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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心狠手黑

小说:

肌肤难忘

作者:

鳄人行山

分类:

现代言情

郝乐魂飞魄散。

他见过有人对着舒枕山的脸犯花痴,见过有人掩面脸红害羞,但是对着舒枕山这张公认的帅脸呕吐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舒枕山这么丑的吗??

冉步月面色奇差,低头说了句“抱歉”,匆匆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郝乐急得大喊:“冉老师,你还好吗?”

对方走得匆忙,没有回应他。

扭头一看,被撇在原地的舒枕山脸色更是差得要命,郝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草,我也不知道阿冉怎么了,平时他不这样儿的,工作更不会这样。哎我等下带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郝乐看着舒枕山那被彻底糟蹋了的口袋巾,小心翼翼地问,“哎那啥,我到时候叫他帮你把这宝贝洗得干干净净……?”

“阿冉?”舒枕山微微皱眉。

“啊,我叫他阿冉啊,怎么了?”郝乐一头雾水。

舒枕山看着他,冷声说“没什么”,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

郝乐也不懂舒枕山为什么问这个,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先秃噜上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说冉步月什么时候回的国?就是最近啊,这几天吧……”

“具体哪一天。”

“我,我不太清楚啊......”

“你不是他朋友吗?”

能喊他“阿冉”的好朋友。

郝乐看着舒枕山淡淡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莫名浑身汗毛倒竖。

快想啊,死脑袋快想啊!冉步月哪一天回国的?

不快点回答上来,《了不起的盖茨比》就要变成《通往天国的倒计时》了!

“啊,噢!我想起来了!”

郝乐激动地摇晃舒枕山,语速快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就是今天刚到的!因为他之前拒绝过一次我的邀请,说中午刚落地,下午就要参加宴会时间太赶,但是后来还是被我说服了……”

中午落地,下午出席宴会,意味着完全没有休息和倒时差的时间。

睡眠差,时差症,晕机,空腹,饮酒。

舒枕山磨了磨后槽牙。

郝乐很久没看过舒枕山这副要杀人的样子,腿都快吓软。

这时有人跑来找郝乐,说宴会快开场了,请郝乐这位主角快去候场。

“你去吧。”舒枕山竟然语气温和,“我去换衣服。”

越是温和越让郝乐胆战心惊——舒枕山问了冉步月的航班号,是不是要顺着查到他的身份行踪和住处,然后找冉步月寻仇啊?是不是要株连自己啊?完蛋了啊!

这完全是舒枕山干得出来的事。

郝乐被秘书带走前,欲哭无泪地留下一句叮嘱:“枕哥,你冷静啊!”

舒枕山目送郝乐魂不守舍地飘走,没有去换衣服,而是找了个侍应生,要他带着自己去后厨。

侍应生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舒先生,您要去哪?”

舒枕山重复:“后厨。”

如果不是认出舒枕山是大老板的朋友,值得信赖,他们是不可能带陌生宾客去厨房重地的。

大厨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出菜,旁边许多帮厨忙着打下手和装盘。

舒枕山环视一圈,找到暂时还闲着的甜品师傅,请他帮忙炖一盅番薯姜汤。

食材很常见,厨房里有现成的。师傅岂敢怠慢,应了句“没问题”,便着手开始做。

很简单的广式糖水,连炸厨房的小白都会做,但师傅做着做着汗就滴下来了。

怎么这位大佬不走呢?为什么要倚在墙边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监工?我又不会往里头放毒药!

接着就听大佬吩咐道:“姜片厚切,多加一点。”

师傅赶紧答应:“好。”

“不要加红糖。”

师傅犹豫道:“这样姜味会比较刺激。”

舒枕山耐心地重复:“不要加。”

“……好的。”

师傅暗自咋舌,这是要给仇人吃吧?这老姜味儿还不加糖,能给人辣死。

算是见识到传闻中的舒总有多心狠手黑了,真是名不虚传。

不知为何,过了一会儿,舒枕山又改了主意:“还是加一点糖吧。”

师傅松了口气,大佬心善,还是给人留了一线生机。

-

洗手间里连水龙头都是金色的。

冉步月用冰水洗了好几次脸,满面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洗手间的大门口传来脚步声,冉步月戒备地直起身,看到来的是侍应生,又无声地放松了些。

