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白天在养心殿和与皇帝斗智斗勇,扯了一番嘴皮子,回来又忙着照顾荆郁,虽说没干什么体力活,但也不知是不是原主身体太弱了,他总感觉精神不济,全身都很是疲惫。
等荆郁睡着后他便回房休息了,如今荆郁身上有伤,他不能与荆郁同床,却也担心那些人再来欺负荆郁,以防万一,他还是歇在了荆郁的隔壁房间。
苏陌回房就歇下了,由于歇息的早,他半夜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刚想起身点灯起来喝口水,便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苏陌屏息,难道是白日欺负荆郁的那些人又来了?
他刚想开口叫人,便听见了有人破窗而入的声音。
毕竟是现代人,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苏陌脑子里此刻全是什么刺杀暗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动声色的摸出了枕下藏着的匕首,这是今天下午云童拿给他用来防身的,没想到会这么快派上用场。
他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突发的情况,只能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匕首,屏息凝神,细细听着床幔外的动静。
就在床幔被人掀开之时,苏陌找准时机,握紧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来人,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只见那人快速躲了开来,握住了苏陌捏着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捂住了他的嘴,“殿下别怕,是我,秦墨。”
秦墨?
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秦墨吗?
大梁未来的君主,也是男主除了皇帝以外唯一的一个劲敌。
苏陌只知道这秦墨与男主不和,却不知原因,因为当时病情越来越加重,小妹怕他听不完这个故事,所以很多地方都略过了,也就错过了很多细节剧情。
不过用不和来形容还是太轻了,准确来说是秦墨痛恨郁王,痛恨北晋,不然也不会一上位就开战北晋,屡次三番明里暗里针对男主,最后更是把缺德的把人家已故嫔妃的坟都给抛了。
秦墨是很嚣张,只可惜他不是男主,没有男主光环,最后还是死在了男主剑下。
所以秦墨这是找错人了吗?
可若方才他没听错秦墨叫的是殿下,而且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这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剧情??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秦墨才把手松了开来,退后恭敬的行了个礼,“殿下,方才得罪了。”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微弱的月光,苏陌打量了一下榻下单漆跪地的人,脑子快速转了起来。
没有找错人,很明显秦墨就是来找他的,但……
问题来了,从大梁到北晋可不是一步两步就到的,况且这秦墨乃镇北大将军秦澜之子,大梁的小侯爷。
这不远万里三更半夜的……
苏陌咳了一声,强装镇定,回想一下乐童所说,他大胆猜测,这秦墨就是乐童所说的那个不值得的人。
回想着乐童的那句,“他不值得你如此对待。”苏陌语气淡然,微微带着一丝生气,“你来干什么?”
果然,秦墨听后,头低的更低了,依旧跪在那里没有起来,却是开口道:“兰君,你听我说,我当时……”
苏陌起身披上了外衫,起了身,径直越过了秦墨。
秦墨头微微侧了侧,自知理亏,不敢有所动作,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秦墨赶忙起身跟上。
今晨出门之时,苏陌大致看了一下郁王府的地形,因此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穿过小院一路弯弯绕绕,他们到了王府后院的一处凉亭。
同一时刻,轩澈殿堂屋内,荆郁慵懒的斜靠在床榻前,平静的听着暗卫的来报,眼里看不出一丝喜怒。
“王爷。”暗卫抬头瞅了眼荆郁所看的方向,以为王爷是冷了,试探性出声道:“夜里风大,王爷如今身上有伤,不宜吹风,属下这就去把窗门合上。”
“不碍事。”荆郁收回目光,继续道:“他们还说些什么了?”
暗卫抱了抱拳,微微躬身,“回王爷,他们就说了属下方才跟您回报的那些,我属下听到后就立即前来向您汇报了,王妃与那人现下去了后院,流萤已经跟过去了,王爷可要把他们抓回来?”
荆郁指尖轻轻敲击着,“不急,且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哦,还有一事属下还没来得及向王爷汇报。”
荆郁微微抬眸:“何事?”
暗卫下意识看了眼荆郁,这才缓缓道:“据属下所查,王妃在大梁与镇北侯之子秦墨关系……关系匪浅,据说这秦墨还曾立过誓言此生非王妃不娶,可突然不知怎的,就在一月前,秦墨把安宁郡主娶进门了,故有传闻称王妃是赌气才应下这门亲事远嫁北晋的,如今王妃刚嫁过来,这秦墨就……”
察觉到荆郁情绪不高,暗卫没再说下去了,只道:“王爷,可要属下去结果了他?”
荆郁冷笑,“这秦墨可不是一般人,桂陵一战,梁军几乎全军覆没,可他却奇迹般的从死人堆里活了下来,本王可不信什么运气之说,这个秦墨…绝不简单,凭你杀不了他。”
暗卫却道:“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属下定当拼尽全力,就是拼了命也……”
荆郁却笑了,可那笑让人不寒而栗,“本王有没有同你们说过,不论做什么,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做事情之前要考虑后果,你可想过若你杀不了他呢,你死了那是自找的,死不足惜,但本王的计划确是出不得任何差错的,本王屈身蛰伏了这么多年,若因为你毁于一旦……”
暗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忙下跪行礼,“是属下愚蠢了,还请王爷责罚!”
荆郁声音清冷,看不出喜怒,“自己下去领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待他们回来让流萤来见我,下去吧。”
暗卫抱了抱拳,“是,属下告退。”
另一边,凉亭内,在看到秦墨腰间的玉佩时,苏陌更加认定了之前的猜测。
可他没有原主记忆,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贸然开口可能会暴露,不如先套一套秦墨的话。
“方才你说……你当时……”苏陌只说了前半句,眸光就看向了别处,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罢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秦墨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他常年混迹军中,是个粗人,平常最是见不得那些矫揉造作之人了,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之人,他看不得苏陌这番情绪。
“殿下,我没有遵守承诺,我自知无颜面见殿下,可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我如果不同意迎娶安宁郡主,我手中的兵权就不保,若没了兵权,我还拿什么守护殿下,所以我只能……不过我可以发誓,我没有碰过她,我……”
言至深处,秦墨更是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苏陌轻轻拨开了秦墨的手,“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已经是北晋的郁王妃了,多说无益,你走吧,你有难处我不怪你,以后我们生死无干,两不相欠,你不要再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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