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许苛懂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许小鹿脾气再好,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更何况人家的鹿角还意义非凡。
周深给他出主意道:“要不你下次再去见它的时候,带点好吃的给它赔礼道歉?”
许苛:“那你说我该给它带点什么吃的,灵草吗?”
他也不知道“夫诸”这一类异兽到底喜欢吃什么,总之不可能是胡萝卜了,就先盲猜了草。
周深颔首,“你试试吧。”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苛当真抱着一打灵草,每天准时准点地去蹲许小鹿了。
这天,
许苛又抱着一打灵草来了,借着微弱的月华,远远望见寒潭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心下一喜。
“许小鹿。”许苛赶紧提步上前。
黑色身影渐渐在瞳孔里放大,许苛忽然顿住了脚步。
不对,那不是鹿的身影,而是个人的身影。
什么人?!
许苛抽出了“柳叶诗”,缓慢而又警惕地挪移着……
忽然,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吩咐道:
“你在那里站着。”
师尊?!
许苛的心里掀起波澜,愣愣地定在了原地。
抬眼,隐约晃见了他师尊俊美伟岸,修长挺拔的赤裸上身,以及随意散在肩上的、后背上的长发……
他有些尴尬,这是……亲眼撞见他师尊沐浴了??
下一刻,九极抬手一召,许苛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望见九极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缓步向他走来……
不消片刻,近在咫尺。
“师尊……”许苛抱着灵草不知所措地唤着。
九极垂眸,视线落在他怀里的灵草上,沉默不语……
许苛:“……………”
他果断将灵草收进储物袋里,强行解释道:
“随手割的,也不知道我养的那两只仙鹤吃不吃?”
九极平静地望着他,毫不客气地拆穿道:
“你是来找那只‘夫诸’后裔的?”
既然被看透了,许苛也装不下去了,他压低视线,躲开九极的目光道:
“……我是来找它的。”
绣着淡金色云纹的衣角从许苛眼底掠过,九极负手几步,从他面前经过,又回头扫了他一眼,淡淡示意道:
“为师觉得它今晚不会来了,先回去吧。”
师尊的话,许苛当然要听,他跟上九极的步伐,乖乖应道:
“好。”
*
回竹舍的路上,许苛心情复杂,他跟在九极身后几步,偷偷瞟了几眼一反常态的、选择步行的师尊,很识相地没去问他怎么不用术法?
毕竟对他师尊而言,从寒潭到竹舍,只要他想,不过一个瞬息而已。
既然他师尊选择了步行,肯定有他的想法。
果然,在步行了一段路程后,九极缓缓开口道:
“为师有话想对你说。”
许苛抬眸望着他的背影,应道:“您说,徒儿在听。”
九极:“它不用吃草。”
许苛:“……”
九极:“它的角的确不能随便乱摸。”
许苛:“……”
九极给他解释道:“‘夫诸’这一类异兽的角只能给它的配偶触碰。”
“……徒儿明白了,徒儿下次再见到它的时候不摸了。”许苛保证道。
九极:“明白就好。”
……
*
药王谷、花海。
许苛左手支颐,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鹿头,下意识的避开了它的鹿角。
虽说这头鹿不是许小鹿,没有同许小鹿一样的鹿角说法,但他还是不想去摸它的鹿角。
许苛的目光眺望远方,心思落在了某个他认为“薄情寡义”的人身上,喃喃道:
“可惜我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是看不透。”
面前的鹿不懂,只觉得这个漂亮的人看起来不开心,便更加温顺地低了头,任由他摸。
一坐坐到酉时,鹿松林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在花海里坐着,有些诧异,
“许兄,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许苛放开面前的鹿,抬头道:“没有,我只是想在这里坐会儿。”
鹿松林在他对面坐下,将鹿召到手边来,介绍道:
“这是我养的灵兽,小云。”
许苛看看小云,又看看他,赞赏道:“是头不错的灵兽。”
鹿松林含笑,一边顺鹿毛一边道:
“哦,对了,许兄,刚才我师祖跟我说,让我操持药王谷每十年一度的相亲大会,顺便带上你。”
许苛一怔,会意道:“相亲大会?……琼芳宴?”
