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唯一的退路
说罢他取出脉案薄册,命随行小吏立刻呈去摄政王府。
而凤栖鸾却仿若未闻,自始至终眼帘都未抬一下。
春桃心中更痛,却强忍着红了眼圈,扶着她躺好,小声劝道:“公主,您再不吃点东西,身子哪撑的住?”
凤栖鸾轻轻摇头,声音微哑:“我不是撑不住,只是倦了。”
春桃一听,急的几乎要哭出声:“公主,奴婢求您莫这样说……王爷他这些日子日日派人守在外头,太医都说从未见王爷如此上心。”
凤栖鸾却缓缓开口,语气轻的仿佛风过:“他是护着朝堂不是护我。”
春桃连忙道:“可他派了玄营,夜夜巡岗三次,连沈月凝都被彻底隔在宫外,他怎会不是护您?”
凤栖鸾闭上眼,声音却极淡:“他是护一个责任,不是护一颗心。”
“阿湛是摄政王,他做这些不过是尽责罢了。”
春桃握着她冰凉的手,急道:“可他若无情,为何日日查旧案?为何叫太医院事无巨细?为何不准旁人靠近未央一步?”
“这些年,王爷何时这样护过谁?”
凤栖鸾睫毛轻颤,唇边却没有笑意:“春桃,情这种东西,是要说出来的,不是靠旁人揣测的。”
“若他只做,不言那就当是他不想我知罢了。”
春桃一时语塞,红着眼不敢再劝。
而屋外风吹帘动,碧瓦下落叶微响,仿佛时光都变的缓慢又沉重。
这日申时过半,杜太医如约将脉案送至摄政王府。
澹台湛手中接过纸册,翻开第一页,只见字迹工整,密密一行写着:
“永平公主气血回升,形体稍复,唯神情呆滞,不爱言语,对外事无应,眼中少神,宜静养,勿动气。”
他盯着那句“少神”良久,眼中一瞬划过复杂情绪,手指一紧,险些将纸角捏皱。
玄衣立在一侧,欲言又止:“王爷,是否要请几位旧人入宫说说话?她日子太静了,若能有人唤她一唤,或许……”
不待他说完,澹台湛已冷声道:“不可。”
“未央宫只许玄营守卫太医院轮诊,旁人一律不准靠近。”
玄衣迟疑:“可王妃那边……”
澹台湛眼神一凛:“若沈月凝敢再擅入未央一步,就废了她。”
玄衣骤然一震,立刻低头:“属下明白。”
澹台湛却未再说话,手指一点点摩挲着纸页,指腹微涩。
他眼底的疲倦早已深藏不露,可这一刻,却再无法掩住那一点点晦暗。
他知她未曾原谅,更知她如今的沉寂,早已不是气恼不是委屈,而是彻底失了念想。
她不盼不恨不问,便是连爱与不爱都再没有了界限。
他早该明白,这样的沉默,比一千句怒言还可怕。
于是他抬手,拿起案前一封旧信,那是五年前他亲自下令送她远嫁楼兰的那一封敕书副本。
“摄政王澹台湛恭奉圣命,亲书一令择凤氏为楼兰皇后以安边境……”
他望着那一行字,轻声开口:“是我亲手将她推走的。”
“那时以为是权谋之局,是天下为重,是权衡利弊。”
“可到如今我才知那日若我不点头,她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走,而她走了是因为我没有留她。”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哑,却没有人应声。
午后酉时,摄政王府正厅。
外头天光将暮,风卷着碎叶入阶前檐下,几名玄营暗卫静立两侧,人人神色凝肃。
而堂内沉香幽绕,气氛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
玄衣一身青衣战袍,跪伏在地低声禀道:“启禀王爷,属下查到一人,当年曾为王妃身边心腹,名唤王嬷嬷。”
听见这话,澹台湛原本翻着脉案的手顿住,目光微凝,抬眸望他:“哪来的王嬷嬷?”
玄衣即刻道:“此人原是沈府旧人,幼年乳母,随王妃进宫多年,向来不露声色。五年前,便在公主远嫁前夕,突称病告老,辞了差事。”
“而今人已离京,在丹溪镇隐居,所留住处极为偏僻,四周邻人鲜少往来。”
澹台湛眼神霎时沉了几分,指骨轻敲桌面,声音却冷静的叫人胆寒:“为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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