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市首富之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对他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他见识过纸醉金迷的极致,也见过形形色色的嘴脸,贪婪的政客,虚伪的商人,故作清高的名流,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难以激起他内心丝毫波澜。
彼时,江拂舟的世界仿佛一座精心修葺的空中花园,华美精致,却又冰冷封闭。他漫不经心地游走在花园之中,俯瞰着脚下那些渺小如蝼蚁般的芸芸众生。无论是鲜艳的花朵,还是精致的喷泉,都无法真正触动他的内心。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习惯了用冷漠与玩世不恭来伪装自己。
俞市一中,重点中的重点,汇聚了全市最优秀的学生。然而,在江拂舟看来,他们无非是两种人:一种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拼命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另一种则天生带着优越感,仿佛世界都该围着他们转。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在他眼中,他们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符号,如同舞台上的布景,存在与否,都难以激起他内心丝毫波澜。
姜芜最初也不过是这众多符号中的一个,丝毫没有引起江拂舟的注意。事实上,对于那些新面孔,他连名字都懒得记,如同花园里随风飘落的枯叶,转瞬即逝,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那次同学的无心之语,或许江拂舟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个名叫姜芜的少年。
刚进入高一,大家彼此还不算熟悉。点名时有同学注意到姜芜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课间聊天时随意提起:“诶,你俩名字差不多,是不是亲戚啊?”
江拂舟本来漫不经心地倚在座位上,对这种无聊话题不屑一顾。他厌烦这种趁机拉近距离、趁此套近乎的小聪明,他向来讨厌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拉他下水,成为平等对话中的一员。
所以,他只是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对旁边试图套近乎的人嗤笑道:“就他,也配?”
这话顺口而出,不只是针对姜芜,更是说给那些试图跟自己套近乎的人听。
说话的男生脸色一僵,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多言。
但底下的人,总喜欢揣测上位者的心思,总觉得自己摸到了某种信号,迫不及待想要奉承讨好。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他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去讨好他,即使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
江拂舟的话被无限放大,曲解,最终变成了针对姜芜的恶意。
他的小弟跟班们自作聪明地以为掌握了江拂舟心意,时不时去找姜芜的麻烦——把书桌上的课本故意推落,把文具扔进垃圾桶,在走廊里堵住去路,无休止的小动作成了姜芜的日常。
江拂舟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后续的发展,但他也不曾阻止那些默默成形的欺凌。毕竟,那是些看起来与他毫无干系的小闹剧。他懒得介入,也懒得干涉,放任着这一切在他眼前发生。
每当那些讨好他的人以欺负姜芜为乐时,他也只是抱着袖手旁观的心态。反正这样的闹剧天天都会上演,对于富家子弟来说不过是平淡生活中的调味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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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舟的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几乎将姜芜彻底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冰凉的墙壁与他高大强健的身躯一左一右,封死了姜芜所有可能逃脱的路。他的暗红色眼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被他逼到墙角的少年,那张素净白皙的脸庞在这时格外引人注目。
姜芜的刘海略长,黑发柔顺地散落在额前,挡住了他清冷而淡然的目光,很少有人注意到那张清秀无瑕的脸庞。
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垂,眼睑下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让人难以看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纤长的睫毛微颤,投下了浅浅的阴影。他的眉头微蹙,但面容仍然平静。那略显单薄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不想让任何情绪泄露出来。
白皙修长的脖颈暴露在江拂舟的眼前,因为紧张,那原本苍白的肌肤上微微泛起了淡粉色。而他瘦削的身躯则像一张精致柔韧的纸,被江拂舟高大英挺的身躯紧紧笼罩住。这种强烈的体型对比让江拂舟感到莫名的冲动——姜芜如此单薄,稍不注意就像会被折断,但这种脆弱感却更勾起了他想要探究的欲望。
看着姜芜如此沉默且抗拒,江拂舟突然涌上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后悔,又或许……还有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的悸动。他清楚地记得高中的时候,因为一时的随口一句话,那个总是默默无闻、似乎从未试图引起别人注意的少年便成了旁人欺凌和嘲弄的对象。
江拂舟皱了皱眉,没错,他确实后悔过,后悔没有早一点制止这些毫无意义的闹剧。可更让他烦躁的是,他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主动开始去接近姜芜了。
江大少爷从未主动向谁示好,他靠近的方式糟糕极了。明明只是想找个机会与姜芜对话,可当他带着玩笑般的轻佻接近时,却被别人误解为新一轮挑衅。小弟们兴奋地围了过来,以为这是他们老大继续针对姜芜找乐子,而姜芜也始终用那副冷淡防备的姿态面对他。
这个局面反而让他更觉无力。无法说出口的话堆积在心里,像顽石般梗在喉间,让他连承认自己真正动机的话语都无法说出口。
江拂舟隐约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让他后悔莫及的境地。
他知道这些,但却始终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是江拂舟,天生高傲骄矜的人物,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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