“琼芳宴”由药王谷主办,每十年一度,名义上是为了各仙门青年才俊们齐聚一堂,进行学术交流,实则是为了变相相亲,解决终身大事。
药王谷一向弟子人数稀薄,但也并不靠这种手段依附其他宗门,之所以举办“琼芳宴”,乃是为了树立他们人美心善、乐于助人的形象。
他们虽然人少,但一手毒药用得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常常以一抵十,甚至抵百。
是以,修真界不少惨遭其毒手的仙门,常常哭爹喊娘地称其为:“白切黑”的——究极殿堂!
另外,除却九源剑宗和和光法宗以外,他们的实力,稳居第三。
甚至在当年的万兽潮动中,异兽头领“罗祖”在已经破了九源和和光山门的情况下,都还没能破得了药王谷的山门。
“对啊,琼芳宴,又到要办琼芳宴的时候了呢。”鹿松林有些感慨道。
“要带上我?”许苛又问。
鹿松林颔首,“是啊,药王谷人手不够,师祖说让你来帮个忙。”
“好。”许苛应下,顿了片刻,又将刚才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之前说我师尊一双眼睛都快瞎透了,抱着我差点倒在了步虚子前辈的大门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鹿松林却摇头道:“我没听我师祖说起过具体怎么一回事,只看见你师尊抱着你差点倒在了他的大门口。”
……
*
小半个月过去后,琼芳宴召开在即。
药王谷、花海。
许苛每天去帮鹿松林安排了琼芳宴的事宜后,依旧每天抽出时间来去花海闲坐,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云有时候会过来陪他,如果鹿松林不需要它的话。
所以,许苛常常调侃它道:
“你总会在被鹿松林忽视的时候,想起我。”
今天,小云没来,估计是没有想起他来,许苛想。
正想着,忽然晃见一头白鹿出现在了花海深处。
“小云。”许苛下意识地唤道,起身向它靠过去……
直到看清那头鹿的时候,许苛怔住了。
……
许苛愤愤地虎摸着白鹿的四角,又凶又恶道:
“——许小鹿,我还道你不理我了呢。”
许小鹿的鹿头被折腾得左摇右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许苛又欠揍道:“你的角不是不能摸吗?我摸了,你是不是要打我了啊?”
白鹿当然不会打他,许苛更加得寸进尺,
“你就是头不解风情的鹿,怪不得没人要。”
白鹿:“……”
许苛训完它,训累了,仍旧闷闷不乐道:
“我想躺会儿。”
白鹿好脾气地让他躺了。
许苛将头枕进白鹿柔软的皮毛内,手下不停,又给它编了个五颜六色的花圈套在头上。
“……”白鹿挣扎着甩了甩脑袋。
许苛打量了它的头顶一番,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勾起嘴角,作弄道:
“我觉得好看。”
白鹿:“……”,却见许苛打了个哈欠,不容商量道:
“让我睡会儿,你不要跑。”
……
微风抚面,和煦而又柔软,许苛睡得很安稳,他一侧身,蜷着身子,缩进了九极的怀里。
九极感受到怀里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俯身垂眸,修长的手指将他贴在脸上的乱发撩开,才又拿起了书。
许苛伸手抱紧了他的腿。
九极面色微异,最后无奈地任由他抱着。
哪想许苛忽然唤了句:
“师尊。”
九极的身形一僵,断断续续道:“什么……时候醒的?”
许苛盯着他,答道:“刚刚。”
“你先放开为师。”指间白光划过,书在手中消失,九极颇有些不知所措道。
“好啊。”许苛放开了手,起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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