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主司急的满头大汗,连忙让人上前拉开宋沅。
“看来宋捕头对我有什么误解。”江瑜一双沉静的眼睛看向宋沅,表情平静,但宋沅却无端地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戏谑来。
这可恶的江瑜。
宋沅咬牙切齿:“五皇子殿下,这案犯的证物在您的手中,可不是一句协助官府办案就能解释的通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会不知道吧。”
自那个雨夜后,她再未同他说过话,谁也没想到再见面,两人竟然已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
江瑜沉默了半晌,沉静的双眸一直看着宋沅,直看的她有些绷不住,心底不知为何酸涩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
宋沅想。
主司和李捕头汗如雨下。
隔了半晌,江瑜才开口道:“沅沅,你一定要查这个案子?”
久违的一声“沅沅”几乎让宋沅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强忍住眼底的热意,狠狠道:“要查。”
江瑜像是叹了口气,道:“今夜来我府上。”说罢他便转身而去。
李捕头惊惶的双眼在宋沅的身上转了几圈,又看向了江瑜离去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这宋沅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看起来和五皇子殿下如此熟稔?
她对待五皇子殿下这样的态度,竟无人问责?
李捕头有些后怕。
他向来以为宋沅不过是一个有些背景和才能的普通女人。
但若是和五皇子殿下扯上了关系,一切都大不同了。
李捕头咽了咽口水,又朝宋沅瞥了一眼。
宋沅毫无知觉。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显出疲态,但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
她努力说服自己,但昨夜的梦却热仍然挥之不散。
她也曾是闺阁少女,也曾怀春而望,眼底心底都是那个人。
但他却背叛了她。
秦知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上司宋沅,虽然面冷却心热,是个好官。
但他却从未见过她如此的模样。
“宋大人……咱们要去吗?”秦知小心翼翼地问道。
宋沅回过神来,眼神逐渐恢复坚毅:“去。”
“我只求真相。”
-
夜幕降临,宋沅婉拒了秦知的随从,独自一人来到了巍峨的五皇子府前。
五皇子乃是先皇后的嫡子,曾经也是大盛唯一的正统血脉。
但镇北将军府灭门,继后登位,这位曾经霁月光风的君子,却一夜之间变成了纨绔子弟。烟花柳巷成了他的长宿之地,朝政事务仿佛与他再无干系。
当今几度在朝堂上怒斥他不知进取,但他仍不悔改。
如今,但凡到年龄出宫建府的皇子都已封王,唯独五皇子府还是昔日的五皇子府。
除了名头上的天家骨肉,他再无半点尊荣。
宋沅收起多余的情绪,板着脸叩响了五皇子府的大门。
很快,门内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是宋姑娘吧,咱们家殿下等候多时了。”
宋沅一路跟着小厮进去。
五皇子府常年闭门,谢绝外客,几乎所有人都传五皇子穷奢极欲,在府内豢养异兽,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
但她所见却并不如传言一般。
宽阔的花园草木凋零,像是常年没有人打理,活像个枯园子。
亭台楼阁破旧不堪,水榭花台干涸破烂。
从门厅走到大殿,在夜幕的衬托下,竟是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宋沅刚觉出有些不对劲,就已经被领到了正厅的门口。
整个大殿灯火通明,许多侍女缓袖如云,来来往往的添茶倒水,但定睛看来,却没有一个客人。
“这是……”宋沅忍不住呢喃出声。
突然,一股清冷的雪松味从身后袭来,将宋沅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正当她怔然时,一个熟悉而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进去吗?”
宋沅立马回过神来,快走两步,离开了江瑜的身旁。
她正色道:“五皇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江瑜直起身,宋沅这才看见,他半披着发,身上不过套了件外衫,整个人显出一丝放荡不羁来。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宋沅怒斥。
谁知江瑜却笑了:“怎么,不叫我五皇子殿下了?”
他朝着殿内缓缓走去,侍女们却像是看不见他一样,兀自干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宋沅在原地踟蹰了半晌,又想起那沾满鲜血的毛毯,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无论如何,她要查清楚真相。
身前的身影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
宋沅犹记得十五岁时,江瑜还未出宫建府,总是偷偷让小厮给她府上递桃花笺,她羞怯,总是拉着幼弟宋止一同赴约。
她拿着团扇,远远跟着那个背影,就已经觉得心中满是雀跃。
但如今,她依旧跟在他的身后,心中却只剩下猜忌和怀疑。
“进来吧。”身前的青年突然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来,眸色深沉地看了眼身后依旧瘦弱却一身傲骨的少女。
宋沅顿了顿。
“怎么,不敢进我这风流公子的屋子?”江瑜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宋沅冷冷地瞥他一眼,抬脚便跨进了屋子。
她愣住了。
满屋的文书画像。
她随意地捡起一卷来——“林府失窃案”
是她入职后经办的第一桩案子。
“戏园失火案”
“东街抢劫案”
……
桩桩件件,都是她这五年来办过的所有案子。
宋沅拿着手中的卷轴,不由地转过头去看倚在门边的青年。
江瑜神色倦怠:“我本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却总是上赶着。这次的案件牵连甚广,我不想你再涉险了。“
宋沅想要开口,但向来伶牙俐齿的她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
“别误会。”江瑜道,“我是怕你耽误了我的事。”
宋沅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神情瞬间冷了下来:“那还真是对不起五皇子殿下了,耽误了您这么多案子。”
江瑜不置可否,随意地从那堆文书中抽出一卷来,抛给宋沅:“这次案件的卷宗。你看看。”
宋沅按下心中的不满,打开了卷宗。
果然——
如她所料,那卷沾血的毛毯是花魁秋筠房中的毯子,而陈元,正是死在了秋筠的房中。
陈元那晚必然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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