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有要事禀奏
直到那日午后,春雨初歇,凤栖鸾撑着一柄油纸伞走在画廊前,此时的她正欲折回寝殿,便听见身后脚步微响。
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立于廊前。
“你近日气色好许多。”
回身一看正是澹台湛,只见他低声道,“也该出宫走走才是。”
却不料凤栖鸾回头不看他,语气依旧疏远:“我不想见人。”
此时他声音极低,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执着。“可本王不是旁人。”
听到这话她终于转身望他一眼,那目光淡极,却直直穿入人心最深处。
“可我,已经不想与你说话了。”
语罢,她转身走入雨后轻雾中,背影纤瘦,步步沉稳。
而他站在原地,身后濛濛烟雨,连衣袂都未动一下。
玄衣自雨中疾步来报,低声问:“王爷,还追吗?”
澹台湛闭了闭眼,只淡淡道:“不必。”
“让御医继续按方调理,御膳房照旧送去她喜欢的膳食。她既不愿理我,就别打扰她。”
玄衣低应一声,却觉王爷声音里那股冷意,比往日更深几分。
是夜,未央宫灯火通明,内殿中,凤栖鸾倚榻而坐,翻着那本从藏书阁借来的《丹泽记闻》。
春桃斟了一盏温酒,小心放在她手边,忍不住低声问:“公主,这些日子您真的半点也不动心?”
凤栖鸾静静看着那页书,不疾不徐的道:“春桃,你可知当年我初嫁楼兰时,他送了我什么?”
春桃一怔:“他送了您东西?”
凤栖鸾眼角一抬,眸色清冷:“什么也没送。”
“就像他把我一把推向远方,还问我冷不冷。”
春桃默然,眼圈突然红了:“可公主那不是误会吗?那时候您不是……”
“所以我才不想再开口。”凤栖鸾语声极低,“我害怕我说一句,他却再不信。”
“我害怕我伸出手,他却依旧站在原地,只当我图他摄政王的位置。”
“那不如,就这样。”
春桃抬头,望见她眼中泛起的一层薄雾,那是一种极静极轻的悲伤,如浮冰初融,叫人不敢碰。
翌日清晨,未央宫中日光未盛,便有小太监抬着两口沉香木匣鱼贯而入。
春桃一早听动静便迎了出去,见那领头的是御前侍卫统领沈风,忙福身一礼:“沈统领这是……”
沈风拱手回礼:“摄政王吩咐,近日永平公主病势稍解,命人搜罗几件新奇物什,送来解闷。”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示意小太监将匣子摆上殿前玉阶。
听见响动,凤栖鸾步出殿门,身着一袭素白云纹纱衣,神情淡淡,远远看了眼那两口匣子,并未作声。
春桃却有些惊讶,轻声问道:“又是王爷送来的?”
沈风微笑点头:“前些日子,他得闻楼兰皇宫旧有一品机巧鸟,羽如霞绡,鸣声悦耳,特命工匠仿制,内嵌金齿玉轴,今日便先送来一件,请公主一笑。”
凤栖鸾静静听着,目光未曾有半点波动,片刻后才淡声道:“抬进去吧。”
沈风拱手退下,小太监们小心翼翼将匣子搬入偏殿。
随后,春桃揭开匣盖,只见内里确是那只机巧羽鸟,通身覆以彩金细羽,翅上缀着水色琉璃,啄处衔珠,一声轻扣,便听那鸟“啾”然一啼,宛若清泉叮咚,悦耳动人。
春桃睁大眼,惊叹道:“这东西可真巧,公主您看这翅膀还能动。”
却听凤栖鸾淡淡一句:“收起来吧。”
春桃一愣,忙问:“不喜欢么?”
凤栖鸾走回榻上,坐定,只淡淡道:“做的再像,也不是真鸟。再巧,也飞不出去。”
“无趣。”
春桃微怔,终究还是将匣子盖好,默默收至一旁。
而与此同时,御书房中,玄衣正伏案禀报:“今早那只机巧鸟已送入未央宫。”
澹台湛未应,只低头在手中奏折上勾了一笔,半晌,才淡声道:“她可有看?”
“属下听传话的宫人回报,说公主未露喜色。”玄衣斟酌着用词,“只吩咐收起来。”
澹台湛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而接下来的几日,未央宫便如旧时集市一般,日日皆有物件送至。
今日是一枝从西陲采回的夜照琉璃花,通体莹透,夜中自发微光;
次日是一座灵巧走马转灯,雕工极细,灯影摇曳如画;
再后是一枚东夷送来的蛟骨梳,梳齿纤细如发,落在掌中冰凉沁骨。
可每一样,凤栖鸾都只看了一眼。
听闻那花夜间能自亮,她只说一句:“宫中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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