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远嫁千里之外是幸福？
“王爷，陛下召见公主，请公主速速过去。”
凤璟的召见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澹台湛猩红的双眸恢复了清明，猛地松开手，再一次恢复了冷漠的神态，转身离开，留下凤栖鸾一人平复慌乱的心跳，以及被他触碰到来的战栗。
下巴上还残留着他的痕迹，就连空气中都残存着熟悉的冷冽香气，让凤栖鸾有一瞬间的失神，要不是小太监的催促，她只怕还要待上好一阵子。
“公主，陛下召见，还是速速去吧。”
“陛下怎的知道本宫来了？”
“公主在御书房门口徘徊许久，陛下都是知道的。”
没想到，凤璟如今倒是耳聪目明。
御书房内，点燃着龙涎香，让人一下子就平心静气。
“皇兄安好。”
凤璟独自一人坐在殿内，温柔地笑着：“栖鸾回来许久，可还习惯宫中的生活？”
“多谢皇兄关怀，栖鸾一切都好。”
“朕听说阿湛前些日子路过了未央殿，朕最近国事繁忙，栖鸾可莫要责怪皇兄。”
听着温暖的话语，一时间，像是回到了未曾出嫁的时候，凤栖鸾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都知道，自己为难，皇兄何尝不是？
他身为一国之君，比自己还要背负着更大的责任。
“哎……”凤璟打量着凤栖鸾，瘦了，也白了，“栖鸾，你和阿湛……到底是多年的情分。”
他们两人这几日的僵局，他不是没看见，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却非要到这么个不死不休的地步，又是何必？
“王爷身居高位，哪里是臣妹能够高攀得起的。”
“你啊。”凤璟宠溺地笑了笑，亲自给凤栖鸾烹茶，拒绝了她的帮忙，“以前一起学烹茶的时候，朕总是不如你。”
手上动作不停，屋内的龙涎香也停止了燃烧。
两人不像是皇家兄妹，倒像是寻常百姓家，闲话家常罢了。
“以前朕的茶经学得不好，总是阿湛给朕补课，先生看出来阿湛的笔迹，还是你求情。”
凤栖鸾想起以前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皇兄明明是让着我们罢了。”
茶香四溢。
“尝尝，朕的手艺比之前如何。”
凤栖鸾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尝，微微挑眉：“皇兄烹茶的手艺越发精湛了，我还以为皇兄当了皇上，这些都有下人做。”
“哈哈，你这个丫头啊。”
两人笑了起来，一时间驱散了刚才的阴霾。“栖鸾，朕也许久不曾见到阿湛这么笑了。”凤璟叹息着说道，“你不知道，五年的光阴能够改变得太多了。”
“朕刚刚登基，内忧外患，朝堂上的大臣看着朕年少，人人都想着来分一杯羹，要不是阿湛的雷霆手腕，我们只怕是要被拆吃入腹了。”
朝堂上波谲云诡，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朝堂上那些个大臣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岁大，三朝元老，竟然敢对天子指手画脚！
“这些年，身处权势漩涡中心，阿湛看着是风光无限，实际上的孤独只有他自己知道。”
凤璟的话戳动了凤栖鸾的心，心中的不忍逐渐升腾，那样明媚阳光的少年郎，变成如今模样，不必说，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朕知道，你对他并非是没有情谊的，五年的光阴，改变得太多，栖鸾，你或许可以试着理解阿湛。”
澹台湛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和软肋，否则被政敌抓住就是抄家灭族。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却是天子最坚实的后盾。
凤栖鸾没有言语，神色复杂，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朕知道你不容易，栖鸾，朕不是作为天子，是作为你的兄长，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想看到你们走到如今地步。”
这两人的僵局，他一个局外人看着都于心不忍，何况是本人？
凤栖鸾走了。
失魂落魄地走了，连礼节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凤璟没有责怪，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许久不曾回神。
他是天子，行事作风都要为了国家考虑。
“去将摄政王招来。”
澹台湛进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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