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弟子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装。
而那名女弟子闻声却是朝月芽走了过去。
“揽星、师姐。”月芽自知犯错难逃责罚,乖乖低下了头。
跟过来的江岁礼也默默低下头去:
刚拜师,就闯祸。
课还没上,惩罚倒要先领一套,她这样的弟子,也是史无前例吧。
月芽讲完来龙去脉后果不其然受到了责问,大师姐不改面色的压迫感,江岁礼算是见识到了。
“胡闹!”
“现在去书阁罚抄静心咒,老规矩,也给我好好练练你那一手字。”
而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弟子却将目光一直放在江岁礼身上。
感受到头顶的视线,江岁礼也看了过去:
是那晚在落星崖遇到的师兄!原来他叫常景元啊。
“师、兄。”
江岁礼小声问候,他也小声应答。
揽星转身看向江岁礼:“你也不可再跟着她胡闹了。”
“月芽同样是入门不久的新弟子,御剑飞行还不熟练。”
头点了又点,江岁礼也是被坑了一把。
正要离开时,周围大大小小的议论声才慢慢入耳:
“她就是掌门前些日子领回来的小姑娘吧?”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人物。”
“这么小的……大人物?”
“你可没见当时的场景,那可是咱掌门牵着手带进山门的。”
“又何时见过掌门对一个弟子这般亲密的?”
嚼舌根的弟子还看了眼几位主角的方向:“亲儿子都没有过。”
“可掌门不是出山去平木溪镇的妖祟吗?怎得还捡回来个小姑娘?”
“谁知道呢。”
“那还不是拜了三长老为师。”
江岁礼的脚步开始变重、悄悄攥住掌心,尽管当初入山门时十分紧张,但这闲言碎语也听得大差不差。
她不明白,为何总有人依片面所见去恶意揣度并不相识的人,还在名门正派之中。
但又想到那几个朝自己挥剑的男弟子,便不觉得稀奇了。
况且师父说了,不必同这些人争辩。
常景元的脸色也是黑到极致,这般荒唐场景他同样是第二次见了,至于对他本人明里暗里的讽刺,他已见多不怪,更不屑于争。
如今却是朝着女孩大步走去:“我送你回去。”
冰冷的视线扫向周围,空气都停滞了几秒。议论归议论,这位师兄的气场,大家还是惧怕的。
江岁礼刚准备转头道谢,便被另一道声音吸引过去。
“不必麻烦了。”
师父?
洛予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来到女孩身边:“我的徒弟,还是由我自己来管吧?”
说罢还冲着常景元挑挑眉。
常景元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就来气。
江岁礼也纳闷了,一个长老为何会同一名弟子不对付,还逞这幼稚的口舌之快。
不过他的年纪看起来也确实没长他们几岁。
师徒二人离开后,常景元还望着他们的背影愤愤不平,揽星却对他刚刚的举动不免惊奇。
周围的聒噪声再次响起,揽星随即呵声道:“破云剑诀第三式,一百遍!”
“做不完不许吃饭。”
.
江岁礼乖乖跟着洛予回了玄心殿,二人一路无言。
女孩正准备进屋跟师父检讨,对方抬头便发现了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她。
洛予起身撑起胳膊、揉了揉眉心:“有事?”
看他满脸疲倦的模样,江岁礼更心虚了:“师父对不起。”
“啊?”
洛予睁开眼睛,有些疑惑,随即又明白过来:“你没做错任何事,不必道歉。”
“好了,把头抬起来。”
尽管已经累到快要晕厥,他还是放轻语调:“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随为师下山。”
下山?
刚拜完师就要下山吗?
“我不用先上课、学习法术吗?”
“不急。”洛予抿了口茶,“况且学习法术也不拘泥于一个地方。”
“你且跟着我便是。”
洛予侧卧在床榻上,全身乏力,但却终于找到了一丝活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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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江岁礼由衷佩服自家师父的行动力,一早便被他拖出玄心殿。
“师父,一定要这么早吗?”
江岁礼手里的大饼塞了又塞,就是进不到嘴里。
洛予只是自顾自下台阶,又将徒弟远远落在身后。
江岁礼腹诽道:昨日那般疲累,不应当是睡不到日上三竿不起的吗?
头顶突然出现的声响吸引了女孩的目光,抬眼望去是御剑飞行的同门。
渴望的目光随即投到了师父身上。
“师父,能不能——”
“不能。”斩钉截铁。
江岁礼举着饼愣住了。
洛予转身摆摆手:“为师并无佩剑。”
又补充道:“符纸也用完了,等到山下才能补货。”
几句话的威力可比禁言术,把徒弟的退路斩得干干净净。
呜呜呜——
台阶有多长,江岁礼内心的哭声就要多长。
常年坐在书桌前、体育课又被砍净的人,体力能有多好?
走到最后,脚下的石板都在晃,腿也不敢动了。
可底下的师父却不知为何如此铁石心肠,竟不怕耽搁的看着她龟速挪动。
看着终于跌到终点的徒儿,洛予问道:“有数清山门前的台阶吗?”
江岁礼无力地晃晃脑袋。
“那等之后上山再数?”
女孩瞬间灵魂出窍。
洛予直摇头:“这,便是为师教授你的第一课。”
嗯,刻骨铭心的第一课,膝盖骨都碎成渣了。
“哎?”只是愣神的功夫就被带到了城外。
“方才发现,还有一枚。”洛予吹散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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