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肖要”这种混迹情场多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弱美人,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有被人锢着砍柴挑水,甚至拉磨的一天。
此刻,
李太仪指着半袋黄豆客气道:“我近日来……身体不太舒爽,麻烦二位将这些柴砍过之后,再把这些豆子磨一磨。”
肖要的一双芊芊玉手已然被砍柴折腾得左右抽筋,听说又要他去拉磨,当即怒火中烧,语气不善道:
“我怀疑哥哥你是在故意针对我们。”
李太仪礼貌道:“不是,是你祭司哥哥他想喝豆浆了,我没办法,才让你们磨的。
不信,你们去问他?”
本来他只是想让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杂事,但大白说物尽其用,帮他安排,才有了这些事情。
肖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咬牙妥协道:
“既然是祭司哥哥想喝,那我就——给他磨!!”
李太仪感激地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了。”,而后转身离去,再不理他们……
*
曲水莲畔。
“父亲,爹爹来了。”许团子奶声提醒道。
李太仪找到许天机时,他正在教许苛数莲花,李太仪将儿子揽到怀里,又蹭进他怀里,不满道:
“大白,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难而退?”
许天机顺着他的头发,含笑地安抚道:“他们暂时不会知难而退,但你可以尽量安排他们。”
李太仪:“我已经让他们去推石磨了,家里能让他们做的,也已经让他们做了,再想不出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他们去给阿莱帮几天忙吧。”许天机敛眸,
“正好试试阿莱新培育出来的几条蛊虫,说不定……还能套出点东西来。”
李太仪:“……”
*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玄机府。
洛水:“大祭司。”
肖要:“祭司哥哥……”
一见到他的祭司哥哥,肖要立即抛下磨盘,奔过来温情款款道:
“几个时辰不见,阿要很是想你。”
李太仪:“……”
许天机勾起三分笑意,一反常态地和煦道:
“今日辛苦阿要和洛水姑娘了,明日本座依旧想喝豆浆,可能又要难为二位了。”
言辞得当,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又不可拒绝之感。
李太仪:“……”
只听肖要当即不可拒绝道:
“只要祭司哥哥想喝,就算阿要十根手指都磨掉了,也给哥哥磨。”
许天机颔首道:“那自然最好。”
李太仪:“……”
不过,肖要接着又疑惑道:
“只是阿要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祭司哥哥这里帮忙,祭司哥哥不让我们用法术,这用法术不是更快吗?”
许天机面色如常道:“玄机府内一向禁止使用法术干活。”
闻此,肖要似有所悟道:
“莫非是哥哥为了磨砺我们的意志?”
许天机淡淡应道:“嗯。”
肖要被鼓舞道:“那我们以后一定在玄机府好好干。”
许天机又补充道:“不单如此,我玄机府的人还应当有乐于助人的品德,近日,圣女那里正好缺人帮忙,你们就先过去照看吧。”
……
本是一场计划之中的安排,却不想……就此埋下大祸。
*
七日后。
肖要和洛水竟意外从阿莱那里偷来一条尸蛊,并将它神不知鬼不觉地种在了修为尽失的李太仪身上,李太仪一时无所察觉……
直到三个月后尸蛊被发现,已然彻底和李太仪融为了一体。
那个时候,李太仪还和许天机在曲水莲畔赏景,忽闻一大批脚步声赶来……
“尔等好大的胆子,连本座的曲水莲亭都敢闯!”许天机皱眉冷声道,而后抬袖掀翻了为首的几个人。
几人伏在地上惨叫连连,吓得众人不敢上前。
跟着一个沙哑虚浮的声音传来:
“大人息怒,老奴本不欲打扰祭司大人的清静,只是确有要事在身。”
众多人中踱出一个须发皆白,苗族衣饰,头裹方巾的细瘦佝偻老人来。
老人手里杵着比自己还高的银质五步蛇头长杖,行动艰难地向许天机行了一个礼。
许天机从原本坐着的地上站起身来,上前几步,目视着万十年,语气冷冽道:
“万长老,你今日连本座的曲水莲亭都敢闯,若给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座让你们通通都躺着出去。”
万十年拿出一向谦卑且恭敬的表象,道:
“今日教主的寝殿内出了几桩命案,疑似毒尸作祟,据目击证人说,他看见毒尸逃进了大人的曲水莲亭,老奴逼不得已,只能进到这里搜查一番。”
“你想搜查——本座的曲水莲亭?”许天机脸色冰冷地望着他。
万十年依旧恭谦道:
“请大人应允。”
好一个万十年,两年前不仅派人暗杀他,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地带人来搜查他的地盘。
许天机并不退让道:“若是本座不肯呢?”
