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摇摇头:“那儿臣会常来看望的,只是额娘也别伤了身子。”
玛禄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要耐得住寂寞,方能长久。”说完就把他赶去读书了,自己可是兴致勃勃跟着琴师和琴童去看琴了。
佟皇后新丧,虽然继后没有元后级别那么高,也不适合舞乐,还是要等等再开始。现在嘛,解解眼馋也是好的。
接下来这几个月,玛禄沉浸在乐理和指法的学习中,仿佛找到了一片宁静的避风港。对外,她以悲伤过度为由,除了必要的先皇后丧仪外,对宫中的其他事务表现得颇为淡漠,一应事物都有撒手不管的意思。
永和宫的宫人都习惯了,自家娘娘就喜欢折腾这些,依旧忙活着手里的事。恩宠嘛,不重要。现在自家娘娘位份和宫权都在手里,膝下二子一女都健健康康,若还动不动争宠掐尖,的确有失身份。
外头的风言风语,怎么也不会妨碍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惠妃对此感到欣喜若狂,她虽然不完全明白玛禄此举背后的真正意图,但对她来说,德妃的退让无疑意味着自己又有机会重掌宫务。
康熙偶尔来钟粹宫看她的时候,她便旁敲侧击地说起德妃因为先皇后去世而悲伤到难以自拔。
"皇上,德妃姐姐自从先皇后仙逝后,便一直郁郁寡欢,连日常的宫务都无心打理。"惠妃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康熙听后,眉头微蹙。他最清楚德妃是因为什么而消沉,但惠妃的话让他心中平添三分不悦。他和德妃冷战,不代表惠妃就可以当着他的面这样作践德妃。
"德妃是个明理之人,朕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康熙语气散漫,似是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旋即他转过头,目光如炬,直视着惠妃:"你心是好的,不过同为妃位,怎么你还操心起她来了?宫中的事务,朕自然会安排妥当,你不必过于担心。"
惠妃被康熙的目光一扫,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急切了。她连忙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皇上教训得是,是臣妾多虑了。臣妾只是关心德妃妹妹,并无他意。"
康熙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惠妃的心思,但也不想过多追究。他复又说道:"也是,听太子和朕说,德妃最近总是恹恹的,小四儿特地从他那儿讨要了一架铁丝琴过去。可也没见她弹过。"
惠妃闻言,心中一动,连忙接话道:“皇上,德妃妹妹素来喜爱音律,或许只是心情不佳,暂时失了兴致。臣妾愿意前往探望,顺便带去一些宫中的乐师,为她解解闷,说不定能让她心情好转。”
康熙非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四阿哥要琴是事母至孝,太子给琴是兄友弟恭,德妃不弹是知礼识节,孝懿新丧才不过两个多月,如何能在宫中大兴歌舞?”
听了这话的惠妃简直要背过气去,所以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错了?康熙若是真在乎,四阿哥太子若是真懂事,这琴压根就到不了永和宫!
她觉得皇上就是看她不顺眼,和她过不去!
不过她哪里敢顶撞康熙,只涨红了脸告罪:“皇上恕罪,臣妾考虑不周。只是出于对德妃妹妹的关心,一时心急失言。宫中规矩,臣妾自然明白,不敢造次。”
康熙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朕回乾清宫再看看折子。”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了钟粹宫。惠妃心有不甘,却只能蹲身目送着康熙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沉沉,如同浓墨铺陈于天际,几点稀疏的星子散发着暗淡而遥远的光。心中的烦躁如同这夜晚一般,浓得化不开。那天宝华殿里德妃对他的控诉,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从来都是他掌控着一切,他的意志就是律法,无人违抗。德妃哪里来的勇气这样倔强?
实在是被自己宠坏了。他这样想着,歇了去永和宫看看她的心思。康熙觉得自己也只是想把四阿哥记在孝懿的名下而已,反正斯人已逝。。。
除了名份有别之外,压根不会对她和四阿哥的感情任何影响啊。康熙甚至觉得这是一种荣耀,所以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德妃的反应这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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