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的系统一下没忍住:哦豁,好兄弟变襟兄弟。
盛怀昭从未有如此一刻希望系统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啊!
云谏红瞳映出寒光,煞气逼人,吓得明舜跌坐在地,抖得跟只小兔子似的。
盛怀昭艰难地站起身:“不是,云谏你听我……”
“咳!”鲜红的血液从云谏唇边溢出,那把杀气凌厉的剑刺在地上,他单膝跪跌在地。
小和尚看着他咳出来的一地血液,骇然更上一层:“你,你也受伤了?”
盛怀昭这才想起被剖心的不止自己,云谏怀里也有个窟窿。
“小和尚,你帮忙看看他。”盛怀昭慢慢地捂住胸口,“他这里,跟我一样。”
小和尚颤巍巍地点了下头,刚要向云谏走去,剑的刃端却迅速地转了过来。
这是云谏赤.裸裸的警告——再靠近一步,就杀了你。
盛怀昭快要被云谏气得心绞痛,他艰难地迈开步子朝人走去,但体力不支,刚行半步就失力倒下。
铮!
杀意凛然的剑被抛到地面,云谏抬手挡住了盛怀昭,沉声道:“你过来干什么。”
盛怀昭胸口痛得要命,却不服输般撑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让小和尚看看你的伤。”
撑在腰后的手瞬间收了回去,云谏嗓音阴冷:“不需要。”
明舜僵持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走到云谏背后,却在刚靠近时便被凌冽的杀意击退。
盛怀昭蹙眉:“你干什么?”
云谏抬起冷冰冰的眼,杀气满满:“我竟不知这位娘子人尽可……”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云谏的侧脸,盛怀昭扇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明舜哪见过这种场景,吓得坐在原地不敢动。
刚刚……刚刚那个孱弱不堪的男子,居然扇了魔修一巴掌?
“人尽可夫?”盛怀昭咳出一嘴腥血,眸色狠厉,“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云谏的发丝垂落在眼前,瞳光里的愕然未散。
他竟是不知被人扇巴掌会这么疼,也预料不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如此过分的话。
“既然你这么想我,又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救我。”盛怀昭缓缓坐了下来,捂着心口,“是我不把你当夫君,还是你不把我当娘子?!”
系统终于意识到盛怀昭是在秀演技,不由地为他鼓掌。
从今晚苏醒开始,云谏其实就对盛怀昭的身份存疑,尤其是刚刚目睹了“出轨”现场,他的疑虑便更深,但盛怀昭这一巴掌打下去巧妙地避开了问题。
云谏侧开眸,抿住了沾血的唇,盛怀昭抬眼,明舜连忙重新靠过来。
明舜不愧是后来最强奶妈,将气渡过去之后,云谏的血便止住了。
小和尚累得够呛,办完事儿迷迷糊糊地靠着断石就昏睡过去。
盛怀昭看着指尖,这里刚刚沾了云谏的血。
他这才想起,从醒来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去读取云谏的剧情。
虽然盛怀昭的角色挂着什么“魔尊”、“宿敌”的名头,但在点流大男主云谏跟前,也只是个能叫得上号的反派炮灰罢了。
而且在魔域一战里领了盒饭后,他对云谏的未来一无所知。
现下沾了一手新鲜血液,正好能解锁未知剧情。
系统沉默片刻:……在你把魔核挖给男主之后,因为改了命,云谏原书的生平成了乱码,读取不出来了。
盛怀昭愣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早知我就把男主的生平读完再换灵核啊!
系统带着哭腔:当时,当时男主命悬一线,情况紧急,我也忘了。
其实不只是当时,盛怀昭跟云谏的初遇都是兵荒马乱。
盛怀昭都被系统气笑了,所以这破系统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用?
