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属实是有点刺耳。
万段谨回头,面色不善,他看向身后端着饭盒的男子,讥讽道:“怎么,你还不会飞啊?”
那人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你听到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你说是吧?言淮。”
言淮放下筷子,食指擦了擦鼻尖,“这个不清楚,就是好像闻到了一股味,有点难闻。”
万段谨哈哈大笑,他搂上文生的肩,语气夸张道:“哇,那我们可得回去赶紧洗一洗了,我可不想被这味道沾上。”
文生本来有点紧绷的肩突然被搂住,一转头看到万段谨那个吊儿郎当的笑,和他们话里话外的庇护意味,眼睛终于睁得大了点。
言淮这时候才发现,其实文生眼睛也不小,只是平时经常低着头,垂着眼,所以看不真切。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那人再傻也知道是在讽刺他。
那人冷笑了声,弯下腰,凑近文生:“才第一天就找到后台了啊,真厉害啊小废物。”
说罢,他还夸张地拍了拍手,表示敬佩。
文生眼睛轻微眨了一下。从那人凑近开始,他抬起的头又重新低下了,浑身紧绷。那人正要进一步动作时,万段谨站起来按住了他的肩,用身体挡在文生和他之间,动静有点大,食舍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看过去。
那人哼笑了一声,挑眉看向万段谨:“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保住他吧?保住这个——杀人凶手。”
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围了过来,本是言语争执,这么一来,再加上那人的小跟班站在附近,场面立时严峻了几分。
本来小跟班是只想让大哥发挥就好的,可看到有两个人似乎想为那个小废物出头,便缓缓凑近。
气氛一时焦灼,直到他们听到一声懒懒的女音从身后响起。
“喂喂,麻烦让一下,谢谢。”
话虽这么说,动作却没这么客气。
锦泗一手自然地搭在胸前,另一手推开堵在前面的两个小跟班,青柠跟在她身边。
那两个小跟班转头看到锦泗的脸,一时被惊艳了一下,竟忘了阻止她,就让她这么朝着自家老大走了过去。
“什么事儿啊?这么热闹,一群人围在这,是想干嘛。”
锦泗坐在桌子上,视线满不在乎地绕了一圈,然后停在那人身上。
视线对上之时,正是那句“想干嘛”。
那人看着她张狂的眉眼,眼神里竟是嘲讽,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厌恶这小废物了。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人都帮他。
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厌恶也是直接表现在脸上。锦泗看着那人皱得越来越深的眉毛,一边心里觉得痛快,一边准备好动手。
言淮站起来,压迫性十足的身影笼罩住那人,“这位兄台,你说文生是凶手,敢问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还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证据……杀人还用证据吗?”
“怎么不需要了?办案还要讲个是是非非呢,怎么,你是青天大老爷吗?一下子就认出凶手了?”锦泗表情无辜。
她看着面前熟悉无比的面孔,疑惑的表情慢慢收起,她笑了声,“那我说你是凶手,你认不认啊?”
那人拧眉看了锦泗一眼,又扫了眼围观的学生,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这就走了?”
“可能找证据去了吧。”
言淮坐回座位,锦泗“嘁”了声,乖乖坐下。
青柠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他们感受到青柠眼中蕴含的寒气,愣是把头转了回去。
文生看着这张突然坐满的桌子,坐下,嘴里轻轻吐出一句:“多谢。”
锦泗她们没问什么,万段谨从他听到那人说出“杀人凶手”这几个字之后就没开口了。
整个食舍突然安静下来,有点诡异。
文生以为他们会问的,可等了等还是没人开口,而是都开始吃起了饭,自己也只能暂且安下心,拿起筷子跟着扒拉了两口。
闹成这样,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就象征性地吃了一会儿,等到他们停下筷子,他也跟着放下。
锦泗吃的还挺多的,毕竟是真的饿了,下课后跟青柠在外面闹了会儿,回来又闹了会儿,肚子早就空了。
等五个人走出食舍,那几道聚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才被中断。
走出几步,锦泗突然笑了声,“廖联真是不一般啊,第一天就感受到了恶势力,这可真是有意思。”
万段谨缓过来了,他已经习惯了她们一道,跟着笑道:“是啊,说不定以后更有意思。”
文生知道他们是想缓和气氛,他淡淡笑了笑,回忆起方才他们挡在他身前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勇敢一次?
也许,他不该逃避。
换言之,他本不该逃避。
几个人闲聊着,一直沉默的文生突然开口了,“他叫徐审。”
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其他人就是听到了,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来。
这一句来的有点无厘头,但他们都知道,文生在说什么,“他”又指的是谁。
锦泗瞥了眼身旁的言淮,见言淮看来,她挑了挑一边的眉,眼里都是笑意。
文生继续道:“我刚来天泽没几天,就碰到他了,当时在客栈,他带着几个朋友在房内聚会。”
“有个小孩子,才十二三岁……很可爱。”
他们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小孩子,但默契的,都没打断他的回忆。
“他人很好,一直在跟我讲天泽哪里好玩,哪里有趣,哪里危险。”
“每日我回客栈,他都歇息找个空,跟我讲他在客栈里做活听到的故事,他说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声音逐渐哽咽,似乎吐出每一句话都很煎熬。
锦泗突然感觉,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文生缓了缓,深吸一口气,过了好久,才道:“有一天,他没来……第二天,他还没来。”
锦泗隐隐猜到几分,眼里的笑意逐渐隐匿,消失。
“我等了他好几天……都看不到他了,我有点奇怪,就去问了掌柜。掌柜说,他早就没来了。”
“他人机灵,我还以为他去找别的谋生了,就没多想。可是那天,徐审他们在我隔壁的厢房……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晚到,我能看到窗外的月亮。”
文生回忆起那晚。几个人喝了酒,推推搡搡着出来,有个人大着舌头道:“诶,徐兄,之前给你送过去那小孩儿,老爷子怎么着了?”
“哼,还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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