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珂越发糊涂了:“他为什么要让陆府的人把他交上去顶罪?穷得吃不上饭了想去牢里啃黑面窝窝头吗?”
乔挽月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时偷运官粮一案已经暴露,要想从这场风暴之中全身而退,只有铤而走险。”
梦珂靠近了乔挽月,疑惑地看着她。
乔挽月抬起胳膊,虚虚抵着她:“哎,小心,这地上还有瓷碟的碎渣子呢,别踩着了。”
梦珂“哎呦”一声,叫道:“小姐!您就别卖关子了!梦珂脑袋笨想不明白,您说点人能听懂的行不行!”
乔挽月看着她笑:“来福的住址你不是查过了吗?”
梦珂说:“对啊,咱们还亲自去问过呢,来福那个娘早就患痨病过世了,他其余亲戚也都断了联系,一个也找不着!”
乔挽月说:“他头一次跟我坦白时说,他是因为母亲患病在床,药费却被自己都拿去赌了,迫不得已才答应了陆风让他偷运粮草的要求,因为这样虽然犯法,但来钱快。而我们后来却打听到他娘早就过世了,这便说明他在说谎。”
“当初我和梁王还未发现仓库地点的时候,陆风和来福几人的说辞是相互矛盾的,但是陆风并没有说谎的理由——无论如何他有一个受皇上器重的哥哥在朝中,在绣衣堂里关了一天,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冒着死罪的风险替背后那人撒谎隐瞒,他划不来。况且我也和他相处过几次,虽然交情不深,但也大差不差摸清了他的性格,帮别人利用官职之便谋点私利他可以干,但他没那个胆子掺和那么大的事。”
“就算他本心是不想说谎,但若是他被那幕后之人联手哄骗,说了个错误的地方,岂不是也要混淆视听?”
乔挽月摇头:“不会的,无论如何陆风也参与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这点消息瞒不住。”
梦珂又问:“那这李海您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瞧着他长那么老实,完全看不出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啊!”
乔挽月笑道:“坏人又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但李海确实藏得更深不易发现。几日前,我跟他讨论府中事宜的时候,他突然主动告诉我刘管家要拿陆府老宅的钥匙。”
那时乔挽月已经开始怀疑陆府中有人参与了这起事件的暗中谋划,正摸不准是谁,而李海恰好这时候送上线索——真就有那么巧,打着瞌睡就有人巴巴地上来送枕头?
但乔挽月当然不能只因为这一点便断定是李海干的,但刘管家又说陆府老宅需要不定时派人去祛湿气——陆府自家便有药材铺子,当下祛湿气最流行的法子便是以藿香、佩兰、白芷、荆芥四味药材熏烧,而在李海被提拔上来之前,便一直是他所在的药材铺子在负责这件事,话又说回来,那日乔挽月去药铺巡视,正好发现了李账房在处理事情上的精明能干——这难道又是巧合吗?
种种蹊跷之下,乔挽月不由自主便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这位自己新提拔上来的账房。
李海试图把锅扣到刘管家身上,而刘管家也确实干了件让他心虚的事——刘管家跟之前被乔挽月赶走的王账文举关系不错,王文举近日被欠债逼得无路可走,刘管家便悄悄将他安置在了陆府老宅之中,暂时躲一躲那要债的人。刘管家知道乔挽月不待见王文举,但又不忍心看昔日好友东躲西藏,于是才出此下策,却正好让李海看到了可乘之机。
若不是乔挽月看出了李海的心思,刘管家现在怕是已经去里头吃牢饭了!比他那好友还要冤枉一百倍!
梦珂听完小姐解释,由衷地叹道:“还好我不需要动脑子。”
乔挽月瞧着她:“怎么?”
梦珂说:“要是让我来算这算那,我估计怎么让人骗的都不知道,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乔挽月但笑不语。主仆之间气氛松快了一阵,但乔挽月笑着笑着,脸上却黯淡下来,梦珂看看她,知道小姐又想起了乔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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