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呦轻哼一声,下令道“将阿玲在坤宁宫的职务除去,罚俸一年,贬到浣衣局去。其他宫女有包庇之罪,罚俸三个月。”
听罢,其他宫女忙谢恩,拖着失神的阿玲出殿去了。
“林公公,这几日你再挑些老实机灵的宫女来坤宁宫,好好检查一下坤宁宫的奴才,把有小心思的全都摘出去。”段离吩咐道。
依这话的意思,方才的几个宫女怕是留不得了,林公公心如明镜,皇上如此爱惜皇后娘娘,怎可留这些心术不正之人在坤宁宫。
段离看了一眼小蝶,“这个宫女也换出去,换个机灵的来。”
小蝶听了,因被娘娘还了清白的喜悦立时褪去,又要哭了出来。
傅清呦可不能让小蝶被逐出去,不依道:“为什么要把她换出去,她可是被冤枉的。”
“这奴才笨手笨脚的,我是怕哪日会冲撞到你,我给你换几个机灵可人的奴才来伺候。”
段离摸着傅清呦的脸,无奈哄道。
傅清呦推开段离,轻瞪着他道:“我自己宫里的奴才自然有我自己管理,难道我连处置一个小宫女也不能了吗?”
段离连忙说道:“自然不是,只是怕你不耐这些琐事,既然你想让她留下便依你。”
段离命林公公和小蝶退下,林公公离开时顺道关上了殿门。
段离重新将傅清呦搂入怀里,放在傅清呦腰后的手轻轻摩挲着,右手托着傅清呦小巧下巴,鼻尖相贴,欣赏着她略带薄红的脸颊。
“今日呦呦怎么有兴趣管理宫婢了,平日你是最不稀罕管这些事儿了。”不待傅清呦回答,段离的吻便落在傅清呦的脸上唇上。
傅清呦被吻的有些发软道:“你不能久陪我,我又不得出宫去玩,无聊的发闷便想找些事儿做。”
“是我慢待呦呦了,今日便给呦呦补上。”段离美人在身,早已心猿意马,今日又发觉呦呦对自己的依赖想念之情,更觉体内邪火顿起。
右手扣住清呦后脑勺,低头吻上红唇,撬开唇关,吻住香舌迫其与自己纠缠。左手自后腰蜿蜒而上,要往那销魂之处抚去。
段离正要更近一步,殿外传来几声叩门声,随后传来林公公犹豫的声音,“皇上,谢大人方才进宫,前来商讨黄河水患之事,现在御书房候着。”
声音打破殿内一室旖旎。
段离听后暗自皱眉,移开薄唇,向外面说了声知道了。他摩挲着呦呦被吻的略显红肿的饱满红唇,“呦呦莫急,待朕处理完正事,便过来好好陪陪你。”
傅清呦听到谢大人后,面色不露痕迹的怔了怔,能不用旨意入宫觐见的谢大人,只有可能是他了。
想到了梦中模糊的某些画面,傅清呦心里有些朦胧的想法逐渐成形。
“方才我让霜照去御膳房取了些荔枝水,先在我这歇息一会,吃些点心再去吧。”傅清呦握住段离的手指,故作关心的说。
“谢爱卿定是有要事,不可让他久等了,乖,我忙完就来看你。”段离对傅清呦的挽留十分受用,只是还是不能久留。
“我带上点心同你一起去吧,听说今年黄河水患似乎不及旧年严重,可是谢大人的功劳?我也想去听听谢大人是有何良策。”傅清呦虽靠着段离的肩膀柔声道。
“今日怎么改性了如此粘人,”段离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先行过去,你整理一番再过来,嗯?”
说完,段离起身出去了。
傅清呦唤了霜照进殿为她梳妆打扮,霜照方才端来荔枝水进宫,便只看见林公公带着小蝶出殿门,稍一打听知晓发生了什么。
傅清呦选了一套碧青色襦裙,外披一件淡粉色薄衫,三千青丝挽与头顶,上插双凤衔珠金翅步摇,轻抿了口胭脂,未施粉黛就已明艳不可方物。
傅清呦突然记起了什么,说道:“去年本宫生辰那日戴的白玉铃兰耳坠可还在?”
霜照略一思索,从右侧三层小屉最底层中挑出一对耳坠。
“娘娘请看可是这对?”
傅清呦看着被拈着在空中轻晃的雪白铃兰,眼前晃过那晚的场景,略勾了勾嘴角。
“给本宫戴上吧。”
御书房
“今年因黄河水患伤亡的百姓较往年尽少了七成,黄河水患得以缓解,谢爱卿功不可没。”
段离看完呈上来的关于黄河水患的折子,满脸赞赏地看向谢月白。
下站之人二十三四的模样,一身墨绿色宽袖长袍,眉如远山,眼似墨化,双目沉静。面容似有些苍白病弱之色,身形硕长,如松如柏。
谢月白自两年前如春雷般出现在朝堂,从一介布衣到如今身居首辅,官升之高度速度皆令人瞠目结舌,但观其做官行事,旁人只能道一句天纵奇才,去说不出什么错处来。
谢月白微一拱手,“圣上谬赞,百姓有此幸,皆是圣上除贪之功。朝廷每年为修葺黄河沿岸河道拨出大量金财,每年因黄河水患而造成的损伤却无明显好转,去年更是惨烈。”
去年黄河又发了洪水,直接冲破了上游堤坝,洪水携洪荒之力直灌平原,数以万计的百姓遭逢此劫,所毁之房屋,所淹之百姓,所损之财,不知多少。
谢月白去年自请前往受灾严重的阳通县处理水灾,才知阳通县并未依旨修固河道,也没有收到任何资金救助。经过严查,是安祁州知州彭封私吞钱财,几年来不知贪污了多少户部下拨的钱财,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谢月白将此事上奏朝廷,得皇上圣旨严查贪官污吏,无论官职高低,只要谢月白揪出铁证,便可直接依法惩治。
此番惩贪除污共罢黜了两位州牧和十数位县主,所缴贪银近百万计。
有了银两便好办事,谢月白命人于去年秋末冬初疏浚河道,并加固两岸河道,效果显著。
“爱卿所言甚是,若非爱卿将这些贪官污吏揪了出来,朕的国库不知还要亏损多少金银钱财,朕的百姓不知还要受多少疾苦。”
谢月白脸上对皇帝的赞许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之色,心底却是一片暗讽。
段离正要下旨赏赐之时,御书房外传来皇后请见的声音。
谢月白神色一顿,“既是皇后娘娘来了,微臣不便在此,先行告退了。”
“爱卿留步,爱卿立了大功,朕还未曾赏赐,岂可就此离去?况且君臣有礼,有何不便?”段离命太监给谢月白搬来太师椅,“且先安坐。”
傅清呦领着霜照进了御书房,“臣妾参见皇上,天气炎热,臣妾带了些荔枝水给皇上,以消暑气。”
傅清呦行了一礼,命霜照将食盒放在旁边小桌上,打开食盒,亲手取出一盅白玉瓷碗,里头盛着个个饱满雪白的荔枝,煞是可爱。
段离满脸笑意地结果瓷碗玩,拉住傅清呦的手,将她牵到旁边坐下。
“爱妃有心了,”段离笑着说,后又吩咐林公公给谢月白盛了一碗。
谢月白余光看到傅清呦正在往他这边看来,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她。
他的目光冷静自持沉稳有余,她的目光柔媚如水似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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