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边钓完鱼回城后,裘叔叔请了父女俩去陈一记吃饭。温珍旎跟佳佳因为下午吃太撑了,胃里实在塞不动,晚饭基本没吃。
到家之后,温珍旎冲了个热水澡,打着哈欠,带着一身倦意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这一天折腾下来,比上班轻松不到哪去。但是过程还挺有意思,值得分享给珍珠们。
这么想着,她捞过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编辑好一条plog。刚发送出去没几分钟,慈恒的视频通话请求紧跟着弹了出来。
“陪爸去钓鱼了?”
屏幕亮起,男人刚从酒宴抽身出来,他站在走廊中心,身后是整面玻璃幕墙。窗外的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衬着他挺拔略显疏离的轮廓。
“爸爸非要我去的。”温珍旎捧着手机窝在被子里,语气带着点无奈。
话刚出口,她突然后知后觉,“等等,你是不是偷看我微博了?”
屏幕那头,慈恒眉峰轻挑,“你的微博又不是仅自己可见。”
视频的同时,他已经把每张图都点开来细看了一遍。
他年少时跟庄家的子弟参加过特训,眼神向来了得,因而捕捉到某个眼熟的长辈背影时,手指顿住,“裘叔也去了?”
温珍旎嗯道:“裘叔叔还提到你了,夸你厉害来着。”
慈恒哼笑,“我厉害是事实。”
这人是一点不谦虚。
不过也符合他骨子里带出来的骄矜。
那种拿捏人心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她这样混迹名利场,见多识广的人,也会明知故犯,偏爱他的骄傲自负。
温珍旎撑着下巴,趴在枕头上来回晃着小腿,“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慈恒:“嗯,不回。”
他垂着眼皮,语气微醺,单手解开了西装纽扣,从灯下踱步到暗处。
随着在沙发里落座,一只握着纸杯的纤纤玉指也堂而皇之地入了镜。
递来的热饮氤氲着女人的柔嗓,“阿恒,酒水凉,喝点蜂蜜水吧。”
手背的痣落入眼帘,除了姜琳,也别无他人了。
虽然老婆不在身边,但不缺莺莺燕燕,他随时随地坐享齐人之福。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在此刻阴暗地滋生。
温珍旎咬了咬牙,提高声量:“老公,你对蜂蜜严重过敏,可千万别碰蜂蜜水。”
她语气嗲得夸张,表情却是愠怒。
反常的态势叫人匪夷所思。
慈恒心生迷惑。想的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蜂蜜过敏?
没辨出她语气转变的缘由,但也没有接那杯蜂蜜水。
他摆手拒绝了姜琳的好意,视线落回到屏幕。
困在褥子里的人翻身起来,手肘撑起时,珠光白的丝绸睡裙顺着曲线滑落。
她真的很适合珍珠,但任何珠子去点缀她,又夺不了其璀璨。
不知道是不是没留意,镜头移了半寸,堪堪停在下方。
只是一眼,已是人间数万年。
慈恒的喉结在镜头里滑动。
“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他握拳抵在唇边,提醒她注意场合。
不知所谓的提醒,温珍旎没有听懂他的暗示。
她以为自己是在宣示主权,其实是在众目睽睽下撒娇,“要睡觉了,卧室里就是这么穿的呀。”
她想仰卧,在床上翻滚一圈,前置摄像头忽然短暂地被什么按住了,让画面只剩一段令人遐想的声音。
外放的尴尬,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时间,随从人员都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尴尬地转移着视线。
慈恒扶了扶额,看似面色不改,无视旁人在侧,其实心里早就兵荒马乱,“乖宝,你故意的。”
“我没有!”
温珍旎表示无辜,刚才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腰了,手机还重重地砸在了胸口。
她跟他抱怨,“老公,我腰扭了一下,好痛。”
到底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大小姐。浸淫在声色犬马的圈子里,不懂取悦上位者,富足的生活也不允许她委身低就任何人。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优势是浑然而成的,无需矫饰雕琢的。
慈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磕着她怕碎了,捧着她怕摔了,小心保护着这份难能可贵的天真和率性。
“抱歉,我需要回避。”
他还没有大方到,让人旁观他和太太的情趣。
他坦然起身,抬手制止了望风而来的各司高层。
看着挺直的背影融入走廊的暗沉,在绿灯亮起的安全通道走远,姜琳手里还握着那杯早已凉透的蜂蜜水。
“姜总,有没有兴致再喝一杯。”
有人向姜琳抛来邀请,打破了沉寂。
主场的神已经离开,生意场上的嘴脸又肆无忌惮地显露了出来。
还在怔神的姜琳被现实强行拖回。
她人小位卑,无法拒绝,木然地扯出一抹笑,“有幸。”
方才她就坐在慈恒半臂之远,没能见到屏幕那方慈太太的庐山真面,但那把似水的嗓音,足够清晰地落进耳里。
还有那声乖宝,温柔缱绻,尾音韵味悠长,击溃了她引以为傲的决心。
“……丢死人了。”
温珍旎也是后知后觉。从镜头里看到簇拥的人群时,才知道她的窘迫全落在了旁人耳里。
社死了,以后别人该怎么看她!
温珍旎呜咽着捶了几拳枕头,红着脸拉起被褥,把脑袋埋上,鸵鸟似的装死。
男人非但没有安慰她,还笑话她,“现在知道要面子了,跟老公撒娇不是挺放得开?”
温珍旎从褥子下伸出半张脸,咬着被子,目光怨念,“为什么不提醒我,你害我丢了好大的脸。”
这口锅太大,慈恒背不动,“我提醒过你了,让你穿好衣服。”
袖扣摘下来,随手扔向大理石桌面,慈恒挽高衬衣袖子,坐进沙发,调侃起她来毫不心软,“小祖宗,你以为所到之处都是你的地盘。”
一到私下,就暴露毒舌属性。她要收回先前对他的一切赞誉。
温珍旎气呼呼地掀开被子,“不好意思,绝对没有下次了。”
起身动作太大,拉扯间睡袍领口往一边拉了一下,滑到肩头。
暖光漫过时,捧出一幅破画欲来的佳作。
见色起意是下.流行径,他自信不会有,喉咙还是泛起痒意。
“那个……”他揉了揉眉心,尽力克制语调地提醒对面,“衣服崩开了。”
绸衣本就丝滑,水晶扣崩落后,露出底下绵软的蕾丝衣。
让他想起某位国画大师的名作,湖面上白莲亭亭玉立,忧心风雨会落下,洁白的瓣子会经不住摧残。
美好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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