐,立其为后,可为碎岛大业之助力。”棘岛玄觉突然出列躬身道。
雅狄王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虽然碎岛高层崇尚南风,但他本人并不喜欢男人,就算是再好看的男人也不会让他动心,他已经在慈光之塔遇到了唯一牵动了他心神的女人了。
“太丞此事不必再提,孤王并没有娶妻的想法,衡岛磬隐此人既然有才干,那就命他入仕,一样能为碎岛贡献一份力。嗯……衡岛磬隐毕竟血统尊贵,如今高层的空缺……先封他做伴食尚论吧,待王子降生,再将其拙升为摄论太宫。”雅狄王也不能轻易忽视衡岛磬隐这实质上的四岛之首,只能先让他当伴食尚论过渡一下了。
棘岛玄觉看到雅狄王的反应,不由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不知到底是为雅狄王的短视还是为衡岛磬隐未来隐藏的威胁。
雅狄王的王令还未到达衡岛磬隐手中,长老团的邀请已经提前送到了衡岛,四岛的岛主加入长老团可说是惯例了,不过衡岛磬隐以刚刚百岁的年纪收到邀请也可说是前无古人。衡岛磬隐给长老团回了封信,王令到达衡岛时,长老团的名单中已经多了衡岛磬隐的名字。
伴食尚论只不过是个名头,衡岛磬隐并不需要参与国事,反而继续留在衡岛专心搞民生。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衡岛人人都能吃得饱饭,家家都有了余钱,女人们也开始了抬起头挺起胸的生活。
衡岛磬隐准备开启自己的第三步计划,他要在衡岛建立免费学堂,招收所有未满十岁的孩童强制读书五年,免费学堂与收费的私塾不同,教导的不是科举入仕相关的知识,而是集开蒙、识字、明理、学艺于一体,让孩童通过五年的学习后得以拥有一技之长,更重要的是这是衡岛磬隐对岛民思想教育(洗脑)的必经之路,男女平等的观念就要从娃娃抓起!
满十岁的人将参加各村镇内临时开办的免费扫盲班,主打识字算数。只要告知众人识字的人在未来找工作时不会被骗签不平等雇佣合同薪酬更高,会算数的人有机会可以去城镇中当高贵的账房先生,有上进心的人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在职场中更具竞争力,天生低人一等的女人们更是卯了劲地学习知识,她们并不傻,知道这是能改变她们一生命运的机会,那么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衡岛磬隐成功在衡岛开启了全岛民卷生卷死的内卷生活,他每次出门听见岛民们聊天的用词都变文雅了呢!
直到听到手下说岛民们自发地在祭祀玉珠树,衡岛磬隐大吃一惊,就怕他们又搞什么杀婴之类的烂活儿,于是赶紧带了手下赶往衡岛最中心的玉珠树处。
“还好!还好!”看到现场没有衡岛磬隐想象中的血腥场面,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美人抚胸顺气的美景让看到的众人都涨红了脸,众手下都暗道:无论待在主公身边多久,都还是会被主公的盛世美颜所倾倒啊!
有岛民看到衡岛磬隐的存在,立刻招呼众人给他让路,让他能顺利走到玉珠树近前。
“主公,我们正在祭祀玉珠树,不如主公便代表我们大家呈上祭品吧!”有年老的岛民笑呵呵地端着一个铺了红布的托盘递给了衡岛磬隐。
衡岛磬隐看着托盘红布上香气四溢的卤猪头强行咽了咽口水,心道:这不是他家附近生意最好的酒楼里的特色卤猪头吗?每天限售三个,他特别爱吃的卤猪头啊!给玉珠树当祭品也太浪费了吧!
但是,这毕竟是岛民的心意,虽然有点馋,还是得上供给玉珠树,不管怎么说,玉珠树都算得上是他的母亲,给亲妈送点好吃的怎么了?
随着敲锣打鼓鞭炮唢呐的背景配乐,衡岛磬隐送上祭品,然后带着众多岛民虔诚地上香行礼。隐约间衡岛磬隐似乎听见了一道缥缈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磬隐,我的孩子……”
衡岛磬隐惊悚地摸了摸自己耳朵:咋回事?幻听了?
只听那个女声继续说道:“上前来,我的孩子……触摸玉珠树……”
衡岛磬隐半信半疑地走上前,伸手触摸着玉珠树的树皮,不同于普通植物树皮的粗糙感,玉珠树的树皮摸起来温润光滑像是极品的玉石。然而不待衡岛磬隐细想,一股磅礴灵气自玉珠树传入了他的体内,瞬间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让他自一个三脚猫的身手一跃成为后天巅峰的高手。
“谢谢你,我的孩子!你改变了衡岛所有人,为衡岛带来了新的希望,这是母亲给你的祝福,你值得最好的!”与玉珠树的接触下使得衡岛磬隐耳中的女声更加清晰流畅,他这才知道原来和他说话的是玉珠树的意识,但是仔细一想树都能生人了,还有自我意识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谢妈妈!”衡岛磬隐冲着玉珠树笑的开心,他的妈妈有意识且还能与他交流,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玉珠树:“磬隐,母亲一直都在看着你,支持你,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改变衡岛的未来!”
衡岛磬隐点了点头:“妈妈你放心,我对自己也充满了信心,衡岛的未来再不会拥有欺压与不平,我一定会将衡岛建造成男女平等的社会!”
事实也正如衡岛磬隐所说的一般,衡岛男女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少。
百年的文化积累,开阔了衡岛岛民的眼界,不需要衡岛磬隐的明说,他们已经自发意识到了杀戮碎岛对于女人地位的压迫其实是异常病态的。
不少学子前往其他岛屿宣传衡岛的主流思想,想要提高女性地位,但是他们发现这实在太难了。衡岛磬隐花了两百年的漫长时间才改变的观念不是他们小小学子短时间的观念宣扬就能复刻的,最终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从底层开始改变。
衡岛磬隐的声望在横岛空前高涨,甚至近似神化了,岛民不但自发祭祀玉珠树,还会在家中偷偷供奉衡岛磬隐的画像,当然衡岛磬隐知道后也制止过,可惜总是屡禁不止,最后只得不了了之了。
或许衡岛磬隐最初的行为还算隐蔽,但到了如今的程度想要隐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不止雅狄王,就连长老团都对他的行为心生不满。
雅狄王等待了百年,玉槐树仍旧不曾诞下王子,反而孕育出了一对双胞女婴,诞子后的玉槐树元气大伤,王树灵气流逝严重,未来五百年内都不可能再诞子了,这就说明如果他雅狄王在这五百年内意外驾崩,杀戮碎岛将会没有继承人担任下一任的王。
雅狄王看着王树前正在哭泣中的两个女婴,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选择了武学天赋绝佳的姐姐谎称为男婴作为王子培养,拥有深厚灵力的妹妹作为公主抚养长大。
“嗯……王树灵气的流逝方向似乎是衡岛玉珠树?看来,是不能留了!”雅狄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已经给玉珠树和衡岛判了死刑,立刻传了密旨给伐命太丞棘岛玄觉。
棘岛玄觉拿到密旨时,只觉得自己的预感果然成真了,密旨中言:衡岛磬隐借玉珠树窃取王树灵气,致使王树诞子后灵气大伤,其心甚毒,其罪当诛。特命伐命太丞棘岛玄觉带兵围攻衡岛,屠衡岛岛民,杀衡岛磬隐,斩玉珠诸树!
棘岛玄觉将雅狄王密旨放到一边,又拿起长老团的密信,其中言称:衡岛磬隐抬高女人地位,乃是动摇碎岛信仰动摇国本的行为,此人不除,碎岛大劫将至!长老团众人已达成共识,由棘岛玄觉出手务必杀死衡岛磬隐,并砍断玉珠树以绝后患!
雅狄王和长老团勾心斗角了许久,第一次默契地想要杀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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