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
这是霍起行在这一周之内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语境,区别只在于问话的人是谁。
霍起行甚至有点想笑了。
纪云,他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几遍,然后非常冷淡地回答闻以川的问题。
“认识。”霍起行停顿几秒,补充道:“不熟。”
“哈哈。”闻以川干笑几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一点儿都不像不熟的样子。”
霍起行懒得和他扯,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们找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闻以川放缓脚步,故作高深地勾起唇角:“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别人的事感兴趣了?”
霍起行皱眉,沉默不语。
这可太有意思了。
闻以川认识霍起行是在三年前。
那时他正高强度地满世界找人,偶然得到线索,于是开始频繁地出入下城区。
在某个依旧一无所获的下午,闻以川正心烦意乱地坐在车里抽烟。
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一辆吉普车,一个人拉开车门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那人动作敏捷地在地上翻滚几圈,两枚子弹擦着皮肉被他堪堪避过。
后方又是一辆车加速驶来,“砰”得一声将他撞出去几米远。
他闷哼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土匪模样的人来开车门走下来,在他身上踢了好几脚,确认他不再喘气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闻以川坐在车上,全程目睹了这一惊险又刺激的场面。
当时他想,那些土匪还挺傻,都舍不得往这人身上再补一枪。
等到那人抬起头,闻以川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他。
霍起行,联邦军事委员长的儿子。
难怪。
闻以川轻轻按了两下喇叭。
霍起行听到声音,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血,一瘸一拐地朝车边走。
闻以川刚拉开车门,霍起行立刻神情戒备地后退两步,满脸冷漠地盯着他。
闻以川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没穿防弹衣,没带医疗包,弹夹全空。
nb,这是上赶着来送死。
闻以川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他,“你来这干什么?”
霍起行灰头土脸的,他知道闻以川是谁,却依旧毫不示弱地看着他:“那你来这干什么?”
“我找人。”
“我查案。”
闻以川挑眉,他成年了吗就查案:“你查什么案子?”
霍起行冷冰冰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闻以川笑笑:“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霍起行抿着唇,非常警惕的不肯多言。
过了很久,他似乎实在走投无路,一字一顿道:“三年前,梨岛。”
闻以川脸色微变:“你就是三年前唯一从梨岛活着出来的幸存者?”
霍起行点点头。
于是闻以川立刻就懂了。
霍起行和他一样,都是被困在过去的人。
只不过支撑他的是对某个人的思念,而支撑霍起行的,是仇恨。
霍起行的人生似乎只剩下调查当年真相和复仇这两件事,他把自己完全地封闭起来,活成一台冰冷的,只知道输入和完成指令的机器。
他没有对任何人或者任何人事产生过掺杂个人感情的兴趣,从来没有。
除了今天。
闻以川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他思索片刻,说:“根据那个爆料帖来看,纪云是林跃然案的受害者之一,林跃然本人也承认。只不过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还没搞清楚,需要找他核实一下。你放心,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霍起行瞥他一眼,似乎觉得他最后一句有点多余:“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以川:“……”
除了大礼堂外,校园中央的那片银杏林是空军学院最具特色和标志性的地点。
银杏叶快落完了,金黄的叶子铺了满地。
离得很远,闻以川就看到一个清瘦单薄的男孩站在最古老的那颗银杏树下。
他低着头看着满地落叶,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面试进行得非常顺利。
纪云复盘着几位考官满意的表情,还没有从这种喜悦的情绪中走出来,就被政教处主任告知:联邦调查局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他能配合。
联邦调查局?
纪云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反应过来,他们是因为林跃然的事而来的。
纪云有点懵,他没想过他们会找上自己。
按照他的构想,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和林家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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