闻此,万十年抬眸盯着他,浑浊的老眼中晦色连连,似是挑衅,
“若是大人不肯,老奴只有强制履行教主令了。”
局面一时僵持……
忽然,有人大惊失色地指着李太仪的方向喊道:
“二长老,你看……那里,快看那里……”
众人闻声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李太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疯狂乱窜,搅得他全身血液几欲沸腾,头痛欲裂。
“太仪,你怎么了?”,许天机顷刻间变了脸色,一把搂过他道。
“大白,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窜!!”李太仪目恣欲裂,艰难道。
许天机的手指立刻探上他的眉心,注入一道灵力探查后,抱紧他的身体又惊又怒道:
“尸蛊?!——谁敢往你身上下蛊!!!”
“想不到大祭司这里竟藏着毒尸!!”万十年敲着拐杖,马上在一旁煽风点火,义愤填膺道。
“滚!!”许天机看着将要失去控制的李太仪,喝道。
怀中的李太仪身上、脸上已经爬满幽碧色的血丝,眸色也已经尽数化为了深绿。
“事到如今,大祭司还想包庇他吗?”万十年提高音量道。
“大白,我……好痛啊!!”李太仪望着他求助道,眼神中含着化不开的苦痛。
他的太仪说他痛啊!
“我再说一次,——滚!!”
“大祭司你若是执意要包庇他,就休怪老奴不客气了!”
一道骇人的气浪以许天机为中心向四周暴发开来,除了李太仪,所有人,包括万十年在内,全部被震翻在地。
池中的莲花被震得左摇右晃,零散一地,许天机拂袖掀起一道劲风,将地上所有人全部清理出去,落了一道结界。
“许天机,你好本事,连企图暗杀教主的人都敢包庇,你眼里还有教主吗?”万十年在结界外咆哮道。
许天机将李太仪放进莲池中,相对着盘膝而坐,替他传输灵力压制蛊虫,
“回去告诉教主,说我出去后自会向他解释。”
“哼!你就等着被教主问责吧。”万十年愤然道,这次,他要许天机再无翻身之地!
……
结界内,
“呜~”李太仪因为吃痛甚至咬上了许天机的脖颈。
“你不要——”许天机刚要喝止,却听李太仪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
“大白大白大白……”
太仪很痛苦吧,许天机想着,忽然将他按进怀里,温柔道:
“喝吧!”
……
李太仪醒来已是三日之后,乍看见面前脸色苍白,不得好眠的许天机,心里绞痛,他欲将手伸向他脖颈处深刻的牙齿印,又怕弄疼了他。
他隐隐记得,是他咬伤了大白。
“醒了?别怕。”听到动静,许天机缓缓睁开眼,向他勾起一个虚弱的、安抚性的淡笑道。
“大白。”李太仪忽然抱着他啜泣了起来。
“怎么了?”许天机摸着他的头,轻声询问道。
“我没用,我给你添麻烦了。”李太仪自责道。
“你多大了,怎么还喜欢像苛儿一般抱着我哭?”
“我不该咬你……呜呜~”
“现在没事了,你不要哭。”
……
*
又一日后。
结界被人强行破开。
许天机扫了一眼,发现大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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