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贵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苏培盛,传温实初过来给她瞧瞧。宫女秋萍,背主忘恩,杖责三十,送进慎刑司服役去吧。” 皇帝压着心头的怒火,低沉道:“把富察氏送回冷宫去吧,丽贵人去外面跪着,等朕问过了年嫔再来处置你。”
已经初夏了,虽然还未到中午,但太阳也炙得逼人,丽贵人这下子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苏培盛只能招手两个侍卫过来把她拽了出去。
温实初在路上便听传话的小厦子简单说了说养心殿发生的事,可给仪贵人仔细把过脉后眉头却皱紧了,但常年在宫里讨生活的他深知宫闱之事需谨言慎行,特别是面对着皇帝现下阴晴不定的脸。
“回禀皇上,仪贵人受惊,胎象有些不稳。微臣先开几副安胎药,待服过之后看看效果,微臣再来回禀皇上。”
“那仪贵人的胎朕就交给你了。”温实初很聪明,皇帝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可是皇上,”仪贵人有些焦急地说道:“之前皇后娘娘给臣妾指了太医的……”
“无妨!”皇帝微微拔高了声音:“温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就连太后也十分赞赏他的医术,他来照顾你也一样好!”
“是,臣妾听皇上的……”见皇帝发怒,仪贵人只能小声遵命,不敢再多言。
“送仪贵人回去吧。”缓了一会儿,皇帝低声对苏培盛道。
西偏殿那头,年世兰尚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偏殿里静静坐着,但看到丽贵人被拖了出来跪在太阳底下时,她不禁颦起了眉,心中隐隐不安。虽然丽贵人不聪明,但也没有像曹琴默一般出卖过她,说起来,当初能怀上八阿哥也有她的功劳,如果自己还得宠,说不定也会提携她一二的。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通报的声音,年世兰赶紧福身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望着眼前旧人,皇帝默默良久才开口:“起来吧。许久不见你,清瘦了不少,是不是那些奴才给你气受?”
把人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这种表面关心对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年世兰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她虽然起了身,但眼皮子还是继续垂着,淡淡道:“谢皇上。臣妾是罪臣家眷,过得清苦些也是应当的,不敢有所怨言。”
这是在埋怨他了……皇帝心里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坐着说话吧。”
“是。”年世兰依旧垂着眼帘,全然没了从前大胆明媚的样子。
皇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叫你出来,朕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顿了顿,见年世兰没有反应,他继续说了下去:“你当年有孕,是不是用了一个偏方?朕想问你,这个方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年世兰此时还不知道那方子的厉害,但宫里是禁止私自寻用外边儿的方子的,后宫诸事都需请示过皇后或皇上才行,眼下年世兰只以为事情败露,皇帝要责罚她与丽贵人。她按下心中的微微不安,面上镇定道:“这方子是臣妾托人从宫外自己寻来的,臣妾也不真的认识那大夫。事情久远,恐怕不能告诉皇上更多的细节了。但臣妾心知私下联系宫外是大罪,还请皇上责罚臣妾。” 说着,她站了起来行礼。
皇帝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年世兰有些不耐烦,甩了甩手里的念珠穗子:“别动不动就行礼问安的,起来吧。朕只问你,是不是丽贵人给你的?” 见她不语,皇帝冷然道:“那张方子,虽能助孕,却会大伤母体和孩子,所以你当初怀孕才会如此辛苦,八阿哥的早产和……也是意料之中。你,还要护着丽贵人吗?”
年世兰一怔,直起了身子抬起了惊恐的眼睛和皇帝对视着,眼眶渐渐红了,哑声道:“皇上,此言当真。”
见皇帝默默不语,豆大的泪珠从年世兰那双楚楚动人的凤眼滚了下来,红红的眼圈更惹人怜爱了。她跪在地上一磕头:“当初臣妾求子心切,每日喝下这许多的坐胎药都未曾有孕。丽贵人送来这个方子,说是意外中在富察氏那儿偷到的,臣妾也问过了太医,太医说……那太医,他……” 太多的事情一下子清晰起来,年世兰突然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抽着嘴角冷冷大笑了起来:“都怪臣妾自己愚蠢,轻信了旁人,一环接一环,把臣妾算计得好苦啊!”
对于年世兰,皇帝始终还是存了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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