侍应生担心道:“先生,请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有医生可以帮您查看一下情况。”

冉步月下意识便说:“不用了。”

侍应生露出真诚而为难的表情:“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您在我们的宴席上,身体不舒服却得不到照顾,郝先生也会责怪我们的。”

于是冉步月没有再推脱,跟着侍应生去了休息室。

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碍,主要还是饮酒和低血糖,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就好。

侍应生推着小车进来,上面摆着一些餐点,精致可爱,适合入口,用来垫垫肚子最合适不过。

冉步月扫了一眼,连声道谢,说不用吃了,他马上就会回宴会厅。

白头发医生责备地看着冉步月,操着一口别扭广普,语重心长地说:“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你看你都要瘦成骨架子了,还有你这脸,白到似张纸!哎,要多吃点呐靓仔,等你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

冉步月慢慢端起粥,沉默地喝了一口。

可以入口,但不好喝。

“这就对了嘛,再食多啲。”

冉步月轻轻摇头:“不用了,谢谢。”

对着琳琅满目的昂贵餐点,冉步月愣是提不起半点胃口。

医生急眼:“哎你这孩子!”

一个侍应生敲门而入,端着一盅热腾腾的糖水,放到冉步月面前。

“先生,这是后厨刚刚炖好的,您趁热喝。”

冉步月倍感压力:“真的不用了,太麻烦你们,做多了也是浪费。”

“没有没有。”侍应生急忙摆手,“这些本来就是做给所有宾客的,郝…郝总说身体不舒服最好吃点热乎的,就让厨房先…先给您炖了一份。”

侍应生差点舌头打结,好险说岔。

心中叹气,哎,我们这种小配角,生来就是帮没嘴主角传瞎话的。

做都已经做好了,冉步月不好再拒绝,心里默默记下对郝乐的感谢。

郝公子看着花里胡哨的,做起事来却很周到。

瓷盅外壁还是滚烫的。掀开瓷盖,暖香扑来,接着窜上一股浓烈的姜味。

姜汁番薯糖水。

“有冇搞错,咁多姜。”医生挪远了一点,表情嫌弃,“叫厨师下岗吧,换我。”

冉步月安静地观察着这盅食物,用勺子轻戳番薯,再舀起汤喝了一口,表情细微地放松了些。

好喝。

就是有点甜。

冉步月垂下眼,开始认真对付番薯。

他懒得张大嘴,一口只够塞进小半块,但进食速度出乎意料地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所有番薯崽。

在医生惊讶的目光中,冉步月捞起最厚实的那片老姜,凑近轻轻嗅了嗅,然后咬了下去。

“你喜欢吃姜啊?”医生奇道,“现在年轻人很少喜欢吃姜的。”

冉步月小口嚼着姜,感受到辛辣刺激的味道在唇舌间爆开,享受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答:“没有很喜欢。”

医生:……行吧。

他又这么悄无声息地消灭了大半姜片,瓷盅见了底。

宴会厅那边遥遥传来音乐声,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开席了。

虽然很抗拒回去,但冉步月还是道谢后离开了休息室。

四肢温暖起来,脑子却开始疼。

舒枕山怎么在这里?

想来也是郝乐邀请的,可惜冉步月不知道他们是朋友。郝乐没有出国留过学,围绕在舒枕山身边的朋友数不胜数,冉步月不可能全都记得,而且他也不配关心。

早知舒枕山来,他就不来了。

事已至此,冉步月不可能丢下烂摊子逃跑,他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孤僻的学生仔。

不论怎样他都应该去给舒枕山道个歉,刚刚那杯红酒可能毁了一套价值六位数的礼服。

冉步月本来有些不安,回想起刚刚舒枕山说“不认识”他,冉步月又放松了。

是啊,他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曾经的那一年,就像荒山深处的遗址,新建时人迹罕至,许多年后更是被杂草掩埋,彻底从世间消失匿迹。

舒枕山都不认识他了,他还有什么在乎的必要。

在冉步月休息的这段时间,郝大寿星发表完了他精彩绝伦的演讲,台上换成了乐队表演,晚宴正式开始。

侍者将冉步月领到他的空位置,位于长桌末端,旁边坐的正好是刚才认识的李曜。

李曜见冉步月回来,关切地问:“冉老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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