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轻微笑道:“是啊……难道你要阻止他们解脱吗?”
乔挽月像是没受到那股令人眩晕的味道的影响,径直走上前察看尸体:“如果这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不会干涉。但这件事你空口无凭——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你说他其实是‘打破幻境’,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付与轻笑意不减:“你只能相信我,除了我,还有谁会指引你找到出去的路?”
乔挽月观察那些尸体,却越看越心惊。他们身上没有挣扎留下的打斗痕迹,有几具尸体明明已经被啃掉了半个脑袋,但脸上表情竟然无比安详,恬静的笑容像面具一样刻在那些人脸上,诡异得让她手心冒汗。
付与轻仿佛看出了她的异样,他走到在乔挽月身后,不紧不慢道:“怎么样?你刚才怎么说的来着,‘如果这是他们自己选的,你不会干涉’,这话还作不作数?”
冷风将她吹得手脚冰凉,乔挽月慢慢直起身,心里渐渐漫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用了什么手段?”
付与轻五官端正俊秀,笑起来似春风拂面,眼眸中又藏着一点少年人的天真和狡黠。他说:“姐姐,你可别冤枉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领?你不是一直要求一个‘亲眼所见’吗?现在事实就摆在你面前,我没有逼着你相信,但真相就是这样,就算你再无法接受也得承认。”
乔挽月沉默不语。
付与轻体贴地问道:“那现在是走还是留?乔姐姐心地善良,肯定不忍心看这整个村子血流成河,要不我们直接离开,太久没好好休息了,我见这位翠翠姑娘神色疲惫得不行,酸水都要呕出来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撑不住……我倒是知道一个绝不会被赵靖安找到的地方,乔姐姐若想来,我欢迎至极……”
乔挽月打断他:“那刚才你为什么要反抗?”
她说:“若你发自内心地认为‘死亡才应该是获救之道’,你就该毫不犹豫地被怪物吃掉。你自己前后言行不一,还在这里妄图劝我?”
付与轻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我们死掉的时候,等到了那个时间点,若我想反抗也无能为力。”
乔挽月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天道’是什么?”
付与轻叹了口气:“明明是我们一起探索出来的东西,你却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乔挽月捏了捏眉心。
她走到地窖上方,用脚尖踩了踩那块地面,果然发现土块松动,和周围踩上去那种扎实的质感不同。乔挽月眼神冷峻:“让开。我要进去。”
付与轻双手摊开做了个不反抗的姿势,笑道:“请便。”
乔挽月回头问翠翠:“你要下去吗?”
翠翠还没从满屋子的尸体中回过神,她的视线在乔挽月和付与轻二人间徘徊犹疑,最终固定在乔挽月身上。
“去。”她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帮着乔挽月撬开地窖入口,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乔挽月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翠翠探头向地窖下面看去,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乔挽月摸黑将手往下探,摸到一个坚硬的梯架,她试着伸腿踩上去,梯架很牢固,丝毫没有晃动。乔挽月看着付与轻,他双手抱胸站在地窖上方俯视着她,神色没了方才的伪装的戏谑,反倒露出一丝复杂。
乔挽月什么也没说,低身向地窖内钻进去,翠翠看着她几乎快要消失在黑暗中,连忙小心翼翼地跟上她。
付与轻自言自语道:“真拿你没办法啊……”话说完,他也跟在两人身后进入了地窖。
乔挽月边向下边默默数着阶梯数,直到数到四十一的时候,脚才感觉重新踩在了坚实的土地上。眼前是一条狭长的隧道,隧道弯弯绕绕,一眼望不到头。乔挽月燃起提前准备好的火把作为照明物走在前面,心中对付与轻方才的说辞越发疑惑——无论是接近地面的地窖口还是这条隧道,都建造得很狭窄,难道是有意让怪物不能进来?但这地窖显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间建成的,难道这里的村民早就知道了“鬼”要入侵,若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逃,反倒要大费周章地建这个地窖?既然建了用来藏身的地窖,那么就说明村民并不想死,既然不想死为什么被怪物啃食的时候脸上却毫无惊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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