夜风寂冷,盛怀昭飘散的意识聚拢时,云谏已经靠着他的肩头阖了眼。
盛怀昭侧目看他,只要红瞳敛闭,云谏就跟早上那个温柔乖巧的小哭包没有区别。
想到自己刚刚扇他那一巴掌,盛怀昭头疼不已,抬手摁眉心时袖口蹭到了云谏的鬓角。
不经意的动作碰醒了云谏,他直身坐正,眼睫微睁:“别碰我。”
盛怀昭:……天大的误会。
云谏大概是伤口缓了过来,有力气跟他继续冷战。
盛怀昭简析眼下的情况,无可奈何地把怀里的匕首拿出来:“刚刚只是因为情况紧急,我没有要顺那两个妖修的意思。”
少年的眼睫被夜风吹得轻颤,红褐色的眼眸凝着远方,即便虚弱也很冰冷。
“我一直在。”
盛怀昭微顿。
系统悄声:宿主,他是不是觉得你不相信他所以才那么生气啊?
剑修都是天生傲骨,那种恃才傲物,唯我独尊的狂妄是决不允许别人轻易挑衅的。
盛怀昭是他的“所有物”,云谏也没虚弱到让盛怀昭拼死一搏只求自保,所以刚才他的委曲求全,对云谏来说是变相的羞辱。
这座山头的风格外阴冷,盛怀昭能感觉到自己骨头缝都冷得发痛,他缓慢地抬起视线,跟前的少年脊椎挺直板正。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十年如一日都这样孤身一人地坐在无边的夜里,无论风霜雪雨。
盛怀昭观察好久,才从细微颤动的指尖上窥见了一丝他其实也痛苦的证据。
那颗窝藏在云谏胸口的魔核产生了感应,盛怀昭决定自己先递台阶,慢慢地将手覆落到他的脸颊上:“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叫别人小夫君了。”
靠在肩头的人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抗拒。
盛怀昭刚以为试探成功,就听见他冷道:“你身上血腥味很重。”
盛怀昭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躺在地上准备入睡。
呿,大不了今晚冷死明天埋。
盛怀昭回头躺下,刚刚跟他置气的少年悄然抬起眼,深沉地凝着他。
盛怀昭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意识回笼时,能感受到湿热的水珠砸在脸上。
正午的太阳有点刺眼,盛怀昭刚眯了眯睫毛,一滴水就碎在眼尾。
“……下雨?”
他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云谏的膝盖上,而少年正抱着他无声地哭丧。
“娘子,你,你醒了。”云谏软声软气抽噎道。
盛怀昭沉默了片刻,识海里的系统安静如鸡。
你好?不是说他恢复本来的性格了吗?不是说无情才是永久的吗?
这他妈不是小哭包是什么?
盛怀昭费力地抹去了碎在脸上的眼泪,害怕自己是做梦没醒,还拍了拍眉心。
“别,别。”小哭包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的,“你已经伤的够重了,不要再添新伤。”
盛怀昭抬头看着不远处一脸惊悚的小和尚,确定这不是梦。
明舜圆溜溜的眼角里溢满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试探道:“那个,施主……”
随后,盛怀昭就发现身边的云谏更快地缩到自己身后。小哭包在身后搂住他的腰,嗓音都在抖:“娘子,他是谁?”
明舜僵在原地,难以言喻地消化着眼前的场面。
盛怀昭头疼得要紧,哄小孩似地安抚他两下,面向明舜:“小和尚,过来。”
明舜靠过来,茫然地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盛怀昭轻轻拎起云谏的手腕,把他带到跟前,“你是医修,帮他看看吧。”
小哭包一脸不情愿地扒着他的肩膀。
盛怀昭放软声音哄他:“让和尚看一眼,我们待会还得回去呢。”
云谏摇头:“我没事。”
“听话。”
盛怀昭有点命令的意思了,云谏委屈地坐到跟前,手由着他带向明舜。
明舜轻轻压上云谏的脉搏,这才发现少年体内的灵气都平稳了许多,一点没有昨天晚上那种狂躁紊乱的迹象。
“好多了,他有……修为,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明舜不敢说他有邪气,只好挑了个比较礼貌的词语。
看完云谏,明舜又看了一眼盛怀昭的伤口。
“你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药理加以辅助。”明舜摸摸脑门,有些苦恼,“如果想要痊愈,不仅喝药,还要药浴,以往我们寺是有药圃的,但……”
眼下狼藉之地一望无遗,他去哪找草药?
“这,这个给你。”云谏递出一枚碧绿无暇,润泽通明的玉佩。
明舜看着他。
“我身上好像只有这个看起来值钱。”云谏又绕到了盛怀昭背后,“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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