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把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原来,那男的叫林远,说是他妈怀他的时候他爸爸去了远方,为了思念丈夫,她妈就给他取了林远这个名字。
林远他家成分不好,那十年就跟着他妈下放到农村,她妈本是资本家的小姐,为了他,下地干活,犁地,掏粪,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就为了拿高工分养活儿子。后来有了条件,还送他去读了书。林远也算争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恢复后,不负他妈的期望,成为了文革后第一批考上大学的人。
林远考上了蓉城师范,成为了云舒的同班同学。
林远长得一表人才,因为没怎么干过农活的缘故,皮肤白皙,这种长相斯文,对人又彬彬有礼的小伙子对于小姑娘们是很有吸引力的。当过知青的云舒年龄并不大,她在农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当老师,加上遗传的原因,就很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云舒不止皮肤白得发光,长得也不错。云舒就不乏追求者。两个年轻人相互吸引,相互喜欢,慢慢就就处成了对象。
云舒悠悠地道:“我早该看明白的,林远她妈不喜欢我。”
云舒和林远毕了业分配了工作。云舒的家人就有些着急云舒的婚事了,总是让云舒去相亲。云舒实在顶不住压力,就说了林远的事。云家人高兴啊,女孩子有什么比嫁得好男人更好的出路呢!从此,林远开始在云家登堂入室了。只是只字不提到他家见家长的事情。
云舒喝了口水才道:“我早该发现林远的不对劲的。”
经不住云舒的催促,林远最后还是带着云舒回了家。只是林远的母亲似乎不再喜欢云舒,表情淡淡的,但也请云舒到饭店吃了饭,客客气气送走了云舒。
既然都见过了家长,对于婚事双方家长似乎都比较满意,那么就该谈婚论嫁了。林远和云舒在蓉城一个高中教书,全学校都知道俩人在谈对象。也有不少人笑着问什么时候喝喜酒,云舒总是笑着回:“快了,快了。”
两人都老大不小了,搁农村,小孩都能打酱油了。云舒有些着急,但林远总以年轻人事业为重的借口推脱。云舒问得狠了,就支支吾吾硬是不给个准话。
有次云舒想要知道个答案,就逼他,逼问他为什么不肯结婚。
“林远犹犹豫豫拖拖拉拉最后才说,他老娘有些不喜欢我。还问我,是不是真心爱他,非他不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我只是不断点着头。他跟我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妈就一定能答应我们的婚事。最好是怀了孕,他妈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会同意的。”
说到这里,云舒有些崩溃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春妮轻柔地拍着她,安慰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些了。”
云舒憋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就……随后就有了身孕。”
云舒满怀期待地告诉林远他怀孕的消息,换来了林远一声怒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次就中了!”
云舒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远,再怎么傻,也发现了林远的不对劲。在她的再三逼问下,林远才说出了事情。原来林远的母亲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不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而是那种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大家闺秀。
“你说搞笑不搞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女子无才便是德!主席同志都说过,女人能顶半天。只有林远他妈竟还是老古董那套。”
林远的母亲就是大字不识一个,对丈夫更是死心塌地,丈夫一走几十年没回来,她还在为他守着。她觉得云舒读太多书了,也太有主见了,就有些不喜。那次见面也是看在儿子的份上。
没想到,云舒还指使她儿子洗水果!她儿子可是要办大事的,怎么能帮女人洗水果。从小到大他可是连碗都没洗过一个的啊!大家闺秀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撵人的事情,就对云舒淡淡的,饭也没烧,在饭店对付了一顿。
云舒傻啊,还觉得人对她满意得不得了,不然怎么会去饭店里吃饭呢?
云舒本以为都怀上了,结婚的事就该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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