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的稍微有些突兀,谢淮安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常常一起打猎捉野兔。”
他好像陷入了回忆,对过去的日子露出几分眷恋,神色也柔软下来,补充了一句:“我和阿言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至于阿敛,自从二叔把他带回来后,他就一直待在我们家生活了,我们三个年龄相仿,所以也就玩到了一处。”
后面的事情他没有说,扶灵也不便再问下去,江言对她说过当年谢家被流放的事,这件事是她父皇做的,而他的亲人却因此死去,谢淮安心里没有怨恨才怪,也难怪他会对她下手,对他而言,她大概是仇人的女儿吧。
两人并没有说几句话,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准确的说,是谢淮安在做事,而扶灵坐在那里发呆,她根本无事可做,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谢淮安心里本来就有些愧疚,更加不可能要求她什么,扶灵只能坐在那里吹吹风,不时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谢淮安则在专心劈柴,时不时往火堆里添上几根,好让那火烧得更旺,不会中途被风吹灭。
火光的映照下,他的五官更显柔和,没有了先前的淡漠和凌厉,看上去也好相处了许多,扶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其实很多人很多事,要是不被外界改变,永远保持原来的样子,应当是最好的。
只可惜一切都在变,没有谁会停滞不前。
扶灵在心里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改变的,就是想了也无益,反而会被一些负面的情绪裹挟,越缠越紧。
江言很快就回来了,除了两只已经剥了皮,串在树枝上的兔子,他还带来回来了一些野果,有山梨,有樱桃,大概是在河边摘的。
河边的土壤一般都比较肥沃,很容易滋养果树,而江言的身上也没有挂上树叶或者苍耳,这说明他没有到树林里去,结果就只剩一种了。
扶灵接过江言递来的水果,学着他们的样子,用衣服稍微擦了一下,就放入口中,她拿起的是一只山梨,山梨清甜,汁水顺着喉咙淌下去,一下子就缓解了她心中的渴意,让她整个人好受很多。
谢淮安和江言把两只兔子也烤了,他们身上甚至带了盐巴,又摘了点野生的香料,制成酱汁,淋到肉上,据他们说,这样烤肉会更香,不过扶灵并没有吃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敷上了谢淮安为她准备的草药,她的心里就焦渴异常,咽喉也有些隐隐的发痒,所以根本吃不下太干的东西。
江言看她脸色不好,弄了点干草,铺在地上,叫她上去躺一会儿,扶灵也是想躺一会儿的,所以在江言提出这个想法后,她马上就站了起来,但是却没站稳,脚下一滑,就晕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恍惚中,江言好像叫了她几声公主,接着谢淮安抱起了她,再然后,她又从一个人的怀里到另一个人的,那个人把她放到了床上,用暖和的被子把她包了起来,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因为闷热,几次都想伸出手脚,但又会被那个人按回去。
次数多了,扶灵的心里也有些不耐,在继续伸出手,又被那个人抓住的时候,反手推开了他的手。
裴敛很无奈:“公主是风热,不能受寒,要是再这样贪凉,接下来几天,估计都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扶灵认得裴敛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室内的陈设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不同于宫中的浮华,也不同于时下的靡丽,这里的一切都很简单,没有运用太多的色彩,也没有太多精致但无用的摆件,与适当的填充相对的,是大量的留白。
这种简单跟她宫里的简单不同,她是被迫的,这里的简单却是故意为之,虽然简单,但是每一件家具的用料都很好,就连最普通的烛台,也是黄铜铸成的,上面还有人物和动物的浮雕,生动鲜活,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扶灵的头晕晕乎乎的,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还在发烧,怪不得裴敛刚刚说风热,原来她是病了啊。
裴敛以为她还是迷糊的,于是对她说,这里是他的住处。
扶灵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那公主在找什么?”他不解。
“没有找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扶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这才试探着开口:“谢淮安和江言呢,他们去哪里了?”
倒不是真的好奇他们俩的去向,而是她想知道,在知道谢淮安想杀她这件事后,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是会有几分愠怒,还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裴敛很快给出了答案,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边的乱发,温声道:“谢家世代忠良,当年的事,是奸臣作乱的结果,陛下也是被人蛊惑了,那时候淮安还小,小小年